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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端木俞醒來的時候,景岳正端著一碗熱粥進來,步態緩慢的往這邊走。

  床邊亮著一隻帶著透明玻璃罩的煤油燈,稍稍有點味道。

  她抽了抽鼻子,目光跟著景懷山的挪動而流連,他穿著月牙白的褻衣,上衣的衣擺松松的垂落到跨步以下。白色的衣服最能膨脹一個人的體態,而景懷山卻顯著更加消殺,寂靜,甚至帶點寂寥,長長的眼尾不輕易上翹,通常是平直的弧度,整個人都很淡,淡到有時候端木俞察覺不到他的存在。

  景岳見她醒了,便靠坐在紅銅鐵藝的床頭邊,臂力還是充足的,將公主拖著讓她靠在自己的胸膛上,再從桌面端起熱粥,道:“先吃點吧,只加了一點兒鹽,先嘗嘗。”

  端木俞安靜的張嘴吞下,那胃已經餓過了頭,現下不是很有食慾,吃了小半碗就表示吃不下了。

  她搶過白瓷小碗,朝景懷山抿嘴一笑,笑得純淨而靜謐,舀了一勺軟糯的溫粥遞到他的唇邊,景岳垂目望過來,慢慢地開啟偏白的唇瓣,含住了銀制的湯匙。

  端木俞摟住他的腰身,讓他上來同自己一起睡覺。

  她仍舊靠在他的肩側,聽著男人心臟節奏平緩的跳動,不知不覺就淚流滿面。

  萊銘萊尚書說的很多話都有道理,簡單的卻是含義深刻的,聽的時候,讓她覺得貼切和寬心,如今回想起來,卻更加明晰。

  他是這麼評價端木俞和萊子成婚姻破裂的事實,“你們都太年輕,還不清楚自己到底想要什麼。”

  萊銘在臨走前,也表示過“俞兒,你可以儘管去嘗試,不試試怎麼知道自己想要什麼。我人在壯年,比你大十三歲,說是老了也不為過,已經很明白自己的處境和想法,你卻不是,你還有時間,還有資本,不要太過約束自己,免得倉皇而過了一輩子,還搞不清這些事情對於你究竟有什麼意味。”

  瑾瑜心道,我有什麼資本可言,不過兩分姿色,兩分先天的生意經,還是後天經過大環境的渲染得來的。再加上這輩子多了個公主的頭銜,縱使端木家的男人對她並非全心全意,那是因為他們本身的地位決定了無法這樣做,所以她從未怨懟過。相反,除了陪他們睡了幾覺,得來了如今的便利和財富,那也是他們賦予的,在她身上,公與不公的差異界限根本就沒有,抱怨沒有任何意義,因為她並非一無所獲。能在泱泱大國,走無盡後門的便利,施展獲取財富的小小願望,這都是輕而易舉,並不是她個人努力的結果。

  但是呢,若說她要抱怨,就好比坐擁金山銀山的億萬富翁,說自己愁苦於沒有人愛自己,那就太可笑。

  我,到底有什麼好。

  我的心到底在哪裡,而他們的心,又在哪裡。

  瑾瑜只覺得茫然無措,這種心慌,好像處在一片白蒙蒙的大霧中,她站在一片沉寂的海域,放目望去,暗藏洶湧的海面上看起來是平靜的,只是隨著海風蕩漾出緩和的弧度。撥開永遠散漫而濃厚的白霧,遠遠望見海面上有一塊兒暗礁似的小山,不過幾平米,她就站在上面,舉目四望。

  打心底,她從來都不自信,甚至是卑微的,不對他人抱予希望,就不會失望,狀似瀟灑無羈絆,時而衝動又蠻橫,時而安靜又乖巧,不過是因為她對一切都沒有把握,對一切都沒有信心,找不到歸屬。這種渴望歸屬的心態,又同情慾、渴望、衝動、被吸引一同絞纏,顯得她是多麼的稚嫩和無知。

  我,可有內心寧靜的時候。

  也許有的,在某個短暫的時間段,隨後便分崩離析。

  瑾瑜抬起頭在景岳的側臉上吻了一下,滿面潮濕,她對盛坤心動,因而對他毫不設防,她愛上了萊銘,因為他給予平常心、寬和理解,和退一步海闊天空的胸懷,還有堅定的意志力。她現在又很有些愛上景懷山,不是那種洶湧澎湃的愛意,而是因為景懷山潤物細無聲的對待,卻知道他對她,只不過是別無選擇。

  她怎麼會聽不懂景岳的話。

  因為所有的因都在她瑾瑜公主這個身份上,所有的果,自然就繞不開她。

  景岳是真的禁不住她端木俞身體的誘惑麼,不見得,只不過那時他敏感的洞察了她身體深處的需求渴望,他需要這樣做去表達自己的忠誠。

  要瘋和心軟(h)

  端木俞揉了揉眼睛仰目望去,哀默萬分,為景岳,為她的景懷山哀默。

  她想放他走,這是理智,她想留下他,卻自知除了身份和財富之外,並沒有別的資格和砝碼,這同現代富婆包養小白臉有什麼區別呢。

  她不同景岳表愛,因為哪怕是真心的,特別是這種“三心二意”的真心,對於被施加方來說,都是極為不公平的威脅和壓力。

  想來想去,端木俞決定繞個圈子,嘟嘴道:“我們或許還會在這邊再待幾個月,這樣會影響繼續南下的計劃…懷山,你先去福建那邊探探路,可以嗎?”

  景岳搭在公主腰側的手驀地收緊了下,繼而有力的揉捏腰上的軟肉,左手沿著腰部曼妙的曲線往上探去,手掌蓋住了一團軟盈無比的東西。

  瑾瑜的呼吸急促起來,香甜的氣息噴到景岳的下巴處,身體軟的一塌糊塗,瞬覺為他做好了準備。

  景岳徐徐的動作著,他自己好似不是很有欲望,卻必須要挑起公主的欲望,轉過頭溫柔密切地同公主吻了兩分鐘,發覺身下之人的柔緩和顫抖,他這才抬起頭來,鳳目爆發出驚人的亮度和蠱惑:“公主不用跟懷山繞圈子,是公主厭煩了懷山麼?”

  “還是因為盛督辦,不好讓我跟在一邊,畢竟我看督辦大人,跟萊大人是截然不同的。”

  “從這一點上,公主大可放心。懷山自知身份,不會妄然舉動,阻礙公主。”

  “我景懷山,永遠都是公主的,永遠都不會離開。你想看見就看見,你不想看見,我就不出現。”

  瑾瑜聽了兩句,只覺地心懼,這些男人,為什麼她會對他們有渴望和欲望,全以為這些有著她身上所絕對不存在的意志力和決斷心。

  景岳說的越多,她覺得越可怕。

  她連忙捂住景岳的嘴唇,心虛道:“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我只是單純的覺得這樣有點浪費時間。”

  景岳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結實的雙腿擠進公主的兩腿間,右手往下探去,隔著薄薄的布料摸了一手的蜜汁,不知怎的就胸口便鬆了,退下二人的底褲,將欲望頂在泉水的源頭淺淺的插了兩下,即使沒有完全插入,身下之人已經迷濛著一雙琥珀色眼,櫻唇半開著,渴求地望著他。

  景岳心想,她還是想要我的。

  他心下對公主說道,跟別的男人比起來,能討好你滿足你,就是我的武器。

  但是他不會將這話說出來,將公主的右腿往上折起來,腰部往上一聳,巨物就埋入公主的體內。

  端木俞的身體瞬間被充盈起來,滿足的渴望的希冀,她啊的一聲叫了起來,兩手無力的抓住床單,抓出一疊褶皺。

  景岳只覺的公主的身體那般的緊緻、溫暖和潮濕,他密密的有節奏的往裡面插著,突然胸口一緊,將她的兩條腿徹底拉開,拉成幾乎是筆直一條的直線,幽穴處更加緊緻,讓人心神俱沉,繼而湧現出滔天的欲望,一種瘋狂的占有欲,在這一刻,她只能是他一個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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