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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小姑娘訥訥地將她話打斷了。

  「為什麼?」梨月心想少穿一點又沒幹傷天害理的事情,有什麼不行的?

  小姑娘卻忸怩道:「我怕冷。」

  梨月頓時語塞。

  這都什麼天了她還冷?

  就是脫光了站在太陽底下只怕也還嫌熱呢。

  奈何小姑娘麵皮就是太薄,實在無法將她這副好皮囊的功效發揮到極致。

  可見一個人擁有一個聰明的腦袋還是很重要的。

  不然有些人明明可以靠臉取勝的事情,卻偏偏像個刻板的老太太一樣,覺得這樣也不行那樣也不行。

  梨月覺得,要是這副好皮囊給了她,她早就橫著走路了。

  總的來說,小姑娘還是個腳踏實地的好姑娘。

  就是想法笨了點,在她模糊的印象里,一個妻子能為丈夫洗手作羹湯,能為他做些親力親為地去做些什麼,那位妻子就是臉上刻賢惠的典型代表。

  雖然她是個妾,但一直以來也暗暗有個能叫自己做個賢妾的遠大抱負。

  另一邊,君楚瑾酗酒的後遺症便是頭疼。

  因而他第二日便也不出門去,省得叫人看到了上來問候一大堆。

  梅幼舒則是戰戰兢兢地把自己做好的點心送去,見到對方時,對方面色略顯蒼白,只是黑色的眸子仍舊是那般冷漠深邃。

  這回君楚瑾倒沒有將她送來的點心給摔了,只是卻看也不看她一眼。

  小姑娘侷促地站在一邊,見他筆墨幹了便紅著臉上前去替他磨墨,一副討好的模樣。

  君楚瑾紙上的字跡淡了,卻還在寫字。

  小姑娘便弱聲道:「我給您磨好了墨呢……」

  君楚瑾便啪地摔了毛筆,將那張紙揉成一團丟在了地上,起身出了書房去。

  小姑娘縮了縮肩膀,忍著想要逃跑的衝動,還是決定先替對方收拾了書桌。

  她將他摔在地上的毛筆撿起來,又拿來抹布將墨漬擦乾淨。

  君楚瑾摔東西的力氣不小,因而那墨漬也是迸濺得到處都是個黑點。

  梅幼舒見最底下抽屜邊上也有污漬,便將抽屜打開來要仔細去擦,結果卻發現裡面放著一盤眼熟的糕點。

  之所以眼熟,是因為它們和梅幼舒之前做的那些糕點的樣子著實太像。

  之所以沒能在第一眼就認出來的原因則是因為這些糕點都長白毛了。

  梅幼舒伸出指尖碰了一下,卻見最上面的糕點翻了個身,上面還有個牙印,顯然是被人啃了一口。

  只是她清楚地記得那天那些糕點全都掉在地上弄髒了,莫不是還有人撿起來吃了?

  梅幼舒不太能想明白,也不敢亂動他的東西。

  她走到門口,見微珀還在,便小聲道:「您能給我行個方便麼,我……我想等晚上再向他求求情。」

  她想他這會兒走了就必然不會再給她機會找到他了。

  好歹天黑他還是要找個地方睡覺的,那時候她再尋他仔細說一說。

  「你不必求我,事實上他也沒有給你什麼限制,他的書房也好,寢居也罷,你都是可以來去自如的。」微珀說道。

  梅幼舒臉上漸漸浮起一抹錯愕。

  她一直都很守規矩,今日若不是微珀說破,她也許就一直都不知道,她在這王府中還有這樣的特權。

  待梅幼舒從書房那裡鎩羽而歸,梨月則是趁機勸道:「姨娘都說了是想叫殿下高興,可姨娘只顧著自己麵皮,他又怎麼能高興起來。」

  梅幼舒便有些猶豫問她:「那……那你說的單薄是有多單薄?」

  梨月見她終於被自己說動了,便似變戲法一樣拿出來一件透明的紗衣。

  那單薄的一層紗,只有三個點是繡了花的。

  配色粗俗,式樣粗俗,穿在身上……

  「姨娘先試一下。」梨月說著便想動手,小姑娘忙擺手說:「我……我還是怕冷。」

  「姨娘……」梨月跺了跺腳,「你找藉口也找個像樣點的嘛。」

  小姑娘羞愧扭過腦袋去,囁嚅道:「太醜了,我不想穿。」

  梨月一臉怒其不爭,只好將東西收起來了。

  等晚上梅幼舒去了君楚瑾的寢屋時,梨月又說:「您不若洗洗再等殿下吧,不然若是叫他聞到你身上的臭汗味,指不定也不想理你了呢。」

  梅幼舒覺得有些道理,只是等她洗過之後,卻發現梨月只給她留了貼身的衣物,旁的一概都不見了。

  「那些穿過的衣服怕是不能再穿了,奴婢這就去給您拿乾淨的衣服來。」梨月說道。

  梅幼舒只覺得身上清涼得很,便先縮到了榻上等著。

  只是她萬萬沒想到,梨月這一去就沒打算再過來了。

  小姑娘等得昏昏沉沉,幾乎要睡過去了。

  便是這時外面就傳來了腳步聲,也不等她問來人是誰,就見那人徑直上榻來了。

  正當君楚瑾隨手放下了半邊帳子打算歇下時,就見小姑娘裹著薄毯坐在床上盯著他看。

  他只稍愣了愣神,難免就叫他又想起了上回的事情。

  君楚瑾心想她可真是夠敷衍的。

  每回討好他來來去去就這麼兩三樣,不是送點心,就是躺在他床上賴著不走,他就不信她想不出其他的主意了。

  說來說去無非就是對他不上心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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