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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言聽她的話,覺得有些別的意味,但瞅她一眼,依舊面色冷淡。

  楚言擔心說錯話,便道:“希望他別讓我吃苦頭,聽說有女子懷孕時,孕吐不止。”

  “你到現在也沒什麼狀況,可見他是個懂事聽話的。”她說。

  “借二娘吉言了。”楚言忍不住扶上自己的小腹,嘴角泛起輕柔的笑容。

  李飛迎看著她的樣子,欲言又止,眼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擔憂,出去松雪齋時,恰好碰到了從外面回來的宮闌夕。

  夜幕降至,楚言讓人去準備晚膳,覺得今天自己是還得一個人用飯了。

  “出去,出去!”外面傳來宮闌夕的輕斥。

  “喵嗷~”

  “嗷嗚~”

  兩隻貓大聲叫著抗議。

  宮闌夕驅趕它們:“到別處玩去,再進來棍棒伺候。”

  “嗚嗚~”兩隻貓衝著宮闌夕一陣呲牙咧嘴,不知又跑去哪裡玩了。

  宮闌夕剛進來,楚言就輕笑道:“你也太緊張了,元寶和六月都委屈了。”

  “它們整天跑來跑去,隨地打滾,不知道沾了多少灰塵。”宮闌夕介意的很。

  自從她有孕以來,宮闌夕就小心的不行,嚴厲禁止元寶和六月進屋,尤其是接近她。

  楚言無奈搖頭,見他身上一層薄雪,又問道:“今日怎麼回來的這麼早?”

  這一個月來,整個京城都在忙於新帝登基的事情,宮闌夕手握禁軍大權,經常忙到宵禁之前才趕著回來,一開始留宿宮中也有數日。

  “今天我已經把禁軍的兵權交給了聖上,無事自然一身輕了,”他說著已經褪去了披風,走到楚言身邊,看到她迷茫的神色,伸手颳了下她的鼻尖,“聖上准我休息五日,好好陪你。”

  “哦!”楚言順勢靠近他懷裡,“那你日後會是什麼官職?”

  “不急,眼下重要的是你。”他說著,手掌覆蓋上了楚言的小腹,好似能感受到什麼一樣。

  楚言臉頰微紅:“現在怎麼會有動靜?”

  宮闌夕厚顏道:“我提前跟他聯絡一下感情。”

  “胡扯。”楚言輕罵。

  宮闌夕另一隻手拿了一顆梅子送到楚言唇邊道:“聽說你今天吃了不少東西?”

  楚言含住那顆梅子道:“可能下雪了,食慾也好了不少,比之前多用了一些。”

  “那就好,趕緊長胖一些,省的阿翁惦記。”宮闌夕說。

  楚言點頭,只是他一提到定國公,她就想起韓婉宜和楚六娘。

  宮闌夕見她雖然沒再說話,但嘴角淺笑安然,眼神也平和柔軟,很正常。

  李飛迎說的對,楚言太“正常”了。

  自從皇宮裡出來,她就越發溫柔,情緒看起來很穩定,言辭也很溫和,但他知道,這一切都是她的偽裝,讓人看起來她過的很幸福,其實是不敢面對,這樣下去她遲早會崩潰的。

  “你可想知道楚六娘的近況?”宮闌夕忽然問。

  楚言身子一顫,許久才低低的“嗯”了一聲,終於面對現實。

  宮闌夕摟緊她,道:“楚六娘沒有回仁和坊的楚家,也沒有去國公府,而是被趙懷瑾接到了趙家照顧。”

  “什麼?”楚言愣住。

  “楚六娘……不願見他。”

  這個“他”自然就是楚煥了。

  “我……”楚言張口卻不知該說什麼,許久道:“二叔他,怎樣了?”

  “他無事。”

  這是真的,楚煥能有什麼事?他的六姊命運悲慘,但他已經是定國公的兒子,楚言的長輩,他怨不怨楚言,無可得知。

  不管定國公,還是宮闌夕,都無法對楚煥說這事並不怨楚言,雖然確實不怪楚言,楚言也是受害者。

  “楚六娘好些了嗎?”她問。

  宮闌夕道:“醫官一直有給她調理,身體已經無礙了。”

  楚六娘沒有瘋,只是被欺壓的太久,猛然聽到了隆朔帝駕崩的消息,情緒激動,才會失控,竟然讓她跑到了貞觀殿,不知該說是偶然,還是必然?

  “我是不是很自私?這麼久了,才問他們。”楚言低聲道。

  宮闌夕面上浮現心疼,道:“我知道,你一定在心裡記著他們,之後的事情我和阿翁都會處理好,你也不必再多想,安心養胎才是。”

  楚言點頭,接著又問:“那你呢?”

  “嗯?”

  “你欺騙先帝的事。”她問,這件事高公公也知道。

  “這件事隨著先帝的駕崩就已經算完了,我自然不會把事情告訴當今聖上,也不會再向高公公解釋什麼。”宮闌夕淡淡的說。

  高公公也不會說的,這個人一生忠於先帝,現在也打算去為先帝守陵,像這種家醜,他怎麼會說出去。

  “就這樣?”楚言難以相信。

  “不然呢?”宮闌夕反問她,“有些事情並沒有那麼複雜,原本就是不該被人知道的。”

  那就好。現在也只有前世殺了她的人是誰而不得知,但要怎麼查呢?皇室中人,是誰?

  屋外的天已經徹底暗了,雪夜無聲,楚言還是提起了那個最不願提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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