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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好的她有錢她請客呢?她一定是存心的。陸皖臉色有些發青,摘下了腰間的玉佩。

  林初夏卻按著他的手:“這都是我的錯,怎可讓長思你破費?”

  林初夏往樓底下望了一眼,抓住陸皖的手從窗間跳了下去。堂中伺候的小二一愣,瞧著窗邊杯盤狼藉的桌子,扯著嗓子大喊:“掌柜的,有倆江湖小流氓逃單啦!”

  林初夏輕功也不好,此番並不是使輕功,只是單純的跳樓。陸皖被她拉著,眼看著就要摔死了,只好摟著她的腰使輕功飄到樓下。林初夏掛在陸皖身上,見已到樓下仍是驚魂未定,抬頭看陸皖臉色已是鐵青。

  林初夏扭頭看著眾多追兵,急忙從陸皖身上下來,拉著他就往馬廄里跑。林初夏搶了一匹馬跳了上去,向陸皖伸出手。陸皖見勢成騎虎,只得接過林初夏的手跟她一起走了。

  ☆、朋友

  第八十五章:朋友

  酒店在城西,不遠處就是西城門。林初夏在前面坐著御馬,狂奔了出了城才甩開他們。林初夏這才放慢了速度。身後的人只是摟著她的腰,也不動,也不說話。

  林初夏扭了一下,叫了聲:“長思。”

  陸皖冷哼了一聲鬆開了胳膊,有點氣鼓鼓的摸樣:“你這人怎麼這樣?你是故意的吧?看你衣著也不像小門小戶的小姐,怎麼行事卻是這般?”

  林初夏嬉笑道:“我家中不缺錢,待我回家自會給他們送錢,也許還會多送給他們一些。要不是他們,我花多少錢能跟你陸長思陸公子多待一會兒呢?”

  陸皖別過臉:“可陸某卻不願與姑娘多待。請姑娘回城,陸某要告辭了。”

  來初夏道:“陸公子再多陪我玩一會兒吧。”

  陸皖見她不轉方向,便要自行跳下去:“林姑娘若是不肯送,陸某便自己雇馬車回去。”

  林初夏急忙拉住他:“別啊!你身上哪還有錢僱車啊?”

  陸皖的臉又有些發青。林初夏急忙改口:“好吧,好吧。初夏願送陸公子回去。”

  陸皖才緩了一口氣,林初夏卻突然駕著馬狂奔。馬跑得急,唯一的一對馬蹬又在初夏腳下,饒是陸皖輕功好也不敢隨隨便便就跳下去。他只得抱緊林初夏的腰,貼在她背後。

  陸皎小的時候學騎馬也是這般坐在他身前,有的時侯她調皮也會突然就駕著馬狂奔。陸皖叫她停下,她卻偏不肯,反而將馬駕得更快些。陸皖去搶她韁繩,她卻早有防備,執意不肯。陸皖見她無賴便也會耍起無賴,搔她的癢,捏她的腰。大喝:“映月,你再胡鬧哥哥便要罰你了!”這時陸皎才會交出韁繩投降。

  此番陸皖本也是動了此意的,手指都已抵到林初夏腰間卻又放下了。算了吧,不過才見過兩面,又不熟。摟著人家的腰已是不合適之至,怎能再對人家動手動腳,倒似輕薄人家了。

  狂奔了許久,都到山裡了,林初夏才放慢了速度。她伸出後肘搗了下陸皖的肚子:“你不生氣嗎?為什麼不罵我?”

  陸皖語氣仍是悶悶的:“生氣又怎樣?韁繩在你手上。我本就拿你沒有辦法,若是罵你,倒顯得我色厲內荏。”

  林初夏“哈哈”笑出聲來:“你的武功那麼高,隨便動個手指頭我都能被你打趴下,你怎麼會拿我沒辦法?”

  陸皖道:“我才不跟你一個小孩子一般見識。現在約莫也近戌時了。秋天不比夏天,亥時天便黑透了。我再陪你玩一會兒,一刻鐘之後必須回去。青州城裡雖然沒有宵禁,但天太晩總歸是不安全。你一個女孩子,武功又這麼差……”

  回去就回去吧,還嫌她武功差……越說越不像話了……

  林初夏又信馬由韁地瞎轉悠了小半個時辰之後,陸皖終於要催她離開。這次陸皖卻不肯要林初夏駕馬,雖然還讓她坐在前面,可馬蹬和韁繩卻都沒收了。

  初夏在前面搖晃了半晌,撅起嘴說道:“究竟是誰裝的馬蹬?多裝一對會死啊?”說罷,林初夏抓住陸皖的袍角靠在他胸口,威脅道:“你扶好我,我若是掉下去了一定會把你的衣服也扯掉。”

  陸皖聽到,只是忍笑不語。

  還沒出山老天卻變了臉,幾個悶雷響過天突然就暗了下來,不一會兒便淅淅瀝瀝地下起了雨。馬跑了一天了,也是萬分疲乏,慢慢悠悠地耍脾氣。陸皖身子壯實倒沒什麼,渾身濕透的林初夏現在只是打噴嚏。

  林初夏拿起一塊濕漉漉的帕子擤了擤鼻子,說道:“都是我的錯,刻意磨時間。本來可以回家的,現在就算想回家也……”剩下的話被雷聲壓下了,林初夏等雷聲停了又重複一遍:“現在就算想回家也晩了。”

  天色昏暗,陸皖抹了把臉上的雨水四下看看:“今天確實回不去了,咱們在山上,又下著暴雨。要是執意回去的話就算不被淋死也得被滑坡泥石流給埋到底下。可是就這麼在這兒淋著也不是辦法,萬一被雷劈死也不是開玩笑的。我們得找個地方避雨。”

  林初夏拍拍腦袋:“這附近有個山洞,我之前發現的。我帶你去。”

  山洞幽深,陸皖從腰間抽出一個火摺子,吹了下引出來火。林初夏也幫忙在山洞裡拾了些乾柴禾堆成一堆點燃。看著燃起來的火林初夏也有些興奮,手舞足蹈地大叫。陸皖瞧了她一眼竟漲紅了臉,慌忙扭過了頭。

  “怎麼了?我身上有什麼東西嗎?”林初夏看陸皖一下子變了臉色也有些疑惑。林初夏低頭瞧了眼自己的衣服,春衫輕薄,直綴浸了水貼到身上如同透明的一般。裡面的兜肚褻褲也有些遮蓋不住,身體輪廓隱若現。腰腹之處兜肚掩不住的肌膚,基本上就是全然暴露在外。

  林初夏也紅了臉,縮成一團在火堆旁烤火。陸皖把外袍拖下來烤了烤遞給林初夏,自己轉身站到山洞口守著馬兒。林初夏急忙將濕衣服換了下來。也裝模作樣的拿著那件薄衫在火邊烤。

  林初夏望了一眼遠處的陸皖,依舊只是背影。林初夏嘴角含笑暗想:“倒真是個君子,始終都不肯扭頭的。若是你換衣服,我可是保證不了絕不扭頭的。”

  林初夏喚了聲“長思兄!”又大喊道:“我換好衣服了。你身上的衣服濕著,也得過來烤烤。”

  陸皖回了回頭,轉過身回到火堆旁,衣衫一振,哪還有半點水跡?陸皖坐在火堆旁的青石塊上伸出雙手烤火,眼睛只在火苗上看著,哪裡注意到林初夏的目光。

  林初夏驚道:“你……你的衣服怎麼幹了?哪兒烤的?”

  陸皖道:“我用內力烤的啊!練了十幾年的內力,除了打架的時侯能用得著,也只有眼下這種情況能用的著了。”

  林初夏泄氣的“哦”了一聲,臉上滿滿都是失望。陸皖抬起頭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她急忙換了表情:“沒什麼,你這麼高的內力,很好用啊。”

  夜長無聊,陸皖又不是多話的人,林初夏就一個人在旁邊天南地北的講。陸皖專心致志地看著她,只是點頭。林初夏自己說了半個時辰,已是口乾舌燥。舔了下嘴唇,突然中止了話題:“長思,我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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