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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福生正要發作,聽到有外人來卻又憋了回去。瞿庭東瞧了福生又忍不住輕笑。瞿庭東高聲道:“進來吧!”

  幾個店小二端著托盤進來,一盤盤的擺了一桌,最後添了兩副碗筷,擱了兩個酒盅,又撂下了一瓮酒來。

  瞿庭東拈了幾塊碎銀子給了那幾個小二,吩咐他們離開。幾個小二畢恭畢敬地點頭,走的時侯還幫忙把門也帶上了。

  瞿庭東坐到桌邊,把那酒盅丟到一邊,又拿了兩個大碗來。瞿庭東斟滿了酒,招呼陸福生坐下。陸福生自小跟在瞿庭東身邊同桌而食同衾而眠,此番也沒什麼可羞澀的,也就乖乖坐在他身邊。

  瞿庭抿了一口酒,將另一個酒碗擱到陸福生面前,笑道:“紹興花雕,並不烈,你也喝。我記得你的酒量是很好的。”

  陸福生將那碗推到一邊,盯著瞿庭東說道:“你不回沈府了?仇不報了?”

  瞿庭東不管陸福生,自己又喝了一碗:“別那麼嚴肅嘛!報不報仇而已,並不是多大的事。你最親近的父母兄長被人殺了尚能說放下就放下。我那亂七八糟的一大家子算什麼?他們沒幾個正經疼我的,正經疼我的我也找人給他們殉葬了… …沒關係,我的仇報不報都沒關係… …”

  陸福生知他出言不過譏諷,但卻未反唇相擊,只是道:“那沈子忱呢?你不怕他怪罪,再找人追殺你?”

  瞿庭東笑道:“我為什麼要怕他?兩個他加一起也未必能打得過我。我是恨林蔚山,可不能不承認,普天之下武功能讓我服的只有一個林蔚山!沈家的那小子,真不知道腦子長到哪裡去了!你爹練《阮郎歸》縱橫江湖;可他練了這麼幾年,還是垃圾成這樣… …”

  陸福生不說話,瞿庭東又朝她舉了舉酒碗:“真的不喝?”

  陸福生扭過頭不理他。瞿庭東端著酒碗仰頭飲盡,瞧著陸福生卻動了壞主意。瞿庭東又倒了一碗酒喝到嘴裡,伸手攬過陸福生便欺上她的唇,強扳著她的腦袋撬開她的唇將那酒渡到她的嘴裡。

  陸福生吃了一驚,急忙推他。瞿庭東倒也肯放手,瞧見陸福生紅著臉在那裡咳不由得大笑。

  陸福生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瞿庭東,你瘋了!”

  瞿庭東道:“趙諧成這樣吻你的時侯你有沒有說他也瘋了?”

  陸福生聽到這話卻笑了:“原來是吃醋了!沈子忱可不只是這樣吻過我,你要怎麼他?”

  瞿庭東青了臉:“那一次我攔過你的。是你為了氣我,非要一意孤行… …”

  陸福生道:“那後來呢?我在沈家待了快一年了,我一直與沈子忱同床共枕,你怎知之後他就再沒碰過我?”

  瞿庭東笑道:“這個我確實是知道的。我養了你三年,我比你自己都要了解你。你不會讓他碰你的,你有辦法。”

  陸福生道:“師傅是不是太自負了一點?”

  瞿庭東道:“你只須說我猜的對不對。”

  陸福生又扭過頭不肯理他。瞿庭東瞧瞧覆上她的手:“福生,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我會補償你。我會對你好。”

  陸福生扭頭看了瞿庭東一眼,冷笑不語。

  ☆、敗露

  第四十五章:敗露

  第二日一早瞿庭東就要陸福生起來趕路。陸福生與瞿庭東力量懸殊,陸福生也不妄想能逃,只好乖乖跟他離開。

  陸福生當初生產時孩子已有六個多月,雖然孩子夭了,但她月子裡是真的下過奶。因為確實沒有孩子吃,後來漸漸也就沒有了。但是自此她的抹胸的尺寸確實又漲了不少。

  陸福生身材嬌小,人也長的秀麗。豐乳肥臀的,昨日穿著趙諧成的衣服,衣服寬大還不顯什麼,可如今這衣服一合身就有了問題。

  瞿庭東記得的是她之前的尺寸,其實陸福生穿著這件衣服胸口還是有幾分勒得難受,好在有束胸。可是裹了束胸,陸福生也只是勉強能把自己裝得進衣服里而已。

  瞿庭東看著陸福生穿著自己買的男裝的效果,不禁有些惆悵。可若陸福生再穿趙諧成的衣服,他必定氣得炸毛,因此就把自己的外袍脫下來給陸福生穿了。

  瞿庭東若是自己一人,出城是及其容易的,可又帶著陸福生,因此只能乘馬車。

  陸福生丟了三日,沈子忱早已急瘋了,發動全青州城的將士上山下湖地找她,結果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沈子忱又懷疑是那些黑衣人將她擄走了,可是遲遲不見有人過來要贖金,不過想來在青州估計也沒人敢敲詐勒索他,那豈不是在太歲頭上動土?可陸福生丟了這麼些天,確實也像是被人擄走了。

  林府倒是捎來了信,說是昨天中午趙諧成趙公子暈倒在城西一家酒樓里。酒樓老闆恰巧被趙諧成救過,因此趙諧成就被那酒樓老闆送了回來。趙婉趙溫二人雖都深受重傷,好在趙諧成不止這兩個心腹。如今人已經送到林府,林蔚山因著女兒的緣故不敢公然動他,又有林初夏貼身伺候,神醫安子硯也過來為他醫治,總算是安全了。雖然趙諧成現在仍在昏迷,沈子忱也無暇去登門慰問了。

  那日那群黑衣人的目標明明就是趙諧成,可為什麼如今連趙諧成都回來了,陸福生卻遲遲沒有出現呢?沈子忱猜不透他們擄走陸福生的用意,只好全城戒嚴。全城十五歲到二十五歲的女人出城都要經受盤問。沈子忱又怕擄走陸福生的人給陸福生化妝易容,因此每個城門口都安排了認識陸福生的親信協助盤查。

  瞿庭東駕著馬車帶著陸福生出城。到了城門口有人盤查。瞿庭東停下馬車與那人攀談,似乎很熟絡的樣子。陸福生仔細聽那人的聲音,竟是沈子忱的貼身侍衛楊興銳。陸福生聽了一會兒,確實是沈子忱要找她。

  楊興銳似乎很信得過瞿庭東,也沒檢查車廂就命令兵士開城門。瞿庭東知道陸福生不願隨他,但是她恨沈子忱是勝過他的。她不願跟他,無非是中間隔個趙諧成而已。瞿庭東也沒有給陸福生捆綁點穴,似乎是篤定陸福生好容易逃出來,絕不會再自投羅網。

  陸福生心生一計,頭拱出車窗就給楊興銳打招呼:“楊大哥,好巧啊。”

  楊興銳是從三品的王府一等侍衛,陸福生是沈子忱沒有名分的姬妾,陸福生本來一直稱呼他為“楊大人”。可後來陸福生懷了孩子,也算是沈家的半個主子,在這麼稱呼就不合適了。陸福生見楊興銳為難,就把稱呼改成了“楊大哥”。

  楊興銳是家中獨子,沒有兄弟姐妹;自幼在沈府長大,受軍中管制,沒有江湖習氣,不曾與人拜把子,因此也沒有結拜的兄弟姐妹。“楊大哥”這個稱呼,幾乎就是陸福生的專屬稱呼。

  楊興銳聞言扭頭,看到陸福生不由得一愣,又看了眼瞿庭東,一臉難以置信。

  楊興銳驚道:“福生姑娘!”

  陸福生下了車,楊興銳看到她寬大的男裝衣衫,有些詫異。再看看瞿庭東身上同樣花色款式的衣服,面色略有些發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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