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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婉道:“屬下知道,亥時必定叫您。”

  林初夏沒有看她,只是低著頭沉思。

  還能有什麼辦法?戒尺魔君打她的時侯連爺爺都攔不住……算了吧,她畢竟是他親妹妹,他總不能貿貿然就打死她。

  林初夏武功差,又沒有內力,再加上早上中午都沒有吃飯,申時就已經有些熬不住了。酉時的時侯林初夏暈過一次,趙婉瞧見,急忙過去扶。林初夏有氣無力的說:“趙婉姐姐,我想喝水。”

  趙婉急忙端了碗水,又拿了兩個包子過去。林初夏瞧見,急忙搖搖頭:“姐姐,把包子拿回去。哥哥是要罰我,你這樣,哥哥會生氣。”

  趙諧成從外面回來,瞧見這一幕也沒說話,扭頭就回了書房。過了好一會趙溫才出來,對林初夏道:“大小姐,公子准您吃東西了。說是吃飽了才有力氣跪。”

  林初夏竊喜著吃了包子又跪了兩個時辰。趙婉說亥時到了的時侯,林初夏一下子就栽倒在地上。

  趙婉扶著林初夏進了房,給她揉了揉腿和膝蓋,過了一刻鐘林初夏才緩了過來。林初夏起身正準備去書房見趙諧成,趙婉卻攔住她:“大小姐您還是再緩一會兒吧。公子這次好像很生氣,估計待會您進去,跪還是免不了的。”

  林初夏聽的膽戰心驚,又緩了一刻鐘才起身去找趙諧成。

  林初夏站在門口還未說話,就聽到裡面趙諧成的聲音:“她那天是自己回來的,還是有人送她回來的?”

  趙溫一時不知如何開口,頓了一下,答到:“是有人送大小姐回來的。”

  趙諧成沉吟片刻,又問:“是個男人?”

  趙溫張開口,似乎是要說些什麼,可末了還是閉上了嘴,點了點頭。

  趙諧成瞧著趙溫的表情突然很煩躁,手裡的書突然擱在桌上。

  趙溫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只知道公子生了氣,按禮該是要勸解的:“公子,大小姐又不會武功,您罰她跪六個時辰是不是太狠了些說是暈過去好幾次呢!”

  趙諧成只是嘆息:“可是你瞧她做的事情。若是爹爹在,此番必定連打死她的心都有了。”

  至於麼?不就是夜不歸宿麼?犯不著就非得打死她吧?

  ☆、訓斥

  第十六章:訓斥

  林初夏敲了敲門:“哥哥。”

  趙諧成應了聲:“進來。”

  林初夏知他怒氣未消,又是屈膝跪倒在他書案前。

  趙諧成冷笑道:“跪了半日還沒跪夠?”

  林初夏叩了一頭:“哥哥不要生氣,初夏知錯。”

  趙諧成道:“你既知錯,便說說錯從何來。”

  林初夏道:“初夏日前夜不歸宿,有辱趙家門楣。”

  趙諧成冷眼瞧她:“長本事了。”

  桌上的書被他一把丟到林初夏臉上:“你……”話沒說完卻咳了起來,是真的氣壞了。林初夏見狀,急忙膝行過去拍趙諧成的背:“哥哥別急,初夏知錯,哥哥儘管罰我,可別拿自己的身體出氣。”

  趙諧成推開她:“我讓你跪了整整半日,你都沒想明白我為何要罰你,你這樣也叫知錯?”

  林初夏仍舊跪在地上:“初夏愚鈍,不知錯從何來。還請哥哥明示。”

  趙諧成一邊咳一邊道:“給我……”

  給他?什麼東西?又要拿戒尺打她嗎?初夏閉著眼睛膽戰心驚的把手伸過去。

  趙諧成把她的手打到一邊:“我是要向你索要東西,你卻跟我伸出手,是要討要什麼東西麼?哥哥卻只有戒尺可以給你了?”

  林初夏聽聞趙諧成不是要打她,急忙把手收回來。她有些犯怯,小心翼翼地問道:“哥哥到底要什麼?”

  趙諧成道:“自然是你用以暗中傷人的東西。飛鏢、暗器、蠱蟲,你倒是什麼都懂!”

  飛鏢、暗器、蠱蟲?哥哥怎麼會知道?

  林初夏有些發懵:“是不是霜兒告訴你的?”

  趙諧成冷笑道:“霜兒?你懷疑霜兒告密?她是你的丫鬟!你自己都不相信她我為何會相信他?真是可笑!沒想到我趙諧成教了十年,竟然教出了一個如此疑心病重的曹阿瞞!”

  林初夏低著頭沒說話。

  趙諧成道:“你把你身上藏的東西全都拿出來。”

  林初夏咬著嘴唇,糾結了半晌:“哥哥,我身上什麼也沒藏。不信你可以教趙婉搜我的身啊!”

  趙諧成道:“這麼說,東西是在你房裡?我叫趙婉去搜!”

  搜房間?那房間裡自己藏的別的什麼東西可也都留不住了。

  林初夏急道:“別!哥哥,初夏是騙你的。我全都拿出來就是。”

  林初夏忙從前襟里拿出幾枚飛鏢遞給趙諧成。趙諧成瞧了她一眼:“還有。”

  林初夏吸了一口氣。他是什麼都知道了,算了,再藏也藏不住了。

  林初夏從袖中拿出了一把銀針,翻翻靴筒的夾層,又拿出了一個小袋子。林初夏道:“只有這些了。”

  趙諧成掃了一眼桌上亂七八糟的暗器不禁皺了皺眉。他拿過那個小帶子打開看了看,竟是三五粒紅豆。正準備拿出來卻被林初夏攔住:“哥哥。這些東西只有女人能碰,男人若碰,豆子裡的蠱蟲就會跳出來鑽進皮肉里。”

  趙諧成點點頭,又扭頭看了一眼趙溫:“你去端個火盆過來。”

  趙溫應了一聲,將一個火盆端到趙諧成面前。趙諧成將那幾粒紅豆倒進火盆里,紅豆的外殼遇火而融,露出一個個米粒大小的赤紅色蟲子,那些蟲子甚是怕火,在火里掙扎了幾下便萎縮成一團,身上冒出幽藍色的火焰,散發出一股濃郁的香味,擊人腦髓。趙諧成用衣袖掩住鼻子,眉毛皺得更緊了。

  趙溫難得機靈一回,扭身把房間裡的窗子都打開了。

  林初夏也裝模作樣的舉起衣袖,掩住一臉惋惜。

  趙諧成又瞧了林初夏一眼,問道:“這東西叫什麼名字?哪兒來的?有什麼效用?”

  林初夏的:“這蠱名叫相思蠱,是初夏趁外祖不備從玉塢密室里偷來的。此蠱催情,蠱不解有性命之憂。”

  趙諧成道:“所以你就把這蠱下到了斯年身上?”

  林初夏道:“那人名喚陳忱,不叫什麼斯年。”

  趙諧成道:“那人姓沈,名子忱,字斯年,便是月前與你訂過婚的未婚夫。林初夏,你可知道,你都做了些什麼?”

  未婚夫?林初夏真真驚了一下。可略思索一下,她就又是一副無所謂的態度:“是他又怎樣?哥哥,初夏不喜歡那沈子忱,不願嫁他。”

  趙諧成冷哼一聲:“你這般害他,如今你就算有心嫁,他卻未必肯娶了。”

  林初夏道:“那沈子忱行為不檢,言語輕挑。在台上與別人對打時幾番偷襲,不是君子所為。初夏下蠱,也是事出有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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