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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說著便朝她抬起手來,小姑娘嚇得縮了縮腦袋,卻見他只是將手伸到她頭上,精準地將一本藍皮黑字的《三字經》抽了出來。

  梅幼舒鬆了口氣,便隨著他坐到了桌前,君楚瑾冷著臉打開了書,心裡卻在仔細回想,三字經裡面是不是有什麼他忽略了的發人深省的深義內容。

  只是這樣的書他三五歲時便能朗朗上口倒背如流了,內容淺顯,說的什麼也是一目了然。

  又或者說,小姑娘認定了自己是個沒什麼內涵之人,不敢說太複雜的書給自己聽?

  君楚瑾只不動聲色地打開了第一頁,問道:「你喜歡哪一段?」

  小姑娘看著紙上的字,卻又遲疑了。

  她母親很早以前便交代過她了,她只能是個大字不識的人。

  想到自己又要扯謊,梅幼舒便漲紅了臉,小聲說道:「我喜歡『人之初,性本善』這一句。」

  這是她初到梅家的時候,梅父心血來潮時候教過她的一句,說出來應該也沒什麼大礙。

  橫豎也能拿來敷衍一下對方。

  小姑娘說完便悄悄吐了口氣。

  而君楚瑾則是將書合了起來擱在了一旁。

  即便他再有學識,也沒有辦法將「人之初性本善」解讀出發人深省的內容。

  總不能為了討好小姑娘而硬扯一些又臭又長的東西出來。

  君楚瑾讓小姑娘磨墨,待磨出了那漆黑的墨汁來,他便將毛筆交到了小姑娘手裡。

  梅幼舒則是無措地站在滿是空白等待人去□□的白紙面前,樣子都要哭出來了。

  「你怎麼了?」君楚瑾皺著眉看著她,似乎愈發不耐了。

  然而他的目光卻落在她手上的那根毛筆上,心中暗道,這支毛筆是進貢之物,用的是極寒之地雪山中罕見動物皮毛製成,入手也比尋常毛筆要重上些許,即便是筆桿也是大有文章,這樣優秀的毛筆,尋常人拿到了手必然都是要大為讚嘆的。

  小姑娘卻毫無反應,他便等著她落筆再仔細感受一下那與眾不同的硯墨。

  「殿下……」

  小姑娘緩緩仰起腦袋來,用那雙霧氣茫茫的水眸看向了他,絲毫不能領會他的意思。

  君楚瑾立在她身旁,與她保持著一種極為親密的距離,他又忍不住動了動手指,有種想要將小姑娘的纖細柔軟的腰肢攬過的衝動。

  「我……」

  小姑娘緊張地舔了舔唇,似乎是緊張情況下的一種習慣動作,又像是不習慣唇上的唇脂一般,總之那隻柔軟濕濡的粉唇羞澀地在他眼前晃了一下便又縮了回去,似乎就像在邀請他,令他喉結一緊。

  「我不認得字……」

  梅幼舒小心翼翼地說道。

  君楚瑾聽了這話才回過神來,表情又有些不可置信。

  「我幼時便與母親住在江南,我……我不會寫字,方才那句也只是父親在家時說過一句,才記下了。」

  小姑娘說著就垂下腦袋去,不敢再看對方。

  君楚瑾皺了皺眉,但見小姑娘一副羞慚模樣,心裡頓時一軟。

  她不過是個庶女,不認得字又有什麼奇怪?

  他這般想著,就伸出手去將手覆蓋在她握筆的手背上,整個人便將她也整個的罩住了。

  「我教你寫就是了。」

  他握住小姑娘柔滑細嫩的手,將注意力轉移到紙上,令小姑娘寫出了一個完整的字來。

  小姑娘見了那字卻有些高興起來,低低說道:「這是『梅』字,是我的姓。」

  君楚瑾眼中某種情緒隱隱解凍,又在那字後面寫了一個「君」字。

  他對梅幼舒說:「這個字念『君』。」

  梅幼舒乖乖點頭道:「這是殿下的姓。」

  君楚瑾鼻間嗅著小姑娘身上似有若無的香氣,壓低了聲音道:「不是。」

  梅幼舒頓時一怔,確定自己沒有看錯,這才生出了疑惑。

  只是她忽然覺得自己耳朵上一熱,似乎被什麼熱乎乎的東西碰到,她扭過頭去看,卻正將自己的臉頰撞到了君楚瑾的唇邊。

  小姑娘茫然地看著他,卻聽他對自己說道:「這是夫君的君。」

  「夫君……」小姑娘嬌怯怯地將這兩個字重複了一遍,君楚瑾心下微癢,終於忍無可忍地將唇欺了上去,面不改色地堵住了小姑娘的小嘴兒。

  梅幼舒哪裡能領會得了男人的心思,只見他好端端的又親自己,便忍不住要往後躲去。

  可她一躲,君楚瑾便將她抵在了他與桌子之間,竟令她連轉身的空隙都沒有。

  小姑娘屁股被迫離開了椅子,便被眼前這個男人整個人舉起,將她抱坐在自己的身上。

  梅幼舒岔開腿坐在他身上,手足無措。

  她原先與他並肩而立個頭就只到他胸口的位置,如今坐在他身上,雙手柔柔地搭在他肩頭,反倒與他目光平齊了起來。

  她有些不安地掙了掙,眼中水光瑩瑩,語氣帶著一絲顫意道:「殿下,我不喜歡寫字……」

  寫字還要被他親得喘不過氣來,這可真是個苦差事。

  君楚瑾攬住她腰肢的手臂卻收緊著,令小姑娘不得不緊貼在自己身上,滿臉的羞臊。

  「方才是怎麼喚我的?」他的左手落在她纖弱的後頸,令她不能再退縮。

  小姑娘想了想,顫顫巍巍地又重複了那個詞,道:「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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