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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位年輕小伙子說道:“這位小長老可真是神了,除了念經持咒感化我們百姓外,還能治好千奇百怪的病!”

  國主不信:“此事當真?莫非是什麼怪力亂神?”

  年輕小伙子連忙擺擺手道:“這位爺一看就是很少出城吧,不過也不能怪爺,若不是我自己親身體會,我也不知道世間真有這等奇人。以前我得到了怪病,我娘為了幫我治病,將房子田產都賣了,請遍了各地的大夫,也沒有治好,直到遇到了這個行腳僧,我娘也是死馬當活馬醫,沒想到行腳僧為我念了一大篇經文之後,再敷用一些草藥,我的病竟然就已經好了。”

  小伙子的精氣神特別好,歡快地指著手中的糖糕點心,說道:“我娘特別高興,就做了這些糕點,讓我送給小長老!”

  國主將信將疑,世間真有如此神人?也不知道那小長老是何方神聖?長得什麼樣子?好奇之下,他來到人群中的最前面,進了一個小破廟。

  見到小和尚的一剎那,國主不由一震,想不到這荒郊野外,竟有如此風流俊逸的人物?

  那小和尚坐於破廟正中,閉目打坐,姿態如鍾,周圍雖然遍布著蜘蛛網,但和尚是靜雅寧和之態,更兼得他五官挺拔,相貌清俊,若不是一個和尚,定然也是個金陵城中數一數二的優雅貴公子。

  國主向來喜愛那些儀表堂堂、氣度風雅之人,且不說身邊服侍的宮女內監都是模樣清俊的,就是平時朝臣們面聖,都是沐浴更衣、焚香修容之後才敢入大殿,而那些從未面過聖的,都先要向國主遞送一張畫像,經過國主的過目之後,方能允許入殿堂面聖。

  國主對人的相貌儀表、氣質風度的挑剔之高,也難怪一般姿色平庸的後宮女子難得入他的眼,也鮮有容貌醜陋、不修邊幅之人能近侍在他左右。

  在第一眼見到小長老時,國主對小長老就生出了面善親近之感。

  小長老雙眸未睜,聲音清越可聽:“阿彌陀佛!山廟鄙陋,不曾料想能在此處邂逅國主,當乃小僧三生之幸!”

  國主驚詫不已:“你如何知道朕就是國主?”

  小長老睜開眼,微微含笑道:“國主的腳步聲輕靈,衣袂聲清幽,呼吸聲和緩,舉國之下,除了國主能有這樣的高雅之聲,還有誰呢?”

  國主聽他言論玄妙,淡然一笑。

  小長老繼續道:“只是國主的腳步聲凝滯,面帶憂容,隱憂已經根深蒂固,不知國主是為何事憂心煩惱?”

  國主見他問起,想到自己來見他不正是有事要求於他麼?說道:“朕的一個嬪妃,不小心撞到了石頭上,如今仍昏迷未醒,朕聽說小長老能治人不能治之疾。”

  小長老念道:“阿彌陀佛,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小僧不才,但願能以一試。”

  國主聽得小長老願意一試,心中忽地鬆了一口氣,又升起了無數的期望,忙命人將小長老請了出去。

  小長老與國主一起回到了行宮,來到了裴婕妤的殿中,裴婕妤依舊陷入昏沉中,面色蒼白。

  小長老看了看,將一方繡了《藥師琉璃光如來本願功德經》的巾帕放在了裴婕妤額上,又旁坐一側,手中持佛珠,念念有聲。

  這一切做得行雲流水一般,國主見小長老潛心持誦,不再去打擾他,抬了抬手,殿中眾人都悄悄地退了下去,片刻之後,殿中悄然無聲,國主佇立著看了一會兒,自己也悄然出去了。

  此時已是夜深瀾靜,四周皆是靜悄悄的,不見一個宮女內監,殿中燭光漸漸黯淡,唯有櫃檯一角的上關花散發著濃郁香氣,充斥著曖昧旖旎的氣息。

  裴婕妤早已忍耐不住睜開了眼眸,看著小長老閉目誦經的模樣,極為聖潔肅穆。

  她忍不住捂著嘴笑,伸出玉足,悄悄地探到小長老的衣帶上,腳趾上仿佛帶著柔媚的、磁石一般的黏力,一點一點解開了和尚的衣帶。

  小長老起初尚能穩定心神,若無其事一般地誦經,到後來面色如雲潮湧,終於丟下了手中的佛珠,一把握住裴婕妤的玉足,將她抱在懷中。

  裴婕妤忍不住咯吱咯吱地笑了起來,嬌嗔地點了一下小長老的唇瓣,“可是想死我了,都是你出鬼主意……”

  小長老堵住了裴婕妤的唇,裴婕妤意亂情迷,將那裝昏迷的辛苦全都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小長老道:“若不是我的鬼主意,此刻你能和我在此逍遙快活嗎?”

  裴婕妤重又撲倒在小長老的懷裡,滾入了錦繡羅幕中。

  紅燭跳了跳,最終熄滅了,窗外守夜的芳花警惕地看向四周,見四處沒人,這才放下心,捲起了鋪蓋沉沉睡去。

  如此一連三夜,小長老都是在裴婕妤的房中誦經,到了第四天的時候,終於傳來了好消息,裴婕妤的宮女芳花向國主稟道,說是裴婕妤醒過來了。

  國主放下了手頭的奏摺,前往裴婕妤的房中,問向小長老:“她怎麼樣?”

  ☆、第四十八章 大理寺(2)

  “阿彌陀佛,佛法有了感應,娘娘有所好轉了。”

  “小長老果然名不虛傳。”

  “國主過譽。小僧,還有個請求。”

  “但說無妨。”

  “國主此次田獵捕獲甚多,若有慈悲之心,將對娘娘的病情大有裨益。還請國主將所狩獵物全部歸於山林中,便是無限功量,須知‘諸餘罪中,殺罪最重;諸功德中,不殺第一。’”

  “朕知道了,朕這就讓人放生。”

  小長老連道:“善哉!善哉!”

  且說放生之後又過了一晚,裴婕妤悠然醒轉,國主進來探望,問道:“你好一點兒嗎?”

  裴婕妤微微頷首施禮,睜大一雙無辜的眼,細聲細氣道:“嬪妾謝謝官家惦記,嬪妾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也沒有覺得頭疼,……只是……沒有一點力氣。”

  “你躺了那麼久,沒吃過什麼東西,當然沒有力氣。來人,給裴婕妤端上她愛吃的膳食。”

  裴婕妤受寵若驚,忙道:“嬪妾謝過官家!”

  “何以言謝?若不是你救了朕,朕竟不不知你是如此勇敢。”

  “嬪妾當時沒想那麼多,只是做了嬪妾該做的而已。”

  此時,殿外傳來裙裾悉索聲,外頭宮人稟道:“國後娘娘駕到。”

  鬼使神差地,國主從宮女芳花手中接過玉碗,一手攬過了裴婕妤入自己的懷中,一口一口地餵藥到她的唇邊。

  國後入了殿,正撞上這一幕,宛如入了冰窟,那一刻,心都寒了。

  裴婕妤是何等品性的女子,除了生得美之外,一無是處,而偏偏心性高雅的國主,竟會對這樣的一個淺薄尖酸女人恩寵……

  嘉敏感到從未有過的失望,心痛,像是一把遲鈍的刀緩緩割著她的心。

  國主瞥到她失望而痛苦的表情,心中驟生報復的快意,他擱下了玉碗,一把緊緊摟著裴婕妤,在她額上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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