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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概因考慮到古代科考的變\\\/態程度,她怕阿童和杜林豎著進考場橫著抬出來,還是把穩重細心的水蓮派去趙府,好照顧兩個小傢伙。

  吳二媳婦恭聲應下,又說水蓮那兒她仔細交待過,人一早就抱著鋪蓋去趙府了。

  外院跟去的人易生已經安排好,趙彩央也就對著吳二媳婦能多動兩下嘴皮子,頗有些閒得無趣的擺擺手。

  吳二媳婦退下,去門房看車的香糙笑嘻嘻回來,比手劃腳很興奮,“武大管事本事真大,著急忙慌的

  居然真就弄來一輛嶄新的大車。都有您繡房半個大了,裡頭東西又好看又齊全,奴婢把隨行包袱往上一擱就完事兒了。聽車行的人說,這車是他們的鎮店之寶,是什麼前朝權貴手裡收來的,看是咱們長史府要,才忍痛割愛呢!”

  不是武大管事本事大,是她男人面子大心思細。

  趙彩央眉花眼笑。

  晚上易生回來又丟了個驚喜炸彈,“後天二皇子一早就過來,有他跟著,我就更能了。”

  趙彩央一口茶險些嗆到,捧著茶杯望天:她男人不是心細體貼,根本是周全得有點強迫症了。

  做事力求完美是好,但有把兄弟這兄弟還是大官,當下人給她使喚的嗎?

  趙彩央滿臉糾結,易生一看就笑了,揉著她的腦袋解釋道,“瞎想什麼?二皇子去是趕巧,他也只能護送你到福寧,回程你們倆還不一定能匯合。”

  原來司氏喜帖派出去沒兩天,二皇子也接到了京中家裡送來的喜信他爹娘語重心長,兒子你老大不小了,為了自己為了家族也該成婚了,家裡給你定了福建世族陳家的小姐,你抽空去拜訪一下吧。

  “剛好能避開梨憐心的喜酒,二皇子不在更方便把水攪渾。”易生喝完自己這杯茶,見趙彩央發愣,就上前咬著她的杯子搶水喝,抬眼透著壞笑,“福建陳家是簪纓望族,家世不輸柳氏。沈右相挑揀了多少年才給二皇子最終定下陳家。當得門當戶對,不過要辛苦二皇子,大族相看可不是見一兩個人就完事……”

  易生偷喝完茶水,趙彩央也想明白了。

  他向易生爹保證會整治梨家不是空話。

  既然說二皇子藉機避開,想來黑梨家的事是交給二皇子安排下去的正主不在本地,將來事發就算對頭

  有本事順藤摸瓜,揪出蛛絲馬跡也輕易算不到二皇子頭上。

  當年她對付京城趙府,也是二皇子在背地裡幫她黑了趙府一把,這位看來是黑人專家。

  而右相沈府和福建世家聯姻,只怕沈右相不是挑揀多年,而是就等著二皇子外派雲南,借聯姻以在兩

  道站穩腳跟,進而鋪開並加固關係網。

  難怪二皇子二十好幾光棍赴任,原來在這裡等著。

  不過重點是,古代相親現場必須圍觀啊!

  趙彩央眉眼彎彎的端杯就口:嗯?我那半杯茶呢?

  易生才不管他媳婦兒比他笑得更壞,抄手奪過杯子,抱起趙彩央丟上\\\/床。

  趙彩央淚流滿面,本來就沒喝飽水,被欺負大半個晚上嗓子都喊啞了。

  她深深的覺得,易生在床上的熱情把老天爺都嚇到了,臨行前夜雪停雨止,出發當天暖陽當空,好個

  春暖花開宜出行的日子。

  還真是個吉日,趙彩央心想古代黃曆略神奇。

  天候如願,易生是真心高興,卻仍不忘給趙彩央穿上保暖大麾,還扣了頂兔毛做的暖帽,完了後退兩步,滿意的上下打量,“化雪更冷,這樣就萬全了。沒到雪化盡不准不穿不戴,知不知道?”

  一路還暗搓搓的背著人小聲威脅她,“至少三天給我寫一封信,用我的名帖走驛站,來回比普通郵驛快。敢不聽話,回來打屁股。”

  這幾天夜夜床內大戰,易生敏銳的發覺他媳婦兒怕打屁股。

  不是怕,是恥度太高!趙彩央嗚嗚嗚護著屁股,羞憤的加快了腳步。身後傳來易生朗聲大笑。

  而等在角門,看著那輛明顯低調卻土豪的大車,再看被裹成一顆球的趙彩央,二皇子冷峻的表情崩壞了:溫柔鄉英雄冢,他算是在身邊人身上見識到了!

  二皇子的長隨心中樂歪了:自家爺燒掉舊物放下心念,他是信的。但自家爺自從接到家信後,臉色頗鬱卒了幾天。

  此刻目睹自家爺看著長史夫婦眼角抽抽,他吊了幾天的心才重新落地。

  可以安心去相看未來夫人了,嘿嘿。

  長隨咧嘴笑,易生亦是微笑和二皇子拍肩打招呼,並肩小聲嘀咕。

  等兩人說完私話分開,趙彩央已經和送行的人道完別,頂著球狀身形直接滾上車,一看頓時傻眼。

  香糙沒誇張,這車外面看著低調,內里黑漆小巧家私,奢美絨毯,絞紗窗紙,固定的矮塌不過占了三分之一的地方,就是把王媽媽幾人叫上來一起打滾都綽綽有餘。

  舒適度和奢侈度統統破表。

  趙彩央又是汗顏又是感動,見易生鑽進車道別,嗯嗯嗯應完就主動回報一個長吻。

  等易生容光煥發的下車時,二皇子和長隨齊齊不忍直視的扭頭看風景。

  目送車隊遠去,易生謝過來送行的人,便策馬上衙。

  吳玲兒身子重沒來,高真俊代妻送完人,就依照易生囑託,拐去三角胡同,下場前陪住趙府,看顧阿童、杜林。

  玉玲則回家陪大肚老婆,易生爹就將徐氏、劉玲瓏、蘇鳳九妾室以及阿巴干派來的女眷請去安享堂。

  長史府難得的熱鬧。

  趙彩央一行出了雲南府城門,也熱鬧起來。

  車內活動空間太足,趙彩央乾脆讓香糙傳話,讓後頭下人車的王媽媽和幾個粗使婆子都過來,一群老中青女人圍著釘死的矮桌打牌聊八卦。

  二皇子打馬在前,劉涯和孫大郎領頭左右跟車,不一會兒就聽車內爆發出陣陣說笑聲,夾雜著旺旺的歡快嗷嗚聲。

  這份熱鬧勁,在初晴的春日下顯得格外悅耳動聽。

  外頭眾人心情也明媚起來。

  杜先生也來了興致,不時拉著趙彩央下棋對弈。

  一路走的輕鬆愉快。

  但樂極多要生悲。

  太久沒出門旅遊,趙彩央忘了福建境內多山地丘陵,大車再好再穩也不及後世,一進福建她就被顛得吐了個昏天暗地。

  其他人卻沒事,即便有水土不服的過個兩天就好了。

  趙彩央捧著銅盆邊吐邊哀嘆:她真是被易生養嬌了,這點苦都吃不了,當年坐船南下她都沒事。

  當年勇提起來更鬱卒,趙彩央丟開銅盆癱倒,一天裡有半天是躺著的,剩下半天用來吐了。

  杜先生和二皇子眉頭緊皺。

  香糙拉著孫大郎急得團團轉,用盡大家出的土方子都沒用,只能臨時買了幾床厚棉被鋪上,減輕顛簸。

  倒是王媽媽還算鎮定,等到再次入住驛站時,就喊來擔憂得也瘦了一圈的劉涯,說附近找不到大夫請個村中郎中也行。

  劉涯也不用鏢師去,自己架馬風似的竄了出去,回來時拖著個風中凌亂的中年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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