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章 第389話: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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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鶴白知道過去的事不應該追究,可是她就是控制不了。

  感覺到心底不斷翻湧的情緒,沈鶴白苦笑一聲,這一動手一抖那一疊畫紙差點從手中掉落,她忙的抱住一下沒站穩撞到了書櫃。

  砰地一聲,有什麼東西從頭頂上砸下來,她下意識的躲開,只聽到嘩啦啦的聲響,白茫茫的一片從眼前四散灑落,翩然紛飛,不多時就落了一地。

  沈鶴白呆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低頭朝地上看,這一看就愣住了,地上灑落的都是畫紙,而畫紙上畫的人是……她?

  「怎麼會?」

  低低的呢喃一聲,她放下懷裡重重的一疊畫紙,蹲下身去撿,一張又一張,撿完了一看也是好大一摞,將那一大摞畫紙抱到床上,一張一張仔細的翻開來看。

  畫的真的是她,各種各樣的她,有認真聽課的,有課間玩鬧的,有趴在桌上打瞌睡的,也有吃飯的……生活中各種各樣的姿態都被一一記錄了下來。

  「這都是什麼時候畫的……」

  居然畫了這麼多,怪不得他之前說在觀察她,原來這句話一點都不假,他真的一直在觀察她,而且觀察的這麼仔細,神韻和小細節都抓的那麼精準,一看就是用了心的。

  感動是感動了,可只有一瞬間,還是複雜的。

  因為冷寂洲不只畫了沈鶴白,還畫了另外一個人,她甚至不知道那個人是誰,這種感覺真的是太糟糕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坐在大床上盯著畫紙發呆的人卻毫無所覺,直至門外傳來開門的聲音。

  接著有說話聲傳來,是一個無比熟悉的聲音。

  「看樣子好像不在啊……」

  「一定在,你們跟我進來就好了,我負責把人帶到你們面前。」

  「我相信東方老……冷先生的話,沈鶴白應該在這裡,因為別的地方我們都找過了,連秘密基地都不在。」

  一個比一個熟悉的聲音,冷寂洲和夏禽夏棲兩父子居然都來了。

  沈鶴白忙的起身,這一動才發現腿上蓋著一大片畫紙,她忙的坐回去,七手八腳的收拾起來,下意識的心虛。

  客廳里冷寂洲招呼夏禽夏棲坐下,又為兩人倒了茶。

  從頭到尾的動作和談話聲沈鶴白都聽的一清二楚,她動作迅速的收拾了畫紙,動作輕柔的將畫紙放入書櫃之後才鬆了口氣:「終於……」

  雖然她現在已經跟他在一起了,可真亂翻他的東西總歸不好,而且夏禽夏棲還在場,要是被抓個當場那就……太丟臉了!

  客廳里冷寂洲和兩人說了話,便朝臥室的方向走去:「你們等著,我馬上就把人給你們帶出來。」

  沈鶴白聞言瞪大了眼,焦急的在室內環視一圈,當視線落在了一旁的衣柜上時眼睛一亮,她快步跑過去拉開衣櫃門準備躲進去,可是房門已經被推開了,她只好放棄轉而跑到了門後貓著。

  房門吱呀一聲推開,冷寂洲沒進門而是停在了門口,一眼看去是空空如也的房間,可原本鋪設整齊的床卻亂了,上面凌亂的痕跡一看就是人為弄亂的,一絲笑意湧現在嘴角,他緩緩開口:「別躲了,我知道你在裡面,出來吧。」

  沈鶴白抬起下巴貓在原地一動不動,她才不主動出去呢!

  回應他的是一片安靜,冷寂洲無奈的笑了笑:「還沒玩夠嗎?夏老師和夏禽都來了,你不是還要向夏棲坦白嗎?」

  沈鶴白一愣,對啊,她差點把這事兒給忘了!不過……她還是不能就這麼出去,得逗逗他!

  見人還不出來,冷寂洲搖頭:「既然你還不乖乖出來那就別怪我親自動手了。」說完閃身進門,一把將躲在門後的某人揪了出來。

  沈鶴白還懵著,一瞬間沒反應過來,等被抓到懷裡了才恍然回神:「你……你怎麼知道我躲在門後啊?」

  冷寂洲收緊雙臂,笑著指了指半開的衣櫃:「我的房間只有兩個地方能躲,一個是衣櫃,另一個就是門後。」

  「……」沈鶴白扁了扁嘴:「無趣!」說完推他的胸口就要走,冷寂洲卻抱著她不放,她不滿,伸出食指戳他:「你不是讓我去跟夏棲解釋嗎?那你攔著我?鬆開啊。」

  冷寂洲聞言勾唇,轉頭朝書櫃的方向看了一眼。

  順著他的視線看去,沈鶴白心虛起來:「你……你看什麼?難道你以為我在你的房間裡亂翻你的東西嗎?我告訴你,我……」放狠話的時候底氣又沒了,於是話鋒一轉:「我就是那樣的人!我就是翻了,你能把我怎麼樣?」

  不尊重隱私是她不對,可是那會兒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了啊,她以為他什麼都告訴他了沒有秘密呢,誰知道書櫃裡就大大方方的擺著一大疊證據。

  冷寂洲沒想到她居然這麼幹脆的承認了,還承認的這麼理所當然,要是換了別人他早氣得把人丟出去了,可這個人是沈鶴白,這會兒正仰著頭一臉生氣的盯著他看,他只覺得可愛,可愛的讓他想咬一口,然而再狠狠地欺負她!可是不行,夏禽夏棲兩父子還在外面……想到這裡,冷寂洲暗暗地調整了一下呼吸,故意說:「你既然翻了那應該看到了裡面的畫了吧,對那些話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四目相對,秋月宴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你……問我有什麼想說的?你在臥室里藏了一個女人那麼多的畫,你問我有沒有什麼想說的?」

  他是要氣死她嗎?不跟她解釋反倒問起她來了?還是他覺得她不會生氣?她表現出來的樣子有那麼大度嗎?他的眼睛大概是瞎了吧!

  冷寂洲愛極了她吃醋的樣子,心裡愉悅的不行,便故意不解釋,臉也冷了下來:「我是藏了她的畫,可我跟她現在已經沒什麼了,她現在對我來說只是過去的一個記憶而已。」

  沒什麼?過去的一個記憶而已?沈鶴白氣得臉都紅了,她努力的克制著情緒不讓自己爆發:「這就是你要跟我說的話?你就沒有別的解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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