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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嚯,咦?您這大話說的,挫骨揚灰的罪過也不過如此了吧?

  葉小鮮不由得看了看陳宗允,心說這大逆不道的話可不是我說的,您看看這不要命的貨是不是該宰了?您爹他老人家被人背後這麼作踐,您準備啥時候動手?反正我這氣功暫時是不靈了,動起手來我又不一定打得過這孫子,您老陳家的百萬鐵騎什麼時候來?咱一塊兒踏平了這王八坑您說好不好?

  陳宗允以為這丫頭終於開了竅,雖然不知道她心裡借刀殺人的倒霉想法,但還是感受到了熱切的目光,心頭不由得得意起來。

  “親我是不會和你結的,不僅是娃娃親,從娃娃開始,一竿子杵到我入土,連冥婚都算上,我都不和你結。這點還望林老闆周知。” 葉小鮮不想再和他彎彎繞了,幹這行的能有幾天活頭?她活這麼大不容易,不想被人當成信了佛的善女,逮誰巴結誰。

  陳宗允卻不這麼覺得,他覺得葉小鮮距離升天成佛又進了一步,看看他們家這文文弱弱的小姑娘,都知道怎麼保護自己拒絕惡勢力了。

  不過話說回來,他們家姑娘猜的還挺准。憑藉著徐帶魚告訴自己的消息,從林潤清一進門他就猜到了這人十有□□就是那個背後買家。可葉小鮮是怎麼猜到的呢?他沒告訴過她啊!

  還用別人告訴?葉小鮮一看見這狗幣半夜三更出現在這裡,就猜到了背後搗亂的人是誰。她雖然和林老闆交往次數有限,卻深知這人就喜歡幹這種陰溝裡面的骯髒生意。這種屎盆子你就只管閉著眼睛扣在林老闆頭上,要是冤枉了他,算她葉小鮮這麼多年白混。

  “葉堂主真是絕情的人啊。”

  “林老闆也不是多情的人。這麼多年沒少給我身邊使壞吧?回頭我那個奔流堂是待不住了,從人帶物件,我可要大出血了。”

  一想到這裡她就來氣,又要破費了是不是?老子吭哧吭哧置辦這點家業容易嗎?一邊是狼心狗肺的陳宗允處處給自己下套,另一邊是虎視眈眈的林潤清抽不冷子就讓自己破費。正不就是前有狼後有虎,中間夾著二百五嗎??這二百五她要當到什麼時候才能是個頭?!

  這麼一通折騰眼看天就要亮了,夜談會屁都沒有談出來,葉小鮮實在是沒有那個耐心跟這幫老男人逗悶子,雙手一攤說道:“林老闆這是打定主意不告訴我了?”

  經過這一宿的折騰,林潤清笑得更迷人了,“除非堂主改了主意。”

  不明就裡的葉小鮮也懶得猜這老變態因為什麼覺得神清氣爽,只是在心裡盤算著,自己是沒啥損失的,對吧?和這些老傢伙談買賣必須小心謹慎才好。

  葉小鮮還沒縷清思路,就被陳宗允摟著肩膀半舉半抱著的站了起來:“那林公子就請回吧,葉堂主名花有主了。娃娃親這種事不過是錯認風前柳,風停了也就不見了,還請林公子莫要執念錯念。”

  林潤清也站了起來,難得的抹去了滿臉的陰森,正正經經的說道:“將錯就錯也是美談。更何況風吹雲散情未了,究竟是不是錯也不是王爺說了算的。這些年的情誼想必堂主心中有數。今夜就不叨擾了,吉兒早些休息。”

  葉小鮮驚訝的愣在那裡,直直的看著林潤清走了出去。吉兒吉兒,那是她的乳名!她娘曾說過,她出生的時候,爹爹想給她取“狗兒”為小名,說這樣才能皮皮實實健康長大。可娘覺得狗兒是男孩的名字,雞犬相連,便假借諧音“吉兒”,寓意好聽又是個正經女兒家的名字。

  都以為她是和破廟中搶食的狗兒結了怨,才稱自己為“狗爺”,卻無人知曉這名字真正的來意。

  林潤清這一招仿佛是展起騰雲腳,狠狠的踹向葉小鮮的心窩裡,瞬間湧來的百怪千妖將她十幾年來的偽裝統統吞下,空留心中那燈禪,高掛虛堂。

  ☆、第 40 章

  先說天后說山,說完大塔說旗杆;先說地後說河,說完軲轆說車轍。可不管你怎麼說,一溜煙兒的活到了及笄的年齡,人沒死,卻冷不防的多出了一門娃娃親這種事,對於一個混江湖的人來說,都是說不通的。

  更何況這門娃娃親里結的對家還不是一般人。

  “昨夜裡那場景您是沒瞧見,那真是倒影射江北,陰森如未晴。盤渦觸岸去,勢若蛟龍爭!”

  坐在茶樓里聽書的葉小鮮本來正在打盹,聽到這裡不由得睜開了眼。我怎麼沒瞧見啊?昨兒夜裡小爺我看得明明白白的,這陳宗允和林潤清就是兩條蛟龍,不把這世道攪和的天翻地覆巨麓出水他們就不可能消停。小爺就是想明白了這個才躲到你這個破茶樓裡面的,誰知道剛想打個清淨盹兒,就被說書的那張破嘴給說醒了。

  一想到那兩個人葉小鮮就頭疼到齜牙咧嘴面目猙獰,若不是脖子長得結實,她早就把這顆腦袋摘下來了。

  葉小鮮翹著腳晃悠著,她這身份也沒什麼可隱藏的了,她是女的這件事就如同禿子腦袋上的虱子那樣明顯。不過女的又怎麼樣?她一不想嫁人,二不想靠男人養。小爺瀟瀟灑灑來這世界上走一遭,什麼時候玩膩歪了玩脫線了,什麼時候就去死好了。若是想讓她為了那黃白之物取悅男人,可別他媽的費那個精神頭了,她這貴體就適合當一個全面發展的混蛋,不太適合伺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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