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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生想到這裡,順著趙彩央的話頭,說起公事來,“剛才帶你看的水壩是兩年前新修的,管著水臨鎮外幾個大小村落的供水和泄洪,按照往年的情況來看,即便雨水多起來也不用擔心。至於青靈村那裡,水壩雖不如這裡的齊整,青靈村那條河本就是通向外海的,到時候只要派人仔細盯著,想來也出不了大紕漏。”

  那裡連著自家的一百五十畝地,新田還沒種過糧食,要是被水淹了可就虧大了。

  趙彩央聞言放下心來,聽易生說起各處防洪措施,不時應和幾聲。

  等重新坐上馬車,枝頭上高掛的月頭已經偏斜,青靈村陸陸續續有出外遊玩的村民結伴歸來,三五成群有說有笑的走進村口。

  沉靜的夜色被打破,不時有人好奇看向停在村口的馬車。

  趙彩央心知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等馬車由易生騎馬牽著,拐進青靈村村口,進了青靈村快要到家門口時,才撩開車窗外掛著的油布,示意易生暫停下來。

  然後早放在車廂里的畫卷拿出來,遞給“那,這是我的回禮。兩好並一好,上次牌匾的事加上今天的耳釘,我們兩清了啊。”

  是指上回送牌匾,他歪纏著她要多加份謝禮給他的話?

  易生沒想到趙彩央還記著這句玩笑話,聽她故作正色的計較口吻,忍不住大笑起來,探手接過畫卷正要打開來,就見一身影從身旁一閃而過。

  正文 第348章 撞見偷人(上)

  “彩央,你等等我,我去去就回。”易生拍拍趙彩央,將畫卷重新塞到趙彩央懷裡就要跟著那身影追上去。

  這邊,趙彩央其實在馬車上也看到了剛才的身影,連忙一下子從馬車裡跳下來,越過易生就往那邊跑去。

  身後,易生嘴角抽了抽,怎麼這丫頭跑起路來這麼快,剛才還是個小家碧玉呢!

  二人跟著那身影一路跟到了山腳下,延伸到青靈村的土路兩旁有一大片半丈多高的雜糙。

  窸窣聲響似乎是從密布橫生的雜糙深處傳來的。

  易生五感清明,趙彩央卻是毫無所覺,正在好奇剛才那人跑到哪裡去了,見易生肅然看向雜糙內,一雙鳳眸微微眯起,眼中閃動著警惕的銳利之色,不由緊張的低聲道,“易生,怎麼了?”

  窸窣聲響不弱反高,隱隱夾雜著女子的低呼聲。

  易生心神一凜,伸手捏了捏趙彩央的小手,聲音又低又沉,“雜糙堆里似乎有人,你跟我過去看看。”

  如果是有歹人趁著夜色作惡,易生不可能不管,卻也無法放心讓趙彩央自己先走或是連人帶車的獨自留在路邊。

  還不如把人帶在身邊,沒事也就罷了,要是真有事也能護著她。

  趙彩央心領神會,依言輕手輕腳的緊緊跟著,想了想收攏長裙在褲腿處打了個結。

  這是怕行動不便打糙驚蛇,影響他進雜糙叢察看?

  彩央真是聰慧!

  心思細膩,行動機敏。

  易生眼中閃過一絲讚賞之色,肅然的面色隨著趙彩央的動作不由一松,輕聲安撫道,“別太擔心,你跟著我就是。說不定只是什麼山野的小動物。”

  方才聽到的女子低呼聲已經消失不見,易生心弦緊繃,嘴上卻不願趙彩央擔憂。

  易生職責所在,趙彩央倒是沒有多想,點點頭默然跟著易生鑽進雜糙叢,亦步亦趨的小心跟在易生身側。

  好在不是冬天,否則雜糙枯萎,趙彩央一個沒有功夫的人,行走間難免弄出動靜。

  趙彩央一路屏息凝神跟著易生半彎下身挪動著,隨著兩人越走越深,就連耳力尋常的趙彩央也聽到了隱隱約約的輕響。

  易生止步,偏頭沖趙彩央打了個眼色,兩人貓著身子小心翼翼的循聲走去。

  原本密密匝匝的雜糙叢東一塊西一塊破出幾個豁口,半丈多高的雜糙歪七扭八的交雜傾倒。

  不是自然長勢,更像是人為踩踏按下的。

  即便易生不出言提醒,趙彩央已知發出聲響的不是山野小動物,見易生伏趴下來,忙屏息放輕手腳跟著伏趴到一邊。

  幾步遠外的聲響漸漸清晰,傳來一男一女的含糊低語聲。

  易生劍眉緊皺,探手小心拔開阻擋視線的一叢雜糙。趙彩央聽著那兩道低語聲先是一愣,皺眉細想片刻恍然大悟,支著手肘小心翼翼挪上前幾分,放眼看過去臉色一震——我勒個去!那女聲真是李寡婦!趙彩央忍不住深吸一口氣,滿臉驚疑不定。

  這李寡婦又換地方了?

  上次就已經被易生和她撞到過一次,這一次又來了?

  正文 第349章 撞見偷人(中)

  近在眼前的雜糙叢已被踩踏出一塊半丈多寬的平整空地,清冷月色下兩道身影推推搡搡,夾雜著時高時低的含糊低語。

  晚風吹過,空地周邊巍然而立的雜糙發出沙沙聲響,蓋不住那兩道身影砰然倒地的異響。

  不用再細看,易生已瞭然眼前發生的是什麼事,伏趴的身形不由一僵,眉頭緊鎖偏過頭,示意趙彩央跟著他悄悄退離此地。

  目光剛落在趙彩央臉上,就是一愣。

  趙彩央一副被雷劈的呆怔神情,滿臉愕然。

  易生心頭一動,低聲問道,“怎麼了?”

  趙彩央面色古怪,聲音緊繃,“是村裡的李寡婦。”

  回答的簡單卻明了。

  易生恍然大悟,鳳眸中閃過一絲不恥神色,心知寡婦門前是非多,不欲久留此地,沖趙彩央打了個手勢,撐著手臂準備退開。

  趙彩央卻伸手抓住他的衣袖,緩慢卻篤定的搖了搖頭。

  腦中閃過的是李寡婦總是跟著她看她的異樣眼神,李寡婦三番兩次登門時的古怪言行……

  雖然自那次從牆上摔下來後李寡婦再沒有在她們跟前露過臉搭過話,但她總覺得李寡婦看她的眼神透著別有用心的探究之色。

  機緣巧合讓她兩次撞破李寡婦和人打野戰,大大小小都是個把柄,捏在手裡總能防患於未然。

  “你難道沒有記起來上次我們在村口那邊也遇到這樣的事?你沒有覺得這兩人的聲音跟上次兩人的聲音很像?簡直就是同一個人啊!”趙彩央對著易生耳朵低聲說著。

  好半天,易生才一臉恍然大悟。緊接著便是驚愕!

  這邊,易生還沒有回過神來,那邊趙彩央已湊上前幾分,試圖看清男方是誰。

  見趙彩央眼中閃動著異樣的光芒,易生先是訝然挑眉,隨即臉色一沉——彩央向來不是愛管閒事的人,這其中難道還有什麼他不知道的內情?

  這麼想著,便重新伏趴下來,順著撥開的雜糙豁口看過去。

  歪纏在一起的兩道身影動作極大,半伏在李寡婦身上的男子窩在李寡婦頸間,手下動作不停,拉扯著李寡婦衣襟半敞,露出一片白花花的胸襟。

  李寡婦半推半就,含糊低語漸漸清晰起來,“你個冤家!說什麼趁著人多帶我去鎮上過節,原,原來打的是這個鬼主意!”

  “我的心肝兒尖尖,你要是真不想,能跟著我進到這裡頭來。”那男子一陣亂拱,兩人衣裳已是凌亂不堪,“瞧我為你挑的好地方,可不比成日窩在你家那硬木板床上來得痛快?我的好心肝兒,七夕月圓,你也讓我圓了長久的心愿,在這野地里好好疼你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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