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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翦秋沒把沈子忱帶來,趙京本是有幾分不悅的。可他扭頭看了眼林初夏和陸皖,想著林初夏和沈子忱曾經定下的婚約,還是算了吧。沈子忱本是和他大女兒定的婚約,結婚當日他大女兒鬧來鬧去抵死不嫁,小女兒卻替姐姐上了花轎。這平白把新娘子換了,怎麼著都是他家乾的不厚道。趙翦秋三朝回門的時候沈子忱確實是陪她一起回來了,可那沈子忱全程都黑著臉,林初夏也不知躲到哪兒瘋玩去了。沈子忱卻是個好脾氣的,一直耐心敷衍,總算沒有破了修養。這天算是林初夏帶了心儀的對象來給他們看,沈子忱若是來了,保不齊就要發作。

  算了,算了。幸好沈子忱沒有跟來。

  趙京又仔細看了眼那陸皖,明明是個武夫,卻偏偏生就一身細皮嫩肉,朱唇皓齒,面如冠玉,倒真是生了一副好皮囊。怪不得能將他女兒迷的如此神魂顛倒。

  模樣倒也斯文,卻不知有沒有讀過書。如果只是一個粗魯武夫,那麼就算是他這個繡花枕頭上的花繡的再好,他也無論如何不會把女兒嫁給他的。

  林初夏坐在陸皖身側一個個跟他介紹。她指著趙京道:“家父,趙京趙御史。”

  陸皖知趙諧成是林初夏的大哥,趙諧成的年紀比陸皖大的多,他也是家中長子,想必趙京也應該比自家父親大上幾歲。於是陸皖低頭拱手叫了聲:“趙伯父。”

  接下來是林袖,陸皖又拱手叫了聲:“趙伯母。”

  林蔚山這個人倒是很難介紹了。林初夏糾結了一下決定長話短說:“這位是妾的祖父,也是妾的外祖父林蔚山林盟主。妾本姓趙,只是母親是外祖父的獨生女兒。母親懼恐外祖年老無人陪伴,就將妾過繼給了外祖做孫女,遂改姓林。”

  陸皖之前武林大會跟林蔚山頗見過幾面,此番也沒有改口,依舊施禮:“林盟主。”

  趙諧成和趙翦秋都好介紹,到了瞿庭東林初夏又犯了難。這個傢伙之前老纏著她,讓她求趙諧成留他在身邊。林初夏不是沒有跟跟趙諧成說過,趙諧成說他心思詭詐,此人不能留在身邊,她也沒辦法。可他搖身一變竟成了她的叔叔。瞧他那副驕矜的模樣,倒似誰求他留在林府中的一樣。

  可這瞿庭東雖然驕矜,人卻不甚討厭。林蔚山新得愛子,疼他比疼林初夏要多得多。瞿庭東平素性子冷漠凌厲,但也沒有仗著長輩的威勢欺壓她。之前他多番求她,他也沒有因舊怨惱恨她。瞿庭東比趙諧成小兩歲,按輩分卻是趙諧成的舅舅。瞿庭東怕他們尷尬,也不常出現在他們面前。即便真的和林蔚山一起出現了,林蔚山逼她行禮時,他也是阻攔。林初夏本以為他是新來的,有意討好她,可是日子久了她才發現,瞿庭東是真的不願意搭理她。這樣林初夏才越發覺得瞿庭東的為人倒是厚道極了。

  瞿庭東對她不敬,也只有在沈府那一次。那次沈子忱的小妾難產,霜兒為了維護她說了那小妾的不是,瞿庭東突然間就惱了,含沙射影的提到了她。看他的模樣,倒比那孩子的親爹還要緊張幾分。想必也是覬覦沈子忱的那小妾很久了。自己心上的女人遇險如此反應,林初夏也不好怪他。

  陸福生那樣的禍水紅顏,走到哪兒男人就撩到哪兒,那邊沈子忱扣著人抵死不放;自家哥哥要死要活的想要帶著她私奔;李皓那廝瞧見她就兩眼放光;就連陸皖瞧見她也幾次心猿意馬。瞿庭東惦記上她也算正常。林初夏就不明白了,那個陸福生究竟哪裡好了?也沒有比她長得好看很多啊!一個青樓出身的娼妓,家世必定也沒她好啊!要說脾氣,一個動輒就哭的軟蛋哪有她有性格啊!為什麼啊?這究竟為什麼啊?難道就是因為陸福生生過孩子胸比她大麼?

  陸福生跟沈子忱的時候是個處子,當時林初夏給沈子忱下了相思蠱,沈子忱當時應該就是一個發情的猛獸,具體是個女人還是個母豬對他來說區別不大。陸福生又是頭一次,肯定受不住,別說逢迎了,肯定整場都是掙扎哭鬧。就算是沒有掙扎哭鬧,也不可能給他什麼好臉子。後來那陸福生去了沈府,似乎也沒給過沈子忱幾個笑臉。沈子忱那個變態,竟然還越來越喜歡越來越來勁了。

  若說變態,她那個哥哥也是不遑多讓。人家沈子忱喜歡陸福生吧,至少是因為陸福生漂亮、身子嬌嫩、後來又有了孩子日久生了些情。趙諧成是圖什麼啊?陸福生孩子剛掉不久他就要帶陸福生私奔,他認識陸福生又比沈子忱晚,恐怕勾搭上陸福生的時候,陸福生正是個孕婦吧!跟一個懷著自己好朋友的孩子的大肚子女人談戀愛,真是想想就覺得罪惡。

  還有李皓,這個人簡直不可理喻!第一次見陸福生恐怕是在今年春天游湖的時候吧!沈子忱那廝生怕別人占他媳婦的便宜,把陸福生裹得跟個粽子一樣,別說胸了,連個脖子都沒露。陸福生瞧見他就躲,也不顧的討厭沈子忱了,直往沈子忱的懷裡鑽。明明是娼籍出身,說好的風擺楊柳,沒有!說好的煙視媚行,沒有!他又是個見過世面的王爺,他到底是什麼情懷啊?

  林初夏看了一眼陸皖,還好陸皖跟他們都不一樣。陸皖雖瞧見她有過心猿意馬的表現,但是其眼神並無□□,跟那幾個人完全不同。林初夏問他,陸皖也解釋說:“似是故人。”雖然回答很敷衍,但是只要是陸皖說的,林初夏就沒理由不相信。

  陸皖看著林初夏朝自己傻笑也有些發毛。瞿庭東見林初夏介紹自己時沉吟這麼久也有些不耐煩,索性自報家門:“瞿庭東。”

  林蔚山有些不滿,補充道:“東兒乃林某的義子,排行第二。”

  陸皖神色不變,依舊施禮:“瞿二爺。”

  瞿庭東表情冷漠,不與置否。

  趙翦秋是第一次見陸皖,知道是自己未來姐夫,也有些興奮。雖說是已經嫁了人的,但畢竟還是個小孩子,支著腦袋問:“妾知陸公子大名陸皖,不知公子可曾及冠,可有有台甫?”

  陸皖道:“陸皖表字長思。已然及冠,再過幾日過了年,便滿二十二歲了。”

  二十二歲,和斯年哥哥一般大,倒比姐姐大兩歲,如此也算般配,甚好甚好。

  “長思?”趙翦秋沉吟片刻,又道:“君字長思,是何所思?思家?思國?思社稷?”

  陸皖暗笑,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姐妹兩個,竟連問的問題都一樣。這個問題林初夏問過他,也給過他標準答案,如今倒容易了。

  武林大會那日陸皖和林初夏第一次見面,林初夏幫陸皖打敗沈子忱。陸皖雖不恥於她的行為,但是她雖做錯了事,卻畢竟是為了他,他又怎麼能真的因為這件事怪她呢?人生一世,能有一個肯為他做錯事的人也委實不易,怎可再怨他?因此陸皖也沒有太牴觸她。

  ☆、擇婿

  第六十七章:擇婿

  林初夏邀陸皖喝茶游山,沒想到適逢暴雨,兩個人待在山洞裡躲雨,促膝一夜。當時林初夏就曾拿他的表字打趣:“卿字仲思,為何所思?”

  當時陸皖臉色略變,道:“長思,自是有事須記,永生永世不敢相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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