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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後來,他入了宮成為了御醫,他們就再也沒有聯繫過了。

  嫁進皇宮之前,曲柚有想過她或許會同段延風再見面,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快。

  想著想著,曲柚突然舉得腹部一陣絞痛,落下手裡的書捂住肚子。

  “娘娘!”

  流雲慌神。

  “娘娘,您、您忍一忍,奴婢這就去叫人熬冰糖雪梨粥,還有備中膳!”

  曲柚雖有胃病,但不會犯得這麼頻繁,只有吃了不對的東西,或者餓著了才會這樣,分明早上才犯了一次,現下又犯,流雲想著曲柚起了一大早就喝了一點粥,到現在都還沒吃過什麼東西,趕忙起身,想去吩咐人備膳,曲柚卻拽住她的袖子。

  流雲停了下來,轉回身。

  曲柚忍著肚子的絞痛,攥過桌上那隻凝香膏,對她說:“流雲,你佯做感染了風寒,去太醫院抓藥,然後把只這凝香膏還給段延風,讓他以後別這樣了,不然他會害了本宮,也會害了他自己。”

  “……”

  流雲含緊下唇片,覺著這隻凝香膏的確是要還回去的,她們家三小姐說得對,便趕忙點點頭,“嗯!奴、奴婢知道了。”

  -

  用完中膳,曲柚開始抄寫《女誡》,任那鍾嬤嬤在外面吆五喝六地吩咐宮人們對東宮進行大掃除,她倒落了個清閒。

  “娘娘,累不累呀?您手還受著傷,我們慢慢抄哈,不急。”

  流雲在曲柚抄書的當兒,跑去小廚房給曲柚做了一小盤梨花酥,曲柚每餐吃得不多,但是其他時間也會嘴饞,想吃小點心什麼的。

  曲柚落下毛筆,小手抓了一塊來吃,吃的動作不是很淑女,對流雲道:“本宮是手掌擦傷,又不是手指,還湊活可以寫寫。”

  流雲嘟嘟嘴:“娘娘,要不奴婢替您抄吧?反正奴婢的字跡跟您的像。”

  曲柚有段時間比較叛逆,靜不下心來讀書,實在皮了,曲回文也不縱著她,讓她罰抄,曲柚自然不想被罰抄,就讓身邊的小丫鬟都模仿了自己的字跡,一來二去,身邊的小丫鬟們已經都練出了同她差不多的秀氣小字。

  仔細看雖還是有所不同,但那麼粗略一觀,還是很像的。

  以是曲柚吃著梨花酥,猶豫了一下,很想說“好”,但最終她還是搖了頭。

  康妃不是她父親,不可能慣著她。

  反正閒著也是閒著,練練字,可以修身養性。

  -

  轉眼六個月過去,對於曲柚而言,像是過了六年。

  時值冬日,整個皇宮都披了銀裝,鵝毛大雪零落而下,曲柚披著一件水藍色的暖裘,站在窗邊,眺望窗外的紅梅,她身前放了一張小長桌,桌上鋪有筆墨紙硯。

  曲柚左手抱著一隻暖手爐,右手攥著毛筆,眺望窗外幾眼,就垂下頭在身前的畫紙上作畫。

  流雲走過來,見曲柚差不多把窗外那顆紅梅樹都一模一樣的復刻到了紙上,即便早就知曲柚畫技高超,此時再見,還是不由驚嘆:“娘娘,您真是妙手丹青,這梅花到了娘娘手裡,完全活了!”

  曲柚淡淡一笑,收了最後一筆墨,習慣性地把自己的袖子向上擼,流雲知道曲柚的習慣,冬日衣裳厚重,不好挽動,她走過去幫忙。

  “娘娘,你可得快點,這天涼,可不能受寒了。”

  流雲給曲柚挽著袖子,不放心的叮囑道。

  曲柚“嗯”了一聲。

  把袖子挽上去,隨即可見曲柚比雪還盛白的手臂上印一隻青色的蝴蝶。

  那隻蝴蝶栩栩如生,靈動得根本不像只是一塊胎記。

  曲柚從一出生就帶著這塊胎記,她很喜歡,在每次作完畫之後,她都會習慣性地把這隻蝴蝶畫上去,算是以此代替印章了。

  即便早就把這塊胎記的形狀和模樣完全記在了腦海里,但曲柚就是想照著它作畫,算是一個怪癖吧。

  畫好蝴蝶,曲柚在畫上落款一個“柚”字。

  “娘娘,殿下回來了!!”

  突然傳來小宮女的傳報,曲柚手裡的毛筆一抖,“柚”字最後那一“丨”,生生被墨拉長,把“由”的那小半邊,戳成了“申”。

  曲柚手裡的毛筆掉落,她再是冷靜,面對這個消息時,也被驚到了。

  是驚喜還是驚嚇,曲柚未可知。

  “娘娘莫急,奴、奴、奴婢去確認一下!”

  流雲比曲柚更加慌措,怕小宮女誤報,她把暖手爐塞回曲柚手裡,趕忙跑了出去。

  她剛踏出寢殿,鍾嬤嬤嚴肅著肥臉步子匆匆的跑過來。

  見曲柚還愣愣的杵在寢殿裡沒反應,她皺起眉頭,“哎呀娘娘,您怎麼還在屋裡啊!殿下的兵馬都抵宮了,過不久殿下就回來了,您得帶著東宮眾人到東宮大門口候著,好迎接殿下凱旋啊!”

  曲柚微凝的小臉緩了緩,對鍾嬤嬤“嗯”了一聲。

  其實半月前,皇上就收到顧城安和司將軍還有靖王的捷報。

  顧城安帶去的兩萬兵馬奇蹟般突破北燕國六萬大軍的防守,成功湧進平蕪,順利增援司將軍和靖王率領的十萬大軍,之後是長達五個月的持久戰,即便後來北燕國再湧來八萬大軍對平蕪四面夾擊,殘暴狠厲,但顧城安巧妙利用“增灶計”,讓對方誤以為大晉又派來三萬大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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