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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無冷著臉推開他:“什麼絕子草?”腦中靈光一閃,墨無消了聲,眼中的冷色漸濃。

  “絕子草,就是讓女人不孕的東西,你……”賀義還沒說完懷中就多了個東西,是個香囊。

  香囊做的很精緻,顏色也是淡粉色,應該是個姑娘用的東西。

  賀義聞了聞,臉色微微凝重:“這香囊里裝的有絕子草,若是女子佩戴久了便會身體極差,最終導致不孕。”

  墨無臉上瞬間結了一層冰,這香囊是他從江月房間的桌上拿的,原本想著做個紀念,卻沒想到裡面居然暗藏玄機。

  那麼問題來了,這香囊是江月自己做的呢還是別人送的呢?

  泛舟游湖

  江月與齊恆定親的第二天,齊恆就送來了請帖,邀請江月共同,賞暮夏景色。

  齊恆立在相國府大門外,面上的喜色溢於言表。如今兩人已經是未婚夫妻,他邀請她出府遊玩名正言順,但他心裡仍是有些忐忑。

  他怕她拒絕。

  身後的大門緩緩打開,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仿若歷經世事老者的沉吟。

  齊恆抬眸望去,怔愣了幾秒,回過神坦蕩蕩地行禮道:“江小姐日安。今日江小姐真是光彩照人。”

  江月看著他眼中的驚艷,臉上有些燙,捋了捋臉頰邊飄蕩的垂髮,月色的衣袖下滑露出白玉雕琢般的手臂,月色的衣裳上用銀線繡著繁複的花紋,有種高貴典雅的感覺。

  “齊世子日安,齊世子不必如此見外,你我如今關係匪淺,喚我名字就好。”江月恬靜一笑,姿態大方地道。

  “既然如此,那我喚你月兒,你也別叫我齊世子了,叫我齊大哥。”齊恆眼睛裡閃爍著細碎的光芒,臉上掛著溫暖的笑容。

  看著他眼裡的期待,江月沉默地別過眼,埋頭擦著他的肩走下台階,頭上的珍珠髮飾在陽光下反射著亮光。

  雖然她沒有開口叫自己,齊恆心裡有些失落,但是想到她盛裝打扮赴自己的約,足以見她對自己的重視。

  一旁的侍衛心裡還在糾結要不要開口安慰自己的主子,手中的油紙傘就被人奪走了,他站在相府大門口,神色複雜地看著自己的主子一路小跑追上江月。

  頭上一暗,江月抬頭望去就對上齊恆含笑的眼睛,齊恆舉著油紙傘,柔聲細語地道:“陽光毒辣,我怕月兒被曬傷。”

  “多謝。”江月瞥了眼傘外的明媚的陽光,回以感激的笑容,其實她並不怕被曬傷或者曬黑,但是人家的一片好心她怎麼好拒絕。

  “月兒這就客氣了不是,你我之間何必言謝。”齊恆撐著傘,與她並肩行走,垂眸瞥了眼她腰間垂掛的玉佩,眼角的笑意加深:“今日我很高興。”

  “為何高興?”江月禮貌地詢問著。

  “或許是因為月兒答應了我的邀約,亦或許是月兒赴約之前盛裝打扮了,”齊恆垂著的左手撫上了腰間懸掛的夜明珠,細細摩挲著,“但我最高興的是,月兒身上佩戴著我送的玉佩。”

  江月聞言笑而不語,她說會真心待他自然也會注意這些東西,畢竟,他是要與自己共度一生的人。

  走了半晌,等兩人到湖邊時已經沒了游湖的畫舫,看著湖中心的各艘畫舫,齊恆心裡有些懊惱,說是游湖他卻沒有想到派人來提前預定。

  江月四下望了望,此刻她渾身冒汗,走了許久腿也有些酸疼,最重要的是泛舟游湖總不能連船都沒上就回去吧。

  “我們坐那個烏篷船吧。”江月指著湖邊停泊的烏篷船,船身窄小,與畫舫相比有些簡陋。

  齊恆順著江月的手指看去,帶看清船的情況後,皺起了眉毛,略遲疑地道:“這船看起來有些破爛,萬一在湖中翻了船……”

  江月卻已經走到岸邊,笑著與船上的老人搭話:“老人家,這船是你的嗎?”

  船上穿著樸素的老人笑呵呵地道:“是啊。”

  江月乖巧地詢問:“那可不可以載我們在湖中轉一圈啊,我們不白坐的。”

  “那不行,”老人連連擺手,“我這船又破又爛,容易弄髒、劃破小姐你的衣裳,到時候老人家我砸鍋賣鐵也賠不起啊。”

  齊恆走了過來站在江月身後,江月笑道:“不用你賠,我們還給你錢的。”

  費盡一番周折,老人終於鬆口讓人上船,只是因為船身狹小便只有江月跟齊恆上了船,侍衛跟紫香在岸上的茶水店裡等兩人。

  老人在船尾掌著槳,江月跟齊恆坐在船頭欣賞湖光景色。

  短暫交談過後得知老人並非一般的老人,而是這個湖的清理人員,船中間放著網兜跟裝垃圾的木桶。

  齊恆撐著傘,眼神擔憂地看著手持網兜的江月,另一隻手張開著虛護著江月,生怕她掉進水裡。

  他也沒有想到平日看起來嫻靜的江月上了船居然這麼活潑,可他此刻但是希望她能靜一點。

  不遠處的畫舫上,一雙漂亮的眼睛緊盯著烏篷船上的兩人,眼中的神色算不上友好。

  “紅婕你在看什麼,目不轉睛的。”一位少女也看向烏篷船,驚異地道:“咦,那不是齊恆嗎?旁邊那位就是未來的齊世子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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