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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川靜默了，似乎說不出為什麼來。
蘇瓊追問道：“你知道那個紅衣女子是誰嗎？”
林川點了點頭：“是蕭雪。”
“蕭雪不是死了嗎？”
“沒有，她沒有死，她在報仇，殺死了朱桐，又殺死了吳小天。”
蘇瓊大駭，發覺眼前的林川似乎陷入一種混亂狀態，他的臉部肌肉抽搐著，渾身在顫抖，嘴角似乎有白沫出現。
申屠老人急忙說道：“不能再問了，他把現實和想像混在一起了，你問也問不出什麼來了。”
蘇瓊咬了咬牙，追問道：“是蕭雪還是你殺了朱桐？”
“蕭雪，我，不，我，蕭雪。”林川身體劇烈地抖動著，五官也由於扭曲而變形，上下牙齒劇烈地咬在了一起，舌頭似乎也被咬破了，嘴角沁出血來，身下的椅子吱呀作響，仿佛要散了架一般。
申屠老人大怒道：“你在幹什麼？”說著，他撲到了林川的身前，緊緊地抓住林川仿佛要揚起的雙臂。蘇瓊則愣在了那裡，她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完全被眼前林川的反應嚇壞了。
突然，一聲貓叫從身後響起，一隻黑貓不知什麼時候跑了過來，它的出現令人感到毛骨悚然。
林川承認自己有罪。當他聽到那段自己被催眠後的錄音時，他整個人完全崩潰了。
照申屠老人的話說，林川患有嚴重的精神分裂，在他的意識形態中，有兩個林川，一個失憶的林川與一個要進行報復的林川，而這個要進行報復的林川極有可能被想像成蕭雪，也就是說林川潛意識中以蕭雪為化身進行著報復。
由於林川的劇烈反應，申屠老人沒等一炷香結束便將林川從睡夢中喚醒。
林川睜開眼首先看到了自己手腕上的手銬，他的臉色在這個瞬間變得慘灰，他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麼，但既然銬著手銬，這就說明自己肯定是罪犯了，可他卻還是想不起來自己到底做了些什麼。
蘇瓊沒有說話，只是按了錄音機的播放鍵。隨著從裡面傳出的對話，林川塵封了三年的記憶終於在這一刻被揭開了，他立即意識到自己便是那個兇手，而且是千真萬確的兇手。所以，他崩潰了，整個人仿佛被抽乾了生命一般，萎靡在寬大的太師椅上。
那隻黑貓則不識時務地跳上了林川的膝頭，衝著他喵喵直叫，被申屠老人一巴掌拍開了。
錄音終於放完了，申屠老人說：“我知道你們有許多話要說，我就不打擾了，但有一點你們要記住，催眠術雖然是科學，但被催眠者所說的卻不一定就是真實情況。”
說完，他搖晃著腦袋，抱起黑貓大步地走出房間，把這間黑暗的當鋪留給了林川和蘇瓊。
一片寂靜，只能聽見煤油燈的火苗發出噗噗的聲響，仿佛這裡的氧氣已經不夠了，人隨時都有可能窒息似的。
蘇瓊也感到胸口極度的壓抑，她所有堅信的東西都在林川的話中被粉碎了，但問題是許多疑點還沒有得到有效的解釋，看著眼前這個精神沮喪的人，她不知道從何問起。
靜默了片刻，林川先開了口：“帶我投案去吧，我自首。”
蘇瓊搖了搖頭：“現在還不是時候，那些催眠狀態下的話是不能算數的，我要聽你現在的解釋，當然，如果你現在否定這一切，我也沒有辦法，這盤錄音帶根本算不上證物，不過我肯定不會放過你的，我一定要了解真相。”
“你真的要了解，在這裡？”
蘇瓊點了點頭：“是的，我只有了解了真相才能作出正確的判斷，我爺爺在喚醒你之前說了，也許你真是無辜的，因為從你的話里，他覺得你有可能處於人格分裂的狀態。”
“但我還是殺了人，對不對？”
蘇瓊默然無語。
林川搖了搖頭，他似乎開始確信自己就是一個兇手，雖然對於行兇的過程並不能完全記起，但他還是認為那只是另一個自我的一種真實反映。
“那是四年前的事情，我和吳小天是朋友，他雖然比我大幾歲，但我們有著共同的理想，就是有朝一日能拍片，能拍出好片來。”林川開始從記憶深處挖掘那些不願被他記起的往事，“我們剛開始都住在貧民區里，那段時間裡，吳小天認識了貧民區的一些朋友，其中就有童彤，在一次與童彤喝酒的時候，我認識了蕭雪，並且和她走到了一起，後來又搬到了市區那個地下室里。那段日子是美好的，我也寫出了那個《戲夢》的劇本。”
蘇瓊看得出來，林川那段記憶的甜蜜，林川接著說道：“吳小天也看了這個《戲夢》的劇本，他興奮不已，於是到處找人投資，揚言他一定要成為這部片的導演。有一次，吳小天找來了朱桐，我們在一起吃了飯，蕭雪也被我帶去了，我的噩夢就是從那時開始的。那天過後，朱桐那邊就沒有消息了，我以為完了，吳小天也說完了，但我沒有發現他的猶豫。後來有一天，吳小天說朱桐想再請我們吃飯，那次，我被灌醉了。”
林川停頓了一下，他的眼睛裡似乎要冒出火來：“當我醒來的時候，吳小天跪在我的面前，說蕭雪被朱桐強暴了，蕭雪自己走了，我顧不上吳小天，在夜色中尋找蕭雪，吳小天也跟了出來。”林川感到胸口有一股氣憋在那裡，久久不能平復。
蘇瓊追問道：“你知道那個紅衣女子是誰嗎？”
林川點了點頭：“是蕭雪。”
“蕭雪不是死了嗎？”
“沒有，她沒有死，她在報仇，殺死了朱桐，又殺死了吳小天。”
蘇瓊大駭，發覺眼前的林川似乎陷入一種混亂狀態，他的臉部肌肉抽搐著，渾身在顫抖，嘴角似乎有白沫出現。
申屠老人急忙說道：“不能再問了，他把現實和想像混在一起了，你問也問不出什麼來了。”
蘇瓊咬了咬牙，追問道：“是蕭雪還是你殺了朱桐？”
“蕭雪，我，不，我，蕭雪。”林川身體劇烈地抖動著，五官也由於扭曲而變形，上下牙齒劇烈地咬在了一起，舌頭似乎也被咬破了，嘴角沁出血來，身下的椅子吱呀作響，仿佛要散了架一般。
申屠老人大怒道：“你在幹什麼？”說著，他撲到了林川的身前，緊緊地抓住林川仿佛要揚起的雙臂。蘇瓊則愣在了那裡，她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完全被眼前林川的反應嚇壞了。
突然，一聲貓叫從身後響起，一隻黑貓不知什麼時候跑了過來，它的出現令人感到毛骨悚然。
林川承認自己有罪。當他聽到那段自己被催眠後的錄音時，他整個人完全崩潰了。
照申屠老人的話說，林川患有嚴重的精神分裂，在他的意識形態中，有兩個林川，一個失憶的林川與一個要進行報復的林川，而這個要進行報復的林川極有可能被想像成蕭雪，也就是說林川潛意識中以蕭雪為化身進行著報復。
由於林川的劇烈反應，申屠老人沒等一炷香結束便將林川從睡夢中喚醒。
林川睜開眼首先看到了自己手腕上的手銬，他的臉色在這個瞬間變得慘灰，他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麼，但既然銬著手銬，這就說明自己肯定是罪犯了，可他卻還是想不起來自己到底做了些什麼。
蘇瓊沒有說話，只是按了錄音機的播放鍵。隨著從裡面傳出的對話，林川塵封了三年的記憶終於在這一刻被揭開了，他立即意識到自己便是那個兇手，而且是千真萬確的兇手。所以，他崩潰了，整個人仿佛被抽乾了生命一般，萎靡在寬大的太師椅上。
那隻黑貓則不識時務地跳上了林川的膝頭，衝著他喵喵直叫，被申屠老人一巴掌拍開了。
錄音終於放完了，申屠老人說：“我知道你們有許多話要說，我就不打擾了，但有一點你們要記住，催眠術雖然是科學，但被催眠者所說的卻不一定就是真實情況。”
說完，他搖晃著腦袋，抱起黑貓大步地走出房間，把這間黑暗的當鋪留給了林川和蘇瓊。
一片寂靜，只能聽見煤油燈的火苗發出噗噗的聲響，仿佛這裡的氧氣已經不夠了，人隨時都有可能窒息似的。
蘇瓊也感到胸口極度的壓抑，她所有堅信的東西都在林川的話中被粉碎了，但問題是許多疑點還沒有得到有效的解釋，看著眼前這個精神沮喪的人，她不知道從何問起。
靜默了片刻，林川先開了口：“帶我投案去吧，我自首。”
蘇瓊搖了搖頭：“現在還不是時候，那些催眠狀態下的話是不能算數的，我要聽你現在的解釋，當然，如果你現在否定這一切，我也沒有辦法，這盤錄音帶根本算不上證物，不過我肯定不會放過你的，我一定要了解真相。”
“你真的要了解，在這裡？”
蘇瓊點了點頭：“是的，我只有了解了真相才能作出正確的判斷，我爺爺在喚醒你之前說了，也許你真是無辜的，因為從你的話里，他覺得你有可能處於人格分裂的狀態。”
“但我還是殺了人，對不對？”
蘇瓊默然無語。
林川搖了搖頭，他似乎開始確信自己就是一個兇手，雖然對於行兇的過程並不能完全記起，但他還是認為那只是另一個自我的一種真實反映。
“那是四年前的事情，我和吳小天是朋友，他雖然比我大幾歲，但我們有著共同的理想，就是有朝一日能拍片，能拍出好片來。”林川開始從記憶深處挖掘那些不願被他記起的往事，“我們剛開始都住在貧民區里，那段時間裡，吳小天認識了貧民區的一些朋友，其中就有童彤，在一次與童彤喝酒的時候，我認識了蕭雪，並且和她走到了一起，後來又搬到了市區那個地下室里。那段日子是美好的，我也寫出了那個《戲夢》的劇本。”
蘇瓊看得出來，林川那段記憶的甜蜜，林川接著說道：“吳小天也看了這個《戲夢》的劇本，他興奮不已，於是到處找人投資，揚言他一定要成為這部片的導演。有一次，吳小天找來了朱桐，我們在一起吃了飯，蕭雪也被我帶去了，我的噩夢就是從那時開始的。那天過後，朱桐那邊就沒有消息了，我以為完了，吳小天也說完了，但我沒有發現他的猶豫。後來有一天，吳小天說朱桐想再請我們吃飯，那次，我被灌醉了。”
林川停頓了一下，他的眼睛裡似乎要冒出火來：“當我醒來的時候，吳小天跪在我的面前，說蕭雪被朱桐強暴了，蕭雪自己走了，我顧不上吳小天，在夜色中尋找蕭雪，吳小天也跟了出來。”林川感到胸口有一股氣憋在那裡，久久不能平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