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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一真走進值班室的時候,正看見二老潘跟陳默一個坐在床鋪上,一個坐在對面的椅子上,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你說,一個×加一個×是幾個×呀?”二老潘對陳默說。

  陳默蔫笑著說:“那你說,一個蛋加另一個蛋是幾個蛋呀?你不就是那個蛋嗎?”

  一屋子人就鬨笑二老潘。二老潘說:“陳默你小子說話損的沒屁眼子!我走,你以後少理我!”二老潘就有點急了,陳默也覺得當著這麼多人說的那句話是有些令二老潘下不了台,他趕緊打圓場說:“我不就是想找個藉口請你們吃飯嗎,一真、小琦,今晚都去啊!”

  夏小琦說:“我晚上有事去不了,你們去吧!”

  陳默已經單獨找過夏小琦好幾次了,要請他喝酒。他心裡就有些心虛,他不知陳默是聽到什麼風聲了,還是已有所覺察,近來總是有意跟他套近乎。論喝酒,夏小琦的酒量是哥幾個人裡頭最不行的。一沾酒就臉紅,幾盅下去准醉。陳默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呀。夏小琦心知肚明,所以每次都推說家裡有事溜掉了。沒想到秦一真捅了一槓子:“小琦,跟哥幾個一塊去吧,這一程子誰叫都不去,過去你可不是這樣呀!”

  “我真是有事!”

  “有啥大不了的事兒,還能大過吃飯去?你現在跟哥幾個有點離心離德!”

  “一真,我真不騙你,確實有事!”

  “你上次說你老丈母娘病了,再一次說你媳婦病了,你說這次輪你們家誰病了?這一次你說啥也不行,你要是不去,你就是看不起我!”

  夏小琦聽秦一真這樣說心裡又氣又急,他有些惱火地說:“我就是看不起你了,你愛咋說咋說!”夏小琦話一出口就有些後悔,果然秦一真就急了,“喲,小琦,行呵,是不是要當支隊長了?你就是當局長又能咋地,還不是一樣吃白飯拉黑屎,你牛×牛大了是不是……”

  “秦一真!我是肝炎!你非逼我說出來你才心裡痛快了是不是?!我不去是怕傳染上你,這回你明白了嗎!”夏小琦說完摔門就出去了……

  葉千山從銀行查完陳默和陳默家人的存款情況後,開車行至晚屏山公園的十字路口車子就壞了。那次四人小組散會之後的第二天,師永正就按葉千山的要求把一輛212破吉普給他到了位,哪兒知道,自開上這輛車後,修車的時候比開車的時候還要多。他讓交警幫他把車推到路邊,拿出工具開始鼓搗這輛比老爺還要老爺的破車子,好不容易修好了,剛要發動車子準備走,聽有人喊他:“千山!”

  千山扭頭一看是陳默:“喲,陳默!幹啥呢?”

  “孩子發燒,剛領去醫院看了看,扁桃腺發炎,我媳婦帶回家了。哎,千山,現在咋樣?還這麼飄著呢?老不見了,還挺想你的,走,一塊坐坐吧,我請客!”

  “這,我……”葉千山想推辭掉,話還沒說出來,只聽陳默搶著說道:“咱們去星月樓,你跟著我的車!”陳默說完開著他的夏利車就先前帶路了。

  星月樓是新開的一個酒店,以海鮮為主,葉千山知道這兒的消費不低,他猶豫著說:“這兒太貴了,咱換個小館子吧!”

  陳默解釋說:“這是我的朋友關軍開的,你儘管放心在這兒吃吧!”

  席間,陳默只喝啤酒,但卻讓關軍給葉千山上的是白酒。

  陳默舉杯對葉千山說:“咱們處里的人,要說最令我佩服的就是你了,局領導這麼對待你,不公平,你呀,也別抬不起頭來,經濟問題又不像什麼作風問題那麼不光彩,來,喝下這杯!”

  陳默雙手將杯捧著舉給葉千山,葉千山沒有不喝的道理。

  這之後,陳默又邀過葉千山好幾回,葉千山明白陳默如此這般頻繁地找他,實際上是給他發出了某種信號。他晚上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在想:哪些環節上走漏了風聲,妻子舒華說:“你這幾天在床上烙餅呢,折騰來折騰去的!”

  葉千山就開開燈坐起身來,這時電話鈴刺耳地響起來。以往葉千山早抓起電話來了,一般都是找他的。電話鈴響了半天,葉千山對妻子舒華說:“你接吧,要是陳默找我,你就說我沒在家!”

  舒華拿起電話,電話已斷了。葉千山老早就跟她交待過那件事。開始她夜夜睡不著為葉千山擔心,後來也沒發生什麼就放下心來,但看葉千山最近的表現她就猜測一定是與那件事有關。她憂心忡忡地說:“你把槍領回來吧,要真是……萬一……你也有個防備!”

  葉千山嘆了口氣道:“他要是想對我下手,他在暗處,我在明處,我有10支槍也沒用!”

  “那總不能……!”舒華說話就有些哽咽。

  “以後晚上所有的電話你接,半夜如果有人敲門你千萬別給開門,尤其是我不在的時候!”葉千山語意深長地對舒華說,然後用手輕輕地將妻攬在自己寬闊的懷中,兩個人默默地彼此感受著對方的心跳……

  司機將車開到樓下,師永正從車裡下來。司機看著師永正進了樓道,然後他就開始看著師永正家臥室的燈光。這是師永正跟他的約定。以前,他把師永正送到家門口,只要師永正一下車他就一溜煙地離開了。後來有一天,師永正告訴他:“你一定要等到我臥室的燈亮了再走,我上樓10分鐘後,如果臥室的燈還沒亮,就是出事了,你要趕快報警。”後來有一次,他在樓下果真等了10分鐘也沒看見窗子亮,他心裡就著急了。他蹬蹬蹬地就跑上樓敲師局長的房門。原來那天師永正跑肚子,進門就去了衛生間忘記開臥室的“信號燈”的約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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