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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點頭不要緊,吳德周打心眼裡一高興,倒失了往常的沉穩,沒完沒了的表起忠心來。

  和吳二媳婦夫妻兩一起,你一言我一句,差點沒聽的人冒耳油。

  趙彩央聽得失笑,擺擺手打斷二人話語,直接道,“你也別在這裡光說不練,這事你記在心裡。現在先下去安排安排,我們下午就去吳家。在外頭要是碰到孫大郎,你就跟他略提一提這事。”

  吳德周私下會自己琢磨,孫大郎又怎麼不會有其他想法。

  尤其吳德周這幾天在外院可說是“無所事事”,晃悠著幫著打些下手,做些雜事罷了。

  現在由吳德周跟孫大郎透個口風,也算是給他吃個定心丸——吳德周以後非但不會跟孫大郎搶事情做,說不得生意上手後,還要和孫大郎里外配合。

  吳德周心下瞭然,這口風漏出去後他的差事也就是定死了,除非特殊原因再不會有變動,心頭大定應起聲來也就更加恭謹。

  吳二媳婦高興勁兒壓下去,聽趙彩央這麼說,忙將桌上那幾張紅色紙箋遞給吳德周,見趙彩央微微頷首,便替趙彩央開口,“下午老夫人和夫人要去吳家,昨天就讓孫大郎管事去回了春酒的帖子。剩下這幾份,是回給其餘發請帖的人家,幾家日期都離得近,你順道把這幾天的出行事項都一併安排了。”

  吳德周掃了一眼,就看到胡商阿巴甘、吳記綢緞行、吳玲兒夫家——鏢局高家的名號。

  正文 第788章

  說是喝春酒,這幾家全是搭著各項生意的人家,到時候自己跟著走一圈,也算是認過臉了。

  認過臉之後正式的差事也就不遠了。

  出行雜事也就快做到頭了,吳德周精神一振,仔細將回帖收好,躬身應是,自領命而去。

  這邊趙彩央又問起送給吳家的禮物,見吳二媳婦已經備好,便點點頭說起她的私帳,“我自己的錢我還是自己管著,出入帳目就由你來記。要領錢你就直接跟我說。”

  趙家陪送的嫁妝她是親眼看過的,不說府尹夫人以及各家送的添妝,光看老夫人和老爺對夫人的看中,給的聘金恐怕也不會低。

  再加上趙家十分看重夫人,想來壓箱錢也不會少。

  光是夫人手上的私房錢恐怕數目就不小,要專門立本帳冊也屬尋常,而自己夫婦,還有秋蘭冬梅到底是半道跟著夫人的,管什麼如今都管不到夫人手裡的真金白銀上。

  這樣聽來,自家男人以後出府辦事,多半也都是走的夫人的私帳。

  要她來記錄支出,既是考校也是敲打。

  吳二媳婦心裡想得明白,應得乾脆恭敬,又細細討教了幾句細節,便虛扶著趙彩央往安享堂而去。

  吳家的春酒安排在午後,等吳德周去安排出行瑣事,安享堂這邊用過午飯稍事休息,趙彩央和易生爹才準備動身。

  見趙彩央過來,易生爹便拉著兒媳婦參詳出門要穿的衣裳,要戴的首飾——這兩婆媳慣常打扮的慡利輕便,即便家中有富餘也鮮少把心裡花費在穿用上,只是如今身份不同,出門代表的就是長史府的臉面,再不能隨行的粗布衣裙一套就了事。

  趙彩央今天換了新作的春衫,發間手上雖還是那幾樣首飾,但衣裳料子和樣式都隨著雲南府的流行新作,倒比往常顯得多了分富貴,卻又不顯得故作矯飾。

  易生爹目露讚賞,乾脆也懶得費心自己的穿著,只讓趙彩央和吳管家、吳二媳婦全權替自己拿主意。

  等公媳兩一起用過中飯,吃茶消食,易生爹換好外出的衣裳,婆子就來報,“吳管事遞話進來,船隻和禮物已經備好,請老太爺和夫人去碧玉苑西門。”

  打發了婆子,留王媽媽看家,趙彩央和易生爹便帶著吳二媳婦出了安享堂,穿過碧玉苑,往臨近外院的西門走去。

  雲南府和水臨鎮地界又不同,城內河流融會貫通,不單是住戶集中的幾個大坊,包括東西市在內,到處都是縱橫交錯的河道。

  在雲南府內出行,如無必要,倒是走河道比街道還要便利輕省些。

  玉玲的新家又在六錢胡同,院牆外正連著城中主河道,直接坐船過去倒比走陸路節省一大半時間,直接就能進吳家花園偏門,真不知省了多少腳程。

  說起這雲南水鄉特有的便利交通,尚未體驗過的趙彩央和易生爹一路倒是說得興味,攜手走近西門,遠遠見到狗蛋帶著麻雀和山雞等在岸上,吳德周安置好帶去的禮物,正偏身和船頭一人躬身說著話。

  正文 第789章

  特意帶上烏頭山寨子的這幾個人,自然是奔著和玉玲商量改名去的。

  倒是船頭那人——王能怎麼也來了?

  易生爹和趙彩央對視一眼,兩人都有些意外,忙緊走幾步迎上去。

  見兩人過來,王能和吳德周止住話頭,先將一行人讓到船上,各自安置好,便喊船夫啟程。

  這船是長史府自備的“交通船”,專供府內人走水路用,上頭有長史府的徽記,倒是不怕水路上和別家船隻衝撞——況且這官家出行的船隻,又和烈火湖背著的小遊船不同,裝飾配置不亞於正經的中型商船,別人見了只有讓道的份,沒有上趕著搶道的理。

  還要王能這個差爺來特意護航,易生實在有些小題大做了。

  似乎看出眾人疑惑,王能繃著臉面無異色,對著易生爹幾個公事公辦的口吻,“我們老大不放心,說是這幾天易伯伯和彩央妹子少不得要出門走動,又是第一次走水路竄巷,就讓我來護著。”

  這也像是易生一慣周全的手筆,易生爹幾人便也釋然。

  趙彩央仔細打量王能異常僵硬的身姿,心頭微動,眼中就有了幾許笑意。

  果然趁人不注意,王能就拉著趙彩央咬耳朵,語氣又是憋屈又是赫然,“彩央妹子,你私下幫我和馬照跟老大求求情!以前是我們兩眼拙,那樣……那樣替老大瞎操心,以前我們說的那些渾話你可別記在心上。老大找我們談過了,如今我和馬照是再不敢咸吃蘿蔔淡操心了!”

  趙彩央故作不解,王能只差沒急得跺腳,咬咬牙道,“老大雖沒把脾氣露在面上,卻是特意說了同心結的事,嘴上誇我們送的東西好……嗐!好個屁!轉頭就把我和馬照踢出府衙,這幾天讓我們辦的都是什麼事?這不開始踏春喝春酒了嗎?盡叫我和馬照去巡查那些花街花巷的,抓又抓不得人,還整天只能往那些烏煙瘴氣的地方鑽,沒勁!”

  “馬照今天一早又被踢去‘逛’花街了,說是整頓治安,人掏銀子吃花酒我們能整頓啥?我就抱怨這麼一句,老大就讓我來給你們掌船來了……唉,彩央妹子,這,我以前跟你說了那些鬼話,這天天跟你這兒我臉都恨不得戳到心窩子裡去。你跟老大求求情,就放過我們的無心之失吧。趕緊讓我們回府衙干正事去。”

  噗,易生果然越來越腹黑了。

  這是新婚夜被她揭穿王能馬照送同心結的暗藏用意後,真箇轉頭就找兩個傻大個算舊帳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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