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頁
盧掌柜坐在一旁，見趙彩央露出愁容，心知是有點麻煩，於是正色道：“趙姑娘，我上面的買家很需要這個東西，如果姑娘覺得有些麻煩，我若是可以幫忙，倒是可以幫上一把。”
趙彩央一愣，究竟是誰要這麼多果子酒？一個人能喝得了？難道做起了倒賣的生意？
想到這裡，趙彩央展顏一笑，“盧掌柜，此事還需要我回去再好好計劃一下，等有了決定再回復您，這果子酒必定不是糧食，只是用來開胃的，若是平常人用來喝，哪裡需要這麼多？”
話里話外，盧掌柜應該懂吧？
趙彩央定定看著他！
卻見盧掌柜面上並沒有什麼動色，轉而笑道：“趙姑娘所言差矣，這酒其實有一部分就是糧食做的，有時候比糧食發揮的作用更大。既如此，那我便等趙姑娘的消息！”
正文 第414章 早有預謀（2）
酒的作用比糧食發揮的作用還大？
趙彩央不懂盧掌柜的意識！也不想懂！
只是，她對於這盧掌柜這番行事有些無奈。
狗蛋亦是無語，看這盧大掌柜的言行做派，明眼人一看就知是在商場摸爬滾打許久的老道生意人，賣果子酒的生意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很大，有必要這麼藏著掖著的嗎。
盧大掌柜瞥了眼發間手臉還沾著雨水的狗蛋，暗暗點頭。
他不是要賣關子。
不過是聽說了趙家如今的境況，得知趙彩央開了鋪子，辦了作坊，還有上百畝的田地，那雲祥酒樓的紅火程度就不用說了，如今還招攬了外人做夥計，就有心探探她手下的辦事能力。
有他的新主子在，往後他和趙家的往來只怕不少。
再者，他這買果子酒可是受了上頭那位再三囑咐要小心，他這才留了道後手。
如今看來，這趙姑娘做事也是明白人，不該問的不問，他也算是多心了。
盧大掌柜微微頷首，笑道，“趙姑娘，我這可不是賣關子，我這不是原先打算找時間去拜會你嗎，就想著到時候再明說，他鄉遇故知，也算我送給趙家的一個驚喜不是？”
驚喜算不上，無語倒是真的。趙彩央嘴角抽了抽，呵呵乾笑兩聲，默默端起茶杯啜飲。
盧掌柜的做法雖令人無語，到底事情真相是件兩頭便利的好事。
想到盧大掌柜就是自己的大主顧，還是老道的生意人，狗蛋滿臉鬆快的起身，執起茶壺替盧大掌柜續茶。
盧大掌柜倒是比狗蛋還熱情，絲毫不拿大，半離座位謝過，樂呵呵的讓狗蛋不必客氣，招呼門外小二上菜，轉頭就問起狗蛋平日在雲祥酒樓和酒廊當差的事來。
狗蛋答得不卑不亢，頗有條理。
盧大掌柜撫著山羊鬍，邊聽邊點頭，倒似十分欣賞狗蛋。
趙彩央見狀心頭一動，有些明白過來。
這盧大掌柜倒管得寬！
這是在試探狗蛋的辦事能力？
趙彩央暗自挑眉，也不插話，有心讓狗蛋在盧大掌柜面前露臉——往後果子酒是要做大的，這生意她也打算交給狗蛋去打理，現在倒是正好，讓狗蛋去和盧大掌柜這個深藏不露的老狐狸打交道去，既能多見識些人情世故，還能跟盧大掌柜偷偷師。
這麼想著，等到酒菜上桌，趙彩央便專心吃喝，把和盧大掌柜交際的事盡數交給了狗蛋。
盧大掌柜見狗蛋言行利落，說起生意的事雖還有些稚嫩，倒不失好學勤勉，心中更添了幾分好感，再看趙彩央不聞不問，便知趙彩央用意，對狗蛋的態度就跟親近了幾分，撿些自己以前初出茅廬經商時遇過的人和事，只當是給後輩講古，說給狗蛋。
狗蛋本就是想學習這盧掌柜的行商之法，如今一聽他願意講給自己聽，自然是豎起耳朵一個字都不漏的聽著，時而不懂的還問上幾句。
這倒是讓盧掌柜越發的對這小伙子喜歡起來，於是說得也就更加帶勁，聽得趙彩央也不由自主入了神。
正文 第415章 帶著秘密回去
一場午宴可謂賓主盡歡，待小二重新上了茶，盧大掌柜問了兩句“飯菜可合胃口”，便話鋒一轉說起趙家作坊的事，“趙姑娘，我可是聽說你現在做著大著呢，你那作坊比京城那些高官的府邸還要大，前些日子聽說你那百畝田地可謂是豐收啊，那作坊倉庫里相必也堆滿了乾貨吧？什麼時候有機會我也過去看看，看看我們能不能合作一把？”
一個藥堂的大夫跟她能有什麼合作的？
不過想了想，覺得盧掌柜現如今大不同了，可是管著足足兩個茶場還有一些大的鋪面，要說合作也不是不可能，只是，她目前還不想跟他合作，畢竟他背後的人還沒有弄清楚。
不管易生是不是他的主子，這其中都有剪不斷理還亂的麻煩，所以還是小心謹慎一些為好。
但是，這大的生意目前不考慮，有些小的倒不是不可以！
想到這裡，趙彩央微微的笑，謝過盧大掌柜的好心，順著話茬說道，“我也就做得小本生意，盧掌柜您可是大家，等彩央我再做大了跟您再好好談談如何合作，不過，除了這作坊以外的，我倒是想跟您合作一些其他的……”
盧掌柜聞言眼睛一亮，忙接口道，“哦？不知趙姑娘有什麼要合作的？能否說給我聽聽，也讓我開開眼界。”
“自然是跟一心堂有關的，而且是一心堂沒有的上好藥材。”趙彩央也賣了個關子，眨了眨眼，“不過，這合作一開始我是不收您任何好處的，我只是將我的東西放在您一心堂賣，買的好，後面我們再談，如何？。”
一心堂都沒有的藥材，只怕整個南漢都沒有！
聽趙彩央說的篤定，盧大掌柜臉色更亮，哈哈笑道，“那我就不跟趙姑娘客氣了！等著趙姑娘的藥材，要是這藥材桌賣得好，將來自然不會白拿趙姑娘的藥材。”
賣的不好就可以白拿麼，她說白拿，他還真的不客氣了啊！果然是個老狐狸！
不過她本就打算放長線釣大魚，先白送一點也無所謂。
趙彩央也笑起來，“好說，好說。”
三人閒話幾句，就有小二送上擬好的果子酒契約書，趙彩央和盧掌柜各自具名按印，收起自家那一份契約書。
契約書上寫明了，只供三個月的果子酒，三個月後趙彩央還要再考慮能不能再做下去。
狗蛋抱手道，“等果子酒釀好，我會再來趟雲南府，和盧掌柜商量送貨的事。”
盧大掌柜點點頭，得知他們還要在雲南府逗留兩天採買東西，便指了個小二幫著帶路。
等回了小客院，小二就依照盧大掌柜的吩咐，送了一大罐用青花白瓷罐裝著的白績溪茶進來。
狗蛋接過東西，趙彩央略一想，交待小二，“麻煩幫我跑一趟一心堂告訴盧掌柜，就說明天買完東西我們就連忙趕回去了。”
易生還在家裡等著她，這藥還是越早吃越好。
把東西買好就上路，到時候在路上住下來歇息也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