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19話:斷子絕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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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氓?」紀音書一怔笑了出來,像是在看一個笑話,滿目的輕蔑:「你以為這裡是什麼地方?看來小白鶴對聖澤學院一點都不了解呢,在這裡沒有正義是非一說,只有弱肉強食,以強為尊。我看上你就等於救了你,明白嗎?」

  雖然與陳家同表達不同但意思都是同一個,沈鶴白緊緊地皺著眉:「不明白。你有本事就把話說明白,這樣說一半藏一半算什麼?」

  「新來的小兔子可是全校的饋贈,我可不想背後受人唾罵。」說到這裡,紀音書伸手撫上了那張倨傲的小臉,修長的手指遊走在臉頰邊緣,感受著指下柔軟的皮膚:「機會只有一次,我給過你了可是你沒有珍惜,反而膽大包天的對我動了手,事到如今我為什麼還要幫你呢,嗯?」

  小兔子?饋贈?沈鶴白越聽越糊塗,思考卻被臉上煩人的手指驚擾,她不耐的偏頭躲避:「雖然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但是如果你所謂的幫忙是用耍流氓的方式,那我可承受不起,你還是另找他人吧。」

  手指落了空,紀音書看著那張別開的臉,視線不由自主的就順著下頜線下移,修長的頸線十分迷人,讓人忍不住要一口咬上去,這麼想著,紀音書不由得就這麼做了,他從來不會委屈自己,低頭就要咬下去。

  察覺到紀音書的動作,沈鶴白嚇的一縮,喝道:「你幹什麼!」

  紀音書充耳不聞,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去牽制沈鶴白的抵抗,張開的嘴唇露出了整齊潔白的牙齒。

  沈鶴白見狀猛烈的反抗,可惜橫在脖子上那隻手臂就像鐵一樣紋絲不動,掙扎間脖子上的皮膚已經敏感的感覺到了溫熱的呼吸,沈鶴白經不住打了個寒顫,眼珠子都急紅了,情急之下她又沒有別的辦法只好故技重施。

  可惜的是這次的攻擊落了空。

  紀音書堪堪躲開,眸中染上怒色,他抬眸望向了面前小臉漲紅的少年,語氣危險:「怎麼?一次還不夠,還真想讓我斷子絕孫啊。」

  經過剛才的一番鬥爭沈鶴白耗費了大半力氣,她微微喘著氣咬牙切齒的說:「像你這種人就該斷子絕孫,我真後悔之前下手輕了。」

  對上那雙凜冽的眼睛,紀音書冷笑出聲:「小白鶴,你是不是以為你長得好看我就真的不會對你動手?你信不信在我斷子絕孫之前我先把你給弄了。」

  沈鶴白一下瞪大了眼,是啊,她怎麼忘了?她現在的身份特麼是個男人啊!要是這傢伙真的對她以牙還牙的話,那不是……想到這裡,沈鶴白那叫一個心慌,兩隻手抓著頸間那隻手臂就推:「不不不!我開玩笑呢,像學長這樣的帥哥要是斷子絕孫了那多可惜啊。」

  「可惜?」紀音書眯了眯眼,琢磨著這兩個字。

  趁著紀音書分神的空當,沈鶴白卯足了勁兒一把推開了面前的人,轉身就往上跑,速度那叫一個快,跟飛似的。

  紀音書反應過來急忙伸手抓了一把,可惜沒抓住,他攥緊了空空的掌心望向了樓梯上方那抹消失的身影,唇角勾起一抹殘酷的笑:「跑,我就看你能跑哪兒去,日子還長著呢小白鶴,下次別這麼容易讓我抓到你了。」

  沈鶴白提著一口氣也不知道跑了幾層樓,等停下來才驚覺前面已經沒有路了,上方就是盡頭,還有一扇緊緊關閉的門,四周安靜的只剩下一陣陣的喘息聲。

  定了定神,沈鶴白趴上身側的欄杆探頭往樓下看,旋轉的樓梯一層比一層寬闊,從最高點往下看幾乎可以看見全貌,可見的視覺之內空無一人,紀音書並沒有追上來,意識到這一點,沈鶴白長長的鬆了口氣:「呼……」

  這個身體缺乏鍛鍊,只是跑了這麼一段路就雙腿發軟,肺更像炸了一樣,連呼吸都費勁,身上更是出了一層密密實實的汗,坐在那兒可以清晰的感覺到汗珠凝聚滑過背脊,沈鶴白忍不住伸手扯散了頸間禁錮的領帶,用手拉這外套下擺扇動著風,好讓身體可以儘快的冷靜下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最多七八分鐘的樣子,下方湧來一陣喧鬧的人聲,似乎有很多人蜂擁而入,蹬蹬的腳步聲也隨之傳遞上來。

  沈鶴白看了看腕錶,果然已經到了下課時間,她吐了口氣站起身來:「不管怎麼樣,總之先去找那個宿舍長老師入住再說吧。」

  放學的時間宿舍樓里都是人,不管是找人問路還是遇到紀音書都不用怕了。

  如沈鶴白所想的一樣,她下一樓就遇上了幾個過來的學生,詢問之後總算得到了答案,雖然那幾個學生的目光並不友好,好在沈鶴白順利的知道了宿舍長老師的所在地點。

  「A區7樓707……」

  沈鶴白一邊念叨著,一邊注意著牆上的標識,完全沒有注意到路過的學生看她的眼神,好奇、意外、驚艷、輕蔑、幸災樂禍、興奮……像是看到一個好玩又可口的獵物。

  整棟宿舍樓是個環形的建築,分為ABCD四個區域,一共七層,並不高卻極其的長,每一個宿舍住宿三人,每一層可容納三百餘人,而陳家同帶著沈鶴白走的那一片就是AB區的共用樓梯,只要轉過一條長長的走廊就能到達A區。

  轉彎之後沈鶴白終於站到了707的房間門口,她左右看了一眼這才發現整個七樓一個人都沒有,與樓下熙熙攘攘的喧鬧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之前被衝散的陰沉鬼魅又再度凝聚起來。

  沈鶴白莫名的覺得背脊一麻,她甩了甩頭,伸手敲響了房門。

  叩叩叩——

  「老師,我是今天新轉學來的新生沈鶴白,來找老師安排住宿。」

  一片寂靜,並沒有回應。

  沈鶴白蹙眉,不覺咕噥:「難道是沒聽見嗎?」說著,她又敲上去,聲音也跟著放大:「老師?老師你在嗎?老師?」

  依然沒有回應。

  難道是沒回來?沈鶴白納悶起來,吐了口氣轉身靠在了門框上,這一轉身,眼光的餘光突然看到樓梯口站著一個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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