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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初夏大喊一聲:“我怎麼聽說陸公子家中有十幾房夫人?”

  陳忱後退幾步側身躲過,陸皖乘勝追擊,道:“竟有人這樣說?那還得有勞姑娘幫在下將謠傳者找出來,在下還須謝他不知不覺竟為在下解決了終身大事。”

  台下一陣鬨笑,林初夏又喜又憂:“他竟未曾婚配,爺爺果然是騙我的。可是我這身打扮真的就這麼失敗麼?”

  有人問道:“不知陳公子婚配與否?”

  陸皖內力深厚,陳忱一味硬拼始終處於下風,陳忱劍法輕靈飄逸輕功又好,便滑到陸皖身後意圖襲擊。陸皖雖有所察覺,速度卻不及陳忱快,衣袖已被陳忱劃破。

  林初夏道:“竟然偷襲,無恥!”

  陳忱占了上風,也得意洋洋地回答剛才那人的問題:“陳某雖未婚,可前幾日家中父母卻已為在下聘過妻室,諸位小姐的終身大事恐怕還得有勞陸公子幫忙解決了。”

  台下人道:“不妨事,公子雖有妻室,但若公子瞧得上奴家,奴家哪怕是為妾也未嘗不可啊!”

  陳忱道:“這個可就由不得我了。若我那婦人是個河東獅,我也就認命了。不過若是我那夫人有容人雅量,我陳家家大業大,就是多加一百雙筷子也養得起。”陳忱斜睨一眼陸皖,又道:“倘若陸賢弟有意,陳某倒是可以為賢弟跟我那未婚妻退婚,再辟一院落,專心供養賢弟。”

  林初夏大怒,可瞧了一眼霜兒又蹙了蹙眉,心想:這丫頭幹嘛一直攔著我拿暗器打他?不會是看著這廝的皮相不錯瞧上他了吧?這廝言語輕佻,不像良善之輩,我倒有法子懲治一下那登徒子,斷了她的念想。

  林初夏又從懷中另摸出一顆紅豆。

  自陳忱偷襲那一下之後陸皖就加強了警惕,陳忱只有防守之機,卻無反擊之力。陳忱喃喃自語:“不是說那《阮郎歸》是天下第一的武功秘籍麼?我苦心習了八年竟連這麼個毛頭小子都打不過嗎?那秘籍不是騙人的吧!”

  陸皖雖聽不清陳忱說了些什麼,看他嘴型,卻似有“阮郎歸”三字。陸皖道:“你知道《阮郎歸》?”

  陳忱道:“笑話!爺武功好就一定沒讀過書嗎?爺自小有十幾個先生教,怎麼會連個詞牌名都不知道?爺會背幾十首《阮郎歸》你信不信?”

  陸皖解釋道:“不是詞,是一套武功秘籍。”

  陳忱道:“武功秘籍?你是說幾十年前綠隱師太寫的那本劍譜?綠隱師太死了這麼多年,那本劍譜在江湖上也流傳了這麼多年,二十年前南宮闊靠它縱橫江湖,奪得武林盟主之位。十年前南宮闊滿門被屠,這《阮郎歸》……自然就落到了我手中!”

  陳忱將劍拋出,直指陸皖咽喉:“這個是高柳咽新蟬!”

  陸皖出劍正欲擊落陳忱的劍,陳忱卻劍鋒一轉環上了陸皖的身子,陸皖與他糾纏了好久才脫身。陳忱又道:“這個叫微雨荷翻。怎麼,都熟悉吧?街頭賣武功秘籍的可都是哥哥旗下的分號。賢弟有空可以照顧一下哥哥的生意。咱們的關係,哪還用分彼此呢?賢弟若來,哥哥必定分文不取。”

  陳忱的劍法全無套路,詭異莫測,雖無一擊致命的威力陸皖也不得不小心應對。陸皖正是手忙腳亂之際,突然陳忱舉起劍跳起,集全身力氣劈向陸皖。

  林初夏只以為他是要殺了陸皖,心中一急竟然將手中的藥丸投了出去。那紅豆飛到半空突然裂開,現出一個米粒大小的紅色蟲子。陳忱正全力對付陸皖,一時間也沒防備有人偷襲,正要躲閃,誰知那暗器竟會改變方向,一下子飛到他頸上鑽入皮肉之中。

  陳忱只覺頸上一陣麻癢,知是台下人射的暗器,他驚愕之際只顧躲閃手上的劍已全無力道。

  本來陳忱自知內力不及陸皖,因此只能靠出招精巧招擾亂他的心神。這一劍攻其不備,陸皖慌忙之中一定會以劍接劍,可是時間太短,他不可能一下子使出全部內力,可陳忱使的卻是全部內力,這樣一來陸皖就算不會受傷,手中的劍也一定會被震飛。而如今陸皖使出全力接劍,陳忱的劍卻只是軟綿綿地劈到陸皖劍上。陳忱只覺虎口發麻,劍一下子飛了出去,他也狠狠摔到地上嘔了一口血。

  陳忱緩了好久才站起身來,他擦了擦嘴角的鮮血斜睨了陸皖一眼。陸皖知是有人暗中相幫,非是自己武藝過人,臉上已有不悅之色。他轉頭望了下林初夏,有扭過來對陳忱拱手道:“陳兄,陸某勝之不武,此局願作平,與陳兄再戰一場。”

  林初夏笑道:“戰不了了!他若是敢再戰,半刻鐘內必定在台上出盡洋相,顏面掃地。”

  霜兒急道:“小姐,你射過去的是什麼?”

  林初夏道:“待會兒你自會知道。”

  霜兒看向台上,陳忱臉上略帶潮紅,眉頭微皺,與方才春風得意的模樣確有不同。看他的表情,似是在隱忍著什麼。

  陳忱氣息已亂,強運著真氣說道:“輸便輸了,陳某輸得起。偷襲之事若不是陸賢弟授意,就必定是那人與我有隙。既是與我有隙,便不關陸賢弟的事。勝敗乃兵家常事,陳某參與這武林大會也不過是為了結交朋友歷練一番,並不強求輸贏。如今陳某身中異毒,怕是不能陪陸兄一戰到底了,陳某認輸。抱歉!陳某在此恭祝陸賢弟能力敗群雄,早日奪得盟主之位,告辭!”

  陳忱草草抱拳跳下了台就急於離開,四面圍觀的人也不知是什麼狀況,只道他不慕虛榮,願賭服輸。哪怕是被陷害也不肯糾纏折了面子,俱贊他一聲君子,為他讓出了一條路。陳忱也沒什麼反應,依舊捂著胸口蹙著眉,踉蹌著步子,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會倒下去。他連頭也不曾回,徑直就離開了。

  林初夏倒有些詫異。疑道:“他怎麼肯就這樣認輸了?真的就這樣走了麼?他不該氣急敗壞地找我的麻煩地麼?莫非真的是我看走了眼?”

  林初夏略想了想,拉了下霜兒的袖子又指了指不遠處地瞿庭東道:“霜兒,你去把那個姓翟的叫過來見我,陳忱的性命可就得全仰仗他了。”

  霜兒道:“那人姓瞿,小姐。”

  林初夏有些氣急敗壞:“我知道!管他姓瞿姓翟還是姓霍,你趕緊叫他過來!否則今天那陳忱非死不可!”

  霜兒將信將疑地領了瞿庭東過來。瞿庭東見到林初夏,含笑作一揖道:“大小姐改主意了麼?”

  林初夏將瞿庭東引到一處僻靜地方,這才道:“你幫我做件事,事成之後我定會求我哥哥給你個差事。”

  瞿庭東疑道:“哦?不知是何事?”

  林初夏道:“我給那個陳忱下的是相思蠱。此蠱催情,且會亂人心智。如若蠱毒不解,便會傷人性命。不過這蠱毒性雖猛,卻十分易解,只需與一女行房即可。我並不想要他的性命,你幫我帶他解毒。我瞧這人行事談吐、相貌衣著,必定是本地貴介出身、素行不檢的紈絝子弟,估計家中也會有幾個婢妾。你若能問出他的宅邸,將他送回家就行;要是問不出來,你就帶他去妓院解蠱毒也行。你現在去人多,尤其是女人多的地方看看,應該就能找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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