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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福生怪他吵醒她又亂解她的衣服,本是惱怒的,聽到這話卻心虛起來。

  ☆、寵愛

  第三十二章:寵愛

  她既然要留住沈子忱的心自己也總得上些心,就像沈子忱之前說的,她既然要他愛上她,自己一點本錢都不出怎麼可以?陸福生想起之前瞿庭東對她說的那些話,和笙坊的姑娘都是怎麼留住恩客的?其實也就是這副身體了。頂多她再溫順一點。反正她的身子早就是他的了,她念了他十年,本來這輩子除了他就未做過他想。

  陸福生想了一會兒,任由沈子忱脫掉自己的衣服,主動伸臂勾上了他的脖頸,嗔怪道:“世子說要妾等世子。妾一直在等,世子卻不來。”

  沈子忱把陸福生抱到床榻里側,蓋上棉被,自己也脫掉外袍躺在她身邊。沈子忱貼緊福生,側一下身子抬起手臂摟她入懷裡。他的手掌扣在陸福生略有些凸起的小腹上,似乎在感受她腹內的那條小生命。陸福生還未習慣他這樣靠近她,陌生的氣味和溫度讓她覺得有些不適,她極力忍著,身子略微扭動了幾下。

  沈子忱也知道她仍對他有排斥,解釋道:“不怪我非得在這裡跟你擠,可你睡的是我的床,我沒有地方去了。你躺在我身邊,軟玉溫香,我可是正常男人!就算你有孩子,我不能動你,那抱一下你總不過分吧?更何況我是你的丈夫,你總有一天要適應我睡在你身邊的。”

  陸福生紅了臉:“妾未說不讓你抱,又不曾趕你走,哪裡來的這許多話?”

  沈子忱聞言,卻嬉笑道:“你平素總是冷著臉,我還未見過你軟語嬌嗔撒嬌耍痴的模樣。我還以為是你天生的性子,還尋思著要人教你。”

  陸福生道:“撒嬌不要人教,有人寵,自然就會。”

  沈子忱大笑:“原來竟是我的錯。”

  忽而,他又十分認真地對她說:“日後我會寵你!”

  陸福生不答,卻是含著笑看著他。

  沈子忱又道:“惠然說你上午和他們說話,都說些什麼?”

  陸福生道:“還能有什麼?不過是府中的一些瑣事罷了。實在沒話說了妾就胡說些笑話給她們聽。”

  沈子忱“哦?”了一聲笑道:“福生還會講笑話?你給她們講的什麼笑話?說來聽聽。”

  陸福生道:“妾跟她們講的是八卦。世子可還記得《周易》里的八卦陣?”

  沈子忱道:“五經裡面的《周易》麼?小時候背過,還記得些。枯燥的很 ,有什麼可笑的?”

  陸福生道:“世子記得這個,可還記得八卦圖是由長短線組成的麼?三條長線是乾,三條短線是坤,兩長一短是巽,兩短一長是震。占卜先生借長線條短線條預測吉凶;深閨婦人卻借東家長西家短消磨時間。這兩種都是說長道短,皆被旁人稱作八卦。都道婦人愛嚼舌根子,我卻找到了典故。”

  沈子忱接著她的話問道:“什麼典故?”

  陸福生笑道:“老子有云: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相,四相生八卦,八卦生萬物。老子都說八卦生萬物了。婦人為萬物之一,八卦一下不是在情理之中的麼?”

  沈子忱忍俊不禁:“你這話明明是歪理,卻被你引經據典,說的有理有據,頭頭是道。”

  陸福生亦笑:“都說是笑話,世子笑了便是,怎麼卻當真了?”

  沈子忱擁緊陸福生,微笑道:“我的福生竟是這般冰雪聰明的才女。”

  陸福生垂著頭,似有些羞赧:“世子謬讚。妾不過略讀過幾本書而已。”

  沈子忱道:“別這麼謙虛,你讀過的書可不少!你到底是什麼樣的出身?到底是什麼樣的家庭能教出你這樣的女孩子?”

  陸福生沉了聲,半晌才道:“妾入君家,世子竟沒有查過妾的出身麼?”

  沈子忱點點頭:“是查過,妓院,戲班子,藥鋪。可我總覺得不像。我仙子一般的福生,怎會是那些地方出來的?”

  陸福生道:“有什麼不像的?妾是鄉間郎中的庶出女兒。父親早逝,母親又不見容於嫡母。母親死後,嫡母就把妾賣到了戲班子。妾師傅偷了班主的錢,又拐了班主的老婆,班主一怒之下就把妾轉賣到妓院。妾自幼抄藥方,後來又背戲文,因此認識了幾個字。妓院裡逼良為娼也是不容易的,詩詞歌賦也是樣樣要學。都道女子無才便是德,娼妓無德,才多少要學出來。”

  沈子忱道:“是我不該問,提到這些你必然會不快活。這些年,你吃了這樣多的苦。”

  陸福生笑道:“都過去了。世子也說,以後會對我好的。”

  沈子忱把腦袋擱在陸福生的頸窩,說道:“我既然說過,就會的。天不早了,你也早點睡。我不鬧你,你只管安穩的睡。”

  第二日醒的時候陸福生還枕在沈子忱的臂上。陸福生確實睡得安穩,面容恬靜,唇角還帶著微笑。沈子忱糾結了好久才決定叫醒她。

  沈子忱晃了晃她的身子:“福生,福生,不能再睡了,太陽曬屁股了!”

  陸福生突然掙開眼睛,表情不無驚恐:“怎麼了?”

  沈子忱看到她這樣的表情又是笑:“起來了!福生!我們早點起來,正好可以偷偷蹓出去玩。父親母親吵架,今天不用去請安,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陸福生眨巴眨巴眼睛竟笑起來:“我也想去。”

  沈子忱撈起她就往她身上套衣服:“就是要帶你去。”

  陸福生按住他的手又要臉紅,沈子忱卻笑道:“怎麼?我昨天晚上幫你脫衣服的時候你都沒吭聲,如今幫你穿衣服卻不肯了?你是只喜歡我幫你脫衣服嗎?”

  陸福生氣呼呼的轉過身:“沒正經。”

  沈子忱沒過正門,只是抱著陸福生使輕功跳過了後院的牆。節度使的府邸守衛深嚴,可守衛們見是這位小祖宗也沒敢阻攔。只是裝作什麼都沒看到便罷了。

  沈子忱和陸福生出來的時候尚未用飯,便先尋了個酒樓吃飯。陸福生走了一路,一直都是很興奮的樣子。

  沈子忱有些訝異:“你在這青州城裡住了這麼多年,從來都沒有出來轉過麼?”

  陸福生道:“在和笙坊的時候媽媽管教的嚴,別說出門,就算在坊里妾也時常被關著。剛出和笙坊的時候,妾怕自己一個人會出事,就只在州衙附近走動。妾從不知道,這青州城裡還有這等繁華的地方。”

  沈子忱道:“你沒看過,我以後就帶你去看。天涯海角,都可以的。”

  陸福生點點頭,跟著沈子忱上了酒樓。沈子忱是常客,有專門的廂房一直備著。二人一同進了廂房,桌子正在窗邊,窗戶臨著街。廂房是在二層。陸福生跑到窗邊,居高臨下俯視底下的街道,整個街的景色盡收眼底。

  陸福生好像很高興,沈子忱看到她一直都在笑。

  沈子忱陪陸福生坐下,略叫了幾個菜,對她說道:“先略吃些東西墊墊。待會兒咱們出去逛逛,有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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