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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哧——丁驍在旁邊笑:“出閣,小誠你這詞兒整絕了,小騷他還真就是出閣,他怕梅朵那丫頭怕的厲害,當著她的面,煙都不敢抽,就怕回去跪搓板兒。”“滾你丫的!”鍾奕銘踹了丁驍一腳。

  “真的?那我可得見見她,都說她挺漂亮的,得跟天仙兒似的吧,才能把你迷的暈頭轉向。”陸誠睿也就著機會拿鍾奕銘開玩笑。“沒你仙兒。”鍾奕銘大笑。

  丁驍點了一支煙,抽了一口,吐煙圈:“有件事兒一直擱我心裡,總想著說還是不說,嵩嵩他媽前兒跟我說這事的時候,我覺著挺玄乎,你們也就這麼一聽啊。”

  鍾奕銘和陸誠睿見他說的雲山霧罩,不解的看著他。丁驍道:“嵩嵩跟他媽說,鍾叔壽宴那回,他在你家跟那小白貓玩了好一會兒,後來顧藻把那貓給抱走了,嵩嵩還跟她急呢,就偷偷跟著她,結果看到她揪貓尾巴,把貓給放了出去,剛好那時候你媳婦兒上台階,結果就摔了。”

  “什麼!你怎麼不早跟我說?”鍾奕銘一聽可來氣了。一直覺得梅朵那回摔倒流產特蹊蹺,好好地小貓怎麼會突然發瘋,原來真是有人在背後搗鬼。

  丁驍聳聳肩:“小孩子的話又不能太當真的,我怕說了萬一……你又沒證據,能把她怎麼樣?”餘光瞥著陸誠睿。陸誠睿哼一聲:“這事兒她絕對幹得出。”

  見鍾奕銘氣得臉都扭曲了,丁驍走過去拍他肩:“你甭這樣,那我告訴你這事兒豈不是給你添堵,說了是想讓你心裡有數,以後那姐倆兒你們躲遠點兒,手黑著呢。”

  想到梅朵流產時流了那麼多血,又想到未出世的孩子,鍾奕銘心中恨意難消。陸誠睿悶聲不響的站起來:“我出去一會兒。”“你幹嘛去,你幹嘛去,你可別去顧藻那裡找不自在,還嫌她不夠討厭?”丁驍深知陸誠睿脾性,趕緊跟著他。

  “我得幫我哥們兒出了這口氣。”陸誠睿的表情繃緊了。丁驍眼珠轉轉:“要去一起去。”三人在包間裡商量,該怎麼使壞。

  “要我說,把她那輛保時捷給颳了。”丁驍沒少幹過這樣的壞事。“颳了又怎麼樣,上一層烤漆就行,太便宜她。”鍾奕銘才不答應呢,他付出了一個兒子的代價,只讓對方吃這點小虧?

  “小誠,你說呢?”丁驍問陸誠睿。小誠一直沒說話,可不代表他腦子沒想壞主意,小誠一向詭計多端,輕易不言語,言語出來的都是損招兒。

  “要我說,把她鎖車裡,卸了四個車輪子,讓她走不了。”陸誠睿的眼中閃過一絲狡獪。丁驍大笑:“這不就是我那主意的升級版麼。行,就這麼著!”

  陸誠睿打電話給顧藻,問她在什麼地方,對方告訴他,她還在單位加班。“行,我一會兒去找你。”陸誠睿跟顧藻約好了時間。

  車先開到陸誠睿家,陸誠睿下車去車庫找了兩把扳手,給了丁驍一個,想想不放心,把千斤頂也帶上了,都是部隊大院兒長大的小子,卸個車輪子簡直小菜一碟。

  “怎麼沒我的呀,我幹嘛?”鍾奕銘道。陸誠睿又翻出一副手銬掛在腰帶上,向鍾奕銘道:“你明兒就婚了,還是我倆上比較好。”

  顧藻單位樓下的停車場,讓丁驍和鍾奕銘潛伏在別的車後面,陸誠睿打電話約顧藻,顧藻很快出來了。

  “去你車上吧,這裡說話不方便。”陸誠睿早就想好了策略。顧藻雖然狐疑,卻不願放過和他獨處的機會,從包里取出車鑰匙,兩人上車坐著。

  “找我什麼事兒?”顧藻的表情雖然沒有波瀾,內心的波瀾卻是一浪接一浪。陸誠睿主動約她見面,還真不多。陸誠睿沉吟片刻,才道:“奕銘家那隻白貓你挺喜歡的吧?”

  顧藻聽他忽然提起鍾家那隻叫梅乾菜的白貓,心中一顫,猜測他是不是知道了什麼,要是他知道了,那自己可真要倒霉了,強自鎮定:“你問這幹嘛?”

  陸誠睿聽她聲音都顫抖了,心中更加確定此事跟她脫不了干係,目光更加銳利:“顧藻,我對你太失望了,原本我以為你只是任性,沒想到你還很惡毒。”

  顧藻見他面如嚴霜,聲音也冷冷的,想來是知道了什麼,頓時心虛起來,加上心中一著急便什麼也顧不得了,抱他胳膊:“不,小誠,你聽我說,不是這樣的……”

  陸誠睿回身抓住她手腕,迅速的從腰間拿出手銬把她的手銬在方向盤上,完全不顧顧藻驚愕的表情,拿起她的包,把手機拿出來照著雜物箱猛的一磕,磕壞了之後,他下車去了。

  一揮手,鍾奕銘和丁驍從不遠處跑過來,三人行動迅速,很快就把顧藻這輛保時捷跑車的四個車輪子給卸了,堆起來摞在車頂上。顧藻在車裡看到他們的行動,就快氣瘋了,可一點辦法也沒有,任她在車裡拍打,就是沒人來救她。

  痛快的報復之後,鍾奕銘心裡慡透了,讓司機不用等他回家,他不定什麼時候才回去呢,拉著他兩個哥們兒又去喝酒,直喝的幾個人都東倒西歪,全都醉倒了,電話響了都聽不到。

  也不知過了幾萬年,陸誠睿第一個甦醒過來,見自己躺在包間的沙發上,下意識的看看手錶,已經快七點了,嚇了一跳,趕緊把身邊那兩隻拽醒了。

  “都快起來呀,再不起來就趕不及去接親啦。”陸誠睿喊道。那兩人也睜開眼,鍾奕銘這才意識到自己今天是新郎官兒,急急忙忙的收拾好自己的東西,跑出去了。

  回到家裡,見一家人都在等他,鍾奕銘顧不得多說,跑回自己房間洗澡換衣服去了。程珊珊道:“那小子不知道去哪裡瘋了一晚上,打電話也不接。”鍾淑怡笑道:“肯定是跟他那幾個兄弟在一起,慶祝單身最後一夜。”“差不多。”

  洗了澡之後,身上清慡多了,鍾奕銘聞了又聞,覺得身上還有點酒氣,噴了點古龍水。一直等在樓下的髮型師上來敲門,問他是不是可以吹髮型,鍾奕銘答道:“進來吧。”

  髮型師帶齊了工具,在衣帽間替鍾奕銘把頭髮吹的很帥,滿意的托著下頜:“怎麼樣,你還滿意嗎?”“我老婆滿意就行,謝了。”鍾奕銘對鏡子裡自己的形象很滿意。

  一個小時以後,伴郎團也到齊了,一群人浩浩蕩蕩的開著車出發去接梅朵。季採薇聽到樓下的鞭炮聲,告訴梅朵:“他們來了。”梅朵此時已經換好了婚紗,就等鍾奕銘來接她,心裡甜絲絲的。

  季採薇走上前替她把鑽石王冠整了整:“灰姑娘終於戴著鑽石王冠出嫁了,我以你為榮。”

  “貧嘴!”梅朵呵呵的笑。季採薇道:“那事兒我跟楚雲澤說了,他說,既然你想把畫像要回去,那他也不好違背你的意思,等你渡完了蜜月,他寄給你。”

  “幹嘛得等我過完蜜月,現在就寄不行啊?”梅朵不樂意的嘀咕。鍾奕銘跟她說過好幾次了,讓她把畫像要回來。季採薇笑:“傻了吧,他肯定是想拖延時間,照著那個畫像再臨摹一幅。”梅朵聽到這話,原本興奮的表情多了點驚愕。

  “好了,別想了,你老公來接你了,等我出去敲詐敲詐他。”季採薇把梅朵按在床上坐著,出去刁難新郎官兒去了。梅朵抿著嘴笑,低頭玩手機,外面鬧塌了她也不管,今天她是眾星捧月的新娘。

  君悅酒店,因為一場盛大的婚禮,大堂里熱鬧非凡,十幾個迎賓員站在門口,接待到來的各位貴賓,人雖然多,秩序卻是井然有序。

  直到一位不速之客光臨,鍾奕銘看到司徒慧藍的時候已經晚了,她不僅走到梅朵身後,還輕拍梅朵的肩。

  梅朵此時已經換下婚紗,換了一身繡著金線牡丹和彩鳳的大紅旗袍,為了搭配,髮型也做了復古造型,用珍珠髮釵裝飾,看起來既嫵媚又風情。

  “恭喜你,美夢成真!”司徒慧藍大度的向梅朵伸出手去,神情仍是那般倨傲,絲毫不見任何失敗者的頹喪之色。

  “謝謝。”梅朵大大方方的要去握她的手,只剛碰了指尖,司徒慧藍就已經把手抽回去,態度傲慢的冷笑,扭頭看著趕來護妻的鐘奕銘:“新郎官不該敬我一杯酒嗎?”

  鍾奕銘一手摟著梅朵的腰,一手從桌上拿起丁驍遞過來酒杯,當著眾人的面,喝了滿滿一杯酒。司徒慧藍拍了拍手:“酒量不錯嘛……為了你這杯酒,我想我應該給大家講一個故事,在座的人都會有興趣聽。”

  聽到司徒慧藍這話,眾人面面相覷,都猜到她來意不善,想必是想鬧場,丁驍胳膊肘捅了捅程煜,示意她找人把司徒慧藍拖出去,不要壞了鍾奕銘的好日子。

  “我不敢碰她,以她的脾氣,撒潑打我也說不定,要去你去。”程煜一向對司徒慧藍有點犯怵,慫恿丁驍出馬。丁驍道:“男女有別,我上去拖她算怎麼回事。”

  “那怎麼辦呀?”程煜問。丁驍向鍾淑怡努了努嘴:“讓鍾阿姨去,鍾阿姨是長輩,司徒慧藍要是敢跟她撒野、對她不敬,傳出去也是壞她自己名聲。”“丁哥,還是你說的對。”程煜悄悄起身去找鍾淑怡。

  鍾淑怡一聽說司徒慧藍來鬧場,嘆了口氣,怕就怕這丫頭不甘心,沒想到她還真是沉不住氣,早不下工夫,如今跑來鬧還有什麼用呢,白白給別人當了笑柄,幸好侄子沒娶她,這樣不依不饒的女人當真要是娶回家,只怕有的受了。

  “慧藍呀,好些日子沒見了,既然來了,就別客氣,到阿姨那桌坐吧。”鍾淑怡走過去想替兩位新人解圍。哪知道,司徒慧藍根本不賣她的帳,柳眉一挑:“鍾阿姨,您來的正好,不妨聽聽我的故事。”

  出乎鍾奕銘的意料,司徒慧藍從包里拿出一隻錄音筆,播放了一段錄音,正是那時夏檀在咖啡館裡告訴鍾奕銘車禍事件的真相時,兩人的部分對話。

  所有人都愣住了,尤其是韓靜姝梅朵母女倆,韓靜姝死死的瞪著徐天朔,而梅朵則看著鍾奕銘,眼睛裡滿含幽怨。

  眼見目的達到,司徒慧藍揚長而去。韓靜姝受不了刺激,哮喘病發作,梅朵趕緊從她的包里找出噴劑,掰開她嘴噴了噴,她還是沒有醒過來。其餘眾人眼見此狀,趕緊撥打醫院電話。

  救護車來了以後,把韓靜姝扶上車,梅朵冷冷的推開鍾奕銘的手,自己坐到后座陪著媽媽,鍾奕銘只得坐到另一側。

  ☆、第 64 章

  救護車上的醫生和護士對韓靜姝採取了簡單的急救措施,讓她平躺著吸氧,梅朵擔心的直哭,目光始終不離。鍾奕銘終於忍不住,過去摟著她,她掙扎他也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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