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第52話:帶刺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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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傷口雖然已經疼到麻痹但被摩擦著碰到還是很疼,沈鶴白抽了抽手沒能抽出來,無奈的吐了口氣:「被咬傷的地方就是溫醫生握住的手,難道溫醫生沒感覺抓住的手像一個包子嗎?」

  手背現在的確已經腫的跟包子無異了。

  溫以遲疑的啊了一聲,似乎這才發覺手中觸感的不對,他鬆開手抬起沈鶴白那隻已經腫成包子的手低頭查看起來。

  低垂的眼睫覆蓋住了那雙攝人的眼睛,神情認真,但是幾秒之後沈鶴白就看到美人皺起了眉,她心裡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忍不住問:「我的手……是要廢了嗎?」

  聽到這話溫以沒什麼反應倒一旁同樣等待的沈清游嚇了一跳,他伸手拍了拍沈鶴白的肩安撫道:「別胡說,溫醫生一定會治好你的,我不是說過麼?溫醫生可是神醫呢。」

  溫以鬆開沈鶴白的手站起身朝辦醫藥櫃走,邊走邊說:「少拿神醫兩個字給我戴高帽子,我可事先說明這位同學這個咬傷比較麻煩,而且我接下來的治療方法他也可能接受不了。」

  咦?沈鶴白一震,下一秒撐著手臂費力的坐起身來。

  沈清游趕忙上前將人扶住幫了一把,將人扶起來之後順勢坐在了旁邊,手還攬在沈鶴白的肩上:「比較麻煩是很嚴重的意思?有多嚴重?」

  沈鶴白伸手拉了拉沈清游的衣擺,有氣無力的說:「清遊學長不應該這麼問,應該問溫醫生那個可能接受不了的治療方法是什麼?」

  溫以找齊了東西放在了醫用托盤上,轉身緩步走過去,他是視線直直的落在沈鶴白臉上眼神帶著明顯的讚賞:「果然還是小美人比較聰明呢。」

  沈清游一愣這才反應過來那兩句話里的意思。

  說話間溫以已經走到了床邊,他拖了一個移動的滾輪桌子過來將托盤放上去,然後慢條斯理的戴上了醫用手套:「咬傷你的並不是什麼蛇而是荀麻蟲,這種東西呢說毒不算毒但是說不毒呢它也毒,被咬傷之後除了腫脹淤血之外還伴隨有麻痹,並且這種麻痹會持續半個多月,你現在的傷口毒素擴散的還不算嚴重所以必須要清洗傷口把毒擠出來,這個過程會比較痛苦。當然了,你不擠出來也行,那就讓胳膊又腫又麻的過了半個多月最多一個月的時間就自動好了,兩個方案隨你自由選擇。」

  麻痹半個多月甚至一個月……沈鶴白無法想像她拖著一隻腫成包子的手臂過一個月,可是她又非常的怕疼,頓時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聽溫以說是咬傷的東西是荀麻蟲,沈清游不由得鬆了口氣:「嚇死我了,我還以為真的是毒蛇呢。」

  溫以半眯著眸子在兩人身上轉了一圈,突然開口:「誰告訴你是被毒蛇咬傷的?」

  沈鶴白聞言一僵,她下意識的想阻止,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沈清游自然的回答說:「沈同學自己說的,也有可能天太黑他自己也沒看清楚吧?」

  沈鶴白沒有吭聲,她當然不是沒看清而是故意那麼說的,不然那幾個混小子哪裡能放過她?當然她也是不想欺騙沈清游的,可是已經被逼著撒了謊就只好一路瞞下去了。

  「哦……」溫以拖長了尾音,目光落在低垂著頭的沈鶴白身上言笑不笑的說:「能把荀麻蟲跟蛇類混淆的小美人大概是這個世界上的第一人吧。」

  「……」沈鶴白唇角一抽,這個溫醫生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一眼識穿了她的謊言不說還故意當著沈清游的面說出來,這個人是故意想看她出醜啊。

  「是麼。」沈清游只是笑了笑並沒有說什麼,反而岔開了話題:「沈同學你選好了嗎?是清理傷口還是……」

  沈鶴白驀地抬頭:「清理!當然清理傷口,一個月都不能用右手我可不習慣。不過清游哥哥我有點怕疼,一會兒你得抓著我點,不然我怕我會把溫醫生踢開。」

  聽到這話沈清游直接笑了出來,故意說:「那就踢好了。」

  溫以已經做好了準備工作,他傾身拿起酒精棉靠過去,語氣輕柔的說:「雖然打是親罵是愛但我還是不想被小美人踢開,那樣太難看了,所以小美人一定要克制好自己,要是你踢我的話我下手也會沒輕沒重的喲,說不定手指就直接插進傷口裡去了呢。」

  最後那句威脅太有畫面感了,沈鶴白眼前當即出現了一幕血腥的畫面,她連忙保證:「不會不會,溫醫生放心,我一定會盡最大的努力克服自己!」

  原來以為是一株美麗的花,沒想到是刺手的玫瑰,這個人連一點兒虧都不肯吃,要是得罪了他下場一定很悽慘吧。

  得到沈鶴白的保證,溫以心情愉悅的說:「那現在就開始了,沈清游你可要好好地按住小美人。」

  「放心,我一定盡力按住他。」沈清游已經起身站到了沈鶴白伸手,兩隻手也搭在沈鶴白的肩膀上,顯然已經準備好了。

  溫以微微頷首算是致意,然後拿起酒精棉動作輕柔的擦拭上去,潔白的酒精棉一沾上傷口就被染紅了。

  沁涼之後就是令人咬牙切齒的刺痛,火辣辣,一抽抽的疼,沈鶴白當即哼出了聲,「唔!疼疼疼……」

  「疼就對了。」溫以淡淡的應了一聲,眉眼不眨,認真的神情與剛才相比截然不同,半戴口罩的樣子倒真有幾分白衣天使的樣子。

  只是這個白衣天使比一般的天使要美上了不知道幾倍。

  半夜安靜的室內發出任何聲音都顯得大而突兀,沈鶴白只哼了一聲就不敢再哼了,因為聽起來又丟人又奇怪,她只好咬牙忍著,任由溫以將傷口表面用酒精棉清理了一遍。

  揉弄的觸感挪開,疼痛也隨之消失,傷口上頓時只剩下酒精揮發產生的清涼感,沈鶴白正想喘口氣,那口氣剛喘一半就卡住了,尖叫聲在下一秒炸開:「啊!!!」

  這一聲悽厲的慘叫聲直接傳出了室外,在夜色里突破長空,與厲鬼無異,將室內室外的人都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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