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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眼前露出面容的人,趙彩央微怔!千算萬算,她怎麼都想不到是他!

  這不是青靈村村長家的大兒子孫大郎?

  見趙彩央一臉錯愕的挑眉,孫大頓了頓,才咬牙全盤托出,“趙姑娘,我知道我們一家人做了很不好的事,現如今名聲也差,我那二弟和爹爹也是死性不改,現如今還犯上如此罪大惡極的錯誤,我也沒有見面來求你,可是,趙姑娘,我不求二弟和爹爹能相安無事,我只求不要殺了他們,我保證,他們不會再犯了!”

  說到這裡,孫大郎話語裡已經有些哭音了,乾脆哐當一下扔了匕首跪在趙彩央面前:“趙姑娘,我求求你了,你把我抓起來吧,我贖罪就行了!”說完,就咚咚的磕頭起來了!

  “等等,你是不是搞錯了,我沒有抓你二弟和爹爹啊?”趙彩央對著孫大郎這扶樣子苦笑不得,連忙擺手阻止他繼續磕頭。

  外面,狗蛋聽到了裡面的對話也已經將馬車停在了路邊鑽了進來,看到馬車沒這一幕,對於劇情的大反轉也是一頭霧水。

  孫大郎哭著哭著,見趙彩央這表情,先是一怔,隨即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不是趙姑娘抓的,他是來求趙姑娘給他說情的。

  於是又哭哭啼啼的將事情原委說了一遍。

  從孫大郎的話語中,趙彩央才知道,青靈村里正發生了一件大事。

  原來,從趙彩央走後沒多久,易生就醒了,與此同時,雲南府府尹大人派過去的專門掌管江防水利的同知大人也已經到了。

  到的第二天,易生強撐著就去了縣衙,跟著同知大人一同商討青靈村水庫的事。

  這同知大人辦事也迅速,竟在青靈村明察暗訪一天,就查出這水庫的閘門竟是村長和他二兒子一起合謀開的,目的就是為了害易生這個縣令,讓上面治易生一個辦事不利從而丟官的罪。

  村長和兒子此時已經被抓的了大牢,等待審判,罪惡太大,很可能就是一個砍頭之罪。

  聽到這裡,趙彩央哪裡還聽得進去孫大郎的話,內心早已被怒氣填滿!

  正文 第419章 劫匪手抖(3)

  她恨!

  恨自己對這孫二郎和村長還是太軟了,因為她的心軟險些釀成大錯。

  閘門一開,青靈村所有的莊稼都已經蕩然無存,沒有出人命已經是最好的情況了!

  趙彩央不由想起那****和易生林叔一起去田地里視察時,看到村口孫二郎猥瑣的身影,然後便是第二天易生出事。

  那時候,她選擇了沒有跟上去,才釀成了如今的大禍!

  想到這裡,趙彩央面帶怒氣的看著跪著的孫大郎,“你這樣為他們求情,他們知道嗎?”她可是聽說,孫大郎在家很不受待見,一家人和起伙來欺負他。如今為了這樣的家人來求情,是不是有些愚孝?

  孫大郎搖頭,“趙姑娘,我知道他們罪不可赦,我來也只是求您,跟縣令大人求求情,不要殺了他們,將他們發配充軍都是可以的,只求不要殺了他們。”孫大郎哭啼著,那樣子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趙彩央就那麼看著他,忽然心裡一下子軟了!不管怎麼樣,孫大郎是孫大郎,孫二郎是孫二郎,總不能以偏概全!

  想到這裡,趙彩央讓狗蛋扶起孫大郎,嘆氣道:“那你跟我說說那邊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孫大郎一聽,連忙點頭,腦子裡似乎想起當時情形,語氣竟帶出幾分哭音,“同知大人和縣令大人帶了好多人來到我們家,將我爹和二弟立馬綁了押上囚車,連話都不讓他們說,抓了他們,同知大人又放話說出了二弟和我爹犯的事,立馬鄉親們就衝上來要打死他們,有的人還要燒我家的房子,要不是我在地上跪著求情,此時我們家的房子怕是已經燒了,我現在什麼都不求,只求能留我和我娘子孩子一條活路,讓我爹個二弟命還保著就行。”

  趙彩央聽得心中暗贊!

  那同知大人她知道,這兩天她已經補看到了近兩年的舊邸報,這同知大人是京官出身,才來這雲南府上任不過一年多。

  本來聽王能的語氣,她還以為這同知大人不過是個沒用的,反正是不如易生給力,居然讓雲南各地水災如此嚴重,怕是這後面災民又是一大患,災民到處流竄,若是跑到水臨鎮來又是易生管轄內的一大麻煩了。

  沒想到人家是不鳴則已,已經暗中謀劃好要一勺燴了有罪之人!

  想到近幾年邸報上提及的同知大人更替頻率,她不由心中一動——這位同知大人這麼一番大動作,是急著立大功?難道是……

  她這頭想得出神,那頭孫大郎卻是忍不住滿臉錯愕。

  他不得已抖出這些事,怎麼眼前這丫頭聽了居然還一臉若有所思?

  孫大郎見她如此,不由探聲問道:“趙姑娘,你……”

  趙彩央心中冷冷一笑,不動聲色的打斷孫大郎的話,“我一個悶頭做生意的姑娘家,你跟我扯這些官府上的事做什麼?孫大哥,你二弟和你爹既然被抓了,你又敢對著我們又是動刀子又是威脅的,你是想讓我出面求縣令大人救救他們?”

  正文 第420章 劫匪手抖(4)

  孫大郎聞言,連連點頭!

  她跟這孫大郎什麼仇什麼怨!好死不死半道就撞上了這麼個倒霉催的事兒!

  趙彩央朝車頂翻了個白眼,心中有底已是全然放鬆下來,背靠著身後堆著的大小包裹,秀麗的眉頭動都沒動一下,“我和狗蛋哥現在被你這一把刀拿捏在手中,你想要我們做什麼我們不都得聽著?你也別再羅里吧嗦扯一大堆,你想見易大人,我們得先回去才行啊。”

  說著趕蒼蠅似的揮了揮手,示意孫大郎收好匕首,“我醜話說在前頭,易大人這會兒在不在府衙,他什麼時候能來見你,我可做不了主兒。孫大哥,刀劍無眼,你要是不想多生事端,這言行走動間還是小心為妙。”

  說著閉上了眼睛假寐,“你應該也知道,易大人是我未婚夫,於公於私我有什麼事,他都必定會為我出頭。我但凡少根頭髮,你就等著替你二弟和爹爹收屍吧。”

  只要有這個縣令大人未婚妻在手,他手裡的籌碼就是實打實的足金足量!孫大郎重重的想著,然後眼珠子一陣亂轉,猶豫片刻,緩緩收回匕首。

  天色陰沉,大雨滂沱。

  狗蛋已經又開始駕車了。

  身後車廂內的話語聲斷斷續續聽不真切,狗蛋支著耳朵捕捉到隻言片語,趕車的動作越發快了起來。

  馬車駛到水臨鎮外二十幾里地外,官道旁有泥濘土路延伸至路旁雜糙密林中。

  狗蛋揮鞭調轉車頭,駛下官道。

  車輪碾進土路行駛艱難,直走了兩刻鐘,腳下土路才換成鋪著破敗大青石路面,遠遠就看見水臨鎮的鎮大門。

  狗蛋勒停馬車,緊繃著身形捏著馬鞭轉過身去,車門已被人從里打開,孫大郎探出頭來,視線落在狗蛋手中馬鞭上,緩聲道,“狗蛋兄弟,我們相交一場,方才是不得已我才對你動手。現在我已經和趙姑娘說好了,我們和和氣氣的下車進你們的鋪子說話,我們都是不識幾個大字的粗人,但‘投鼠忌器’的意思想來你也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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