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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對,你說得對。那咱倆這關係應該怎麼論?”
“咱倆關係還不簡單嗎?我喜歡你,你不知道你自己喜歡我,其實你就是喜歡我。就這關係。”
“說正經的!” 再這麼胡扯下去說到明天早上天涼也說不完。
“曹無名和天罡道人是師兄弟,那我就是你的師兄。”
“真夠能占便宜的嘿,還師兄,依我看你那三腳貓的功夫,撐死了算是同門。”
“怎麼能算同門呢?我比你大,我師父是你師父的師父,不是,你師父的師兄。這麼說的話我就是你師兄。” 天要亮了哎呦喂!
“就算是師兄吧。不跟你小孩兒一般見識。那陳館長和我怎麼論輩分?”
陳宗允眼皮一番,“他該管你叫師叔。”
“美哉!咱什麼時候回京城?我都迫不及待看他認祖歸宗了哈哈哈哈。”
“不要廢話!他那麼大年紀。。。。確實挺可笑的哈哈哈哈哈。。。。” 陳宗允咳嗽了一下,強忍著笑意說道,“所以吧,你就是崑崙派的人了,不管給不給錢,輔佐我都是理所應當的,唯我是從也是命中注定的。倘若真有一天,為夫當街乞討,你也要拄著那打狗棍在破廟裡面等著我!”
這句話裡面的槽點也太多了,葉小鮮一時半會兒找不到下嘴的地方,於是她挑了一個最不足掛齒的說道:“瞧你那神氣樣兒吧。。。都要飯了還鼻孔朝天的,服務業要注意態度,就你這態度一天下來保准比別人少要倆大白饅頭。”
麻煩葉堂主有空的時候和阿春請教一下罵人的本領吧,你吐的槽還沒有阿春放的屁響!
“嗯,為夫著實受教了。”
“滾吧你。我爹媽是哪門哪派的?” 越說她越吃虧,這才幾句話的功夫,就被他賣了還替他數錢呢。
“不知道,查不出來。派的人回來說你父母的本家都已經和他們斷了聯繫,只知道是有錢人家,若你願意,我可以找他們問問認祖歸宗的事情。”
“願意個屁。”
陳宗允說得簡單,葉小鮮卻聽的通透。這“斷了關係”的背後,不知要有多髒多齷齪。
她是愛財,可不是什麼銀子都想要。否則不就成了廟裡水塘中的烏龜王八鱉了嗎?只要是銅板,都能往下扔。不過話說回來,就憑她殺人放火無惡不作的德行,就算是想去廟裡立地成佛,人家佛祖都不見得收她,所以快閉嘴吧中華鱉精!
陳宗允也認準了以她那個作死的尿性,是不可能跑去認本家的。所以眼下就只剩下了一條路。
“你曾經訂過一門娃娃親,他們家應該知道你父母的底細。不過我幫你回絕了,這種莫名其妙的事情根本不可靠。要不要吃點夜宵?” 陳宗允飛快的說道。
“等等等等。你說啥?”
”夜宵想吃什麼?“
”不是,一開頭,我訂過什麼?“
”娃娃親。所以你是女的,你為社麼騙我?“
”你別岔開話題啊,我就說我爹媽不能這麼不負責任,生完就不管了。給我訂的是什麼人家?“
陳宗允覺得自己可能是岔氣了,怎麼肋叉子都隱隱作痛呢?
“哪兒有女子主動問婚事的??”
葉小鮮從來都是敢作敢當的人,敢做一切事,敢說一切話,“沒有嗎?那你就把我還當成男的好了。說吧。”
陳宗允深吸了一口氣,他心裡委屈啊,好好的一個隱事美嬌娘,如同藏身於頑石的美玉,只有他一個人見過真面目,誰成想查來查去竟然查出來一個娃娃親。這不是坑人呢嗎?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陳宗允仿佛孤身一人置於阡陌縱橫之荒野,得傾盆大雨之澆灌,澆得那叫一個通通透透,唯有滿心時不我與的哀愁。
“哎,那你先說你是男是女。”
“女的,行了吧?” 葉小鮮就不明白這人為何如此執念。女的又如何?女的不能考狀元,不能讀書做官,可誰也沒說過女子不能當混混不是?難不成殺人放火之前還要驗明性別不可?
陳宗允點點頭,她肯承認自己是女子就好,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那門親事,是和西河堂林家訂的。”
“西河堂。。。林家。。。我好像不認識什麼西河堂。”
不認識沒關係啊,她很快就有機會認識認識了。
“王爺。” 院門口有人找。
“何事?”
“有人求見。說是知道那車東西里的奧秘,想問問王爺和葉堂主有沒有興趣聽。”
陳宗允和葉小鮮同時一愣,“有沒有說是什麼人?”
“說了,是西河堂的林公子。”
得!這回好了!陳宗允本以為自己是開明的,是豁達的,是可以接受公平公正公開競爭的。可誰知這不過都是葉公好龍,現在那條龍找上門來了,雖然數個夜晚輾轉難眠給自己做心裡建設,到了這一刻陳宗允仍想不管不顧的以權謀私一把,抓了這倒霉的林公子,抄了不知死活的林家,栽贓陷害,滿門抄斬。最好還能再來一個強搶民女,強扭一隻大甜瓜回家,妙哉妙哉。
☆、第 39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