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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不好,能將小姑娘養得這樣水光粉嫩,還費心將那些頂好的東西給小姑娘穿戴上,只怕王府的下人都是沒有這個權利與眼界的。

  除了那位珩王殿下,他還真想不出第二人。

  梅幼舒點了點頭,一時又有些看著他說:「只是我瞧著大哥哥卻不那麼好,連梅府也不回去,父親與母親都不過問嗎?」

  梅年錦露出苦笑,說:「你想知道?」

  梅幼舒不答他,但那雙清澄的眸子盯著他瞧,意味不言而喻。

  梅年錦本不欲將這事情對外人說去,只是小姑娘純粹的關心,又叫他實在生不出防備心來。

  他只猶豫了片刻便同她說:「實則我與他們很早就已經鬧翻了。」

  「五年前尚且還年輕的梅年錦如許多寒窗苦讀的學子一般,只是他向來文采出色,在參加科舉時心裡也一直都自信他必然能名列前三。

  只是在發榜日莫要說前三前十,便是最後一名都看過了,裡頭也沒有一個他。

  梅幼舒聽得甚是玄幻。

  這事情就發生在她來到梅府的第二年,那時候她對梅年錦的印象不深,她只當他是尋常落榜,卻不曾想他竟遭受過這樣大的打擊。

  「可是……」她遲疑著,「大哥哥為何要離開京城?」

  「年輕氣盛罷了。」他說:「彼時我不論怎麼求父親,他都不准許我去翻查此事,生怕是一場誤會,叫人平白笑話了梅府,說白了,他根本不信我能考中。」

  事實上為了這事情,梅正廷還將他按著打了一頓,只說他自己沒本事。

  他當時只問,若是有那麼一絲可能是有人從中作梗又如何?

  當時梅父的答案也僅是一句「那算你自己倒霉,有本事明年再來」。

  鄭氏私下裡也勸他不要丟人現眼,只說他若是個有真本事的,明年必然不會差的。

  他當時一顆心都冷到了極點。

  若是他第二年中不了,豈不是連自己的臉也一起打了?

  實則就算他真的是技不如人也就罷了,偏父母的態度竟是那樣篤定。

  後來他得知了父母親私下談話之後他才知道他們並非是那麼篤定,只是不願意冒險。

  他心念如灰,失望透頂便隨友人離開京城,外出幾年這才回來。

  前塵往事本不想提,豈料國公府的二公子在與薛平瑤定下親事後主動找上了他。

  邵行墨向他承認,自己就是頂替了他名次的人。

  那邵行墨是何許人也,五年前就好似突然得了老天眷顧般,一舉奪魁,又死了兄長,一介無名庶子一夜之間名聲大噪,連帶國公府中也只剩下他一兒子,令他成了襲爵的世子。

  那邵行墨還說,五年過去了,他一直在精益求精地鑽研,而梅年錦則是逃避事實,是以如今便是將當年的事情翻出來,他二人以同樣的題目再作內容,梅年錦也絕不可能比得過他。

  就連梅年錦當年喜歡的女子都成了人家的妻子。

  梅年錦心境如何,可想而知。

  可他回去梅府想要和他們再提及五年前的事情,得到了待遇和五年前並無任何差異。

  「大哥哥……」梅幼舒的聲音忽然多了一絲顫意,「你不知道……我、我曾救過那位二公子。」

  梅年錦聽她說了來龍去脈,也並不在乎,道:「他那樣的人只怕不會輕易死,你不必覺得你能影響他什麼。」

  「只是……他背後的人深不可測,勢力範圍只怕比珩王只大不小,你離他遠一些。」他閉了閉眼,道:「能在五年後通過這種手段來打擊我,只怕他的心性也不是個正常之人該有的。」

  梅幼舒又想起自己在廂房裡看到那人,心下又是一顫。

  是很不正常。

  若邵行墨並不想娶梅幼嵐,她甚至都想不明白他後來為什麼還要娶對方。

  他若是願意娶,為何還要出現在她面前,對她說那些奇怪的話。

  「那四妹妹怎麼辦?」

  梅年錦擺了擺手,唇角透出一抹嘲意道:「我並非是個只顧自己的人,只是她們卻生怕我攪合了她們的好事,只顧著她們眼前的利益,我又有什麼辦法。」

  若非是自家親娘親妹,他又豈能願意去枉做小人。

  只他說出了那位二公子的半點不是,她們便全然當做了詆毀與污衊看待。

  他這些日子渾渾噩噩的,多半也是從家裡遭受了不小的打擊。

  梅幼舒見他仍舊疲憊得很,只讓他再多休息,便回了海棠院去。

  等君楚瑾過來時,她卻坐在窗子下做了雙鞋。

  那鞋子雖是男子的式樣,但大小一看便知道不是做給君楚瑾的。

  君楚瑾在她身旁坐下,便看著她認真的樣子,也不打擾她。

  「殿下,我大哥哥近日有些不太好。」梅幼舒嘀咕了一句。

  君楚瑾道:「你倒是關心他,還給他做鞋子……」

  在他看來,梅幼舒應該是與那梅家的任何一個人都沒有關係了。

  偏她對這個大哥哥就要另眼看待,叫他有些不得滋味。

  梅幼舒說:「您不知道,我從前在梅家的時候,就大哥哥對我最好,他每回遇見我有不好的事情都不會袖手旁觀。」

  她說著便停下來,抬眸看向對方:「您說,對我好的人,您也會對他好的,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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