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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哪裡說謊了?」君楚瑾自省了一番,覺得自己在這方面還是有足夠的底氣的。

  梅幼舒卻抬起手指戳在他唇上說:「您肯定親過其他女孩子。」

  「沒有,只親過小乖乖一個人,你這般香軟,誰能比得過你。」他親著她手指頭,說:「便是納了你之前,我都是忍不住的,還總做夢夢見你給我親的,還肯和我一起做那事情……」

  梅幼舒聽了這話原本蒼白的小臉一下就浮現了兩抹淺粉,抬手捂住了他的嘴。

  「別……別說這種話。」

  原來他那個時候就會做那種羞恥的夢,那他白日裡看著她的時候又是什麼心情。

  君楚瑾似看透她的想法,便握住她的手,貼在她耳邊說:「那時候看到你的時候我就……了。」

  他越說越不像個樣子,梅幼舒便在他懷裡掙扎了起來。

  好不容易脫離了他,她只坐在床邊上目光幽幽地瞧著他,好似瞧見了髒東西一樣的目光。

  君楚瑾覺得這本該是閨房情話,卻被她這樣正義的目光看著,一時也有心虛。

  實則比起其他男子私下裡說的下流話,他已經很「清流」了。

  「你且與我說說,前幾日在梅府,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他特意柔緩了聲音,在她放鬆下來的時候才問起這事情。

  小姑娘眼中又流露出幾分惶然,垂下了眸,不那麼想說。

  「你不是答應了要與我商量的麼?」君楚瑾抵著她腦袋,甚是親昵道。

  小姑娘輕輕「嗯」了一聲,過了許久才弱聲說:「我……我怕得很,想去找你,又覺得腳上有東西纏著,我跑不出來,我怕……怕它還會長出來,會跟著我。」

  君楚瑾也不知道她為何會有這樣的想法,只垂眸瞧她那雙白嫩的小腳,半點也瞧不出她口中那種可怕的東西。

  他只握住她的腳踝將她的腳抬起,在她腳背上印了個濕熱的吻,問她:「還有麼?」

  梅幼舒縮了縮腳,有些彆扭說:「沒有,早就沒有了……」

  君楚瑾卻仍舊密密地將她腳都親了個遍,又攬過她的背認真對她說:「上面有了我的氣味,就不會再有東西敢纏著你了。」

  梅幼舒望著他,眼淚珠子頓時又落了下來。

  「您又騙我……」她將腦袋埋在他懷裡,嗚咽道:「他們定然都覺得我有病……覺得、覺得我不正常……」

  她從不敢與人說這些。

  她怕得很,怕別人說她有病,怕別人私下裡竊竊私語將她當做怪物。

  大夫來看她都看不好的毛病,她也不知道該尋誰說,只怕說給自己喜歡的人聽,又將他們都嚇跑了。

  只能一個人害怕,害怕很久很久,怕到說不出話來,也不知何時自己就忘記了那些恐懼的事情,便又能做出尋常的樣子來了。

  君楚瑾雖然猜中了她的心病,但並沒有為自己猜中了而有半分高興。

  相反,他將小姑娘按在懷裡安撫,在小姑娘看不見的地方,臉色卻好似覆蓋了一層冰霜般。

  「若有人敢說你,我就將他們舌頭拔了。」他低聲在她耳邊哄道。

  她聽了這話卻搖了搖頭。

  「不要……」她的聲音悶在他衣服里,「疼的……」

  他撫著她的腦袋,愈發覺得心疼。

  「都依你。」

  他唇角揚起一抹微冷的弧度,心道只怕對付那些嘴碎的人,拔舌也許都太輕了些。

  待這些都說開了,梅幼舒臉上對著他終於勉強又有了個笑臉。

  君楚瑾便叫來丫鬟仔細地照應著她,又抽空出府去處理些事務。

  等到天黑時,他從外面回來徑直去往了海棠院,屋裡的燈亮著,梨雲卻守在次間。

  「姨娘她歇息下了,奴婢怕她害怕,便將燈也都點著沒滅。」

  君楚瑾微微頷首,便放輕了步子往屋裡走去,卻瞧見原本應該睡下的小姑娘並未躺在床上,反而跪在床頭不知在做些什麼。

  待小姑娘察覺來人,便輕呼了一聲,一下子便將手背到了身後。

  君楚瑾皺起眉頭上前將她手腕捉出,便瞧見她指尖上幾處細密的劃痕。

  「你在做什麼?」他沉聲問道。

  小姑娘咬唇不語,他便將她身後的枕頭掀開,發現了底下藏著一把修眉刀。

  「你拿這個做什麼?」君楚瑾捏著那細細刀片,頗有惱火的跡象。

  他轉頭瞧她方才的位置,抬頭一看,卻發現那帳子都被她扎壞了大半。

  他捏了捏額角,頗無奈說:「不喜歡就叫丫鬟換了就是,為什麼要自己拿刀子來割,你都傷著自己了,也不怕我心疼。」

  梅幼舒遲疑說:「我不喜歡這帳子,我怕……」

  「怕什麼?」君楚瑾看著她的眼睛,執意要她自己說出口來。

  梅幼舒眼裡蓄了淚,卻抱住他脖子說:「我就是怕,怕它落下來,將我一個人關在裡面。」

  君楚瑾嘆了口氣,將她抱起來,說:「你不早些與我說,不喜歡便將它拿走,往後都不掛了。」

  梅幼舒躺在他懷裡,才有些睏倦地眯著眼睛,又點了點頭。

  「不拿也沒關係……等時間久了,我就不記得了……」

  她的話似夢中囈語一般,即便是有所畏懼,也在努力地委曲求全,不敢將自己放在一個可以任意提要求的地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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