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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amus說過,他不必回答這個人的問題。

  「證人雖然是另一名繼承人,但對公司資產金額模糊不清,毫無概念,不過是利用遺囑上書,將自己的利潤與遺產做了對換。」張辨士起身念道。

  「請控方不要做憑空的推測。」Camus馬上站了起來。

  「駁回。」法官敲了敲桌子。

  張辨士繼續說道:「根據被告陸堂羽目前凍結中的存款的流水,並非是十年前所在陸哲泓的帳戶中所繼承的遺產,而是與當年A公司與合作方投資時的匯款金額,對此,請辯方律師做出解釋。」

  Camus沒有看文件,直接回答道:「陸哲泓作為A公司的董事長,在投資項目上,每一筆資金的匯入與轉出不一定為個人帳戶,而陸堂羽先生當時是A公司的高層管理,帳戶經常有工資資金流水出入,他所繼承的遺產里包括公司資產中的盈利也是相當正常的事。因此,請不要做憑空的推測。」

  「駁回。」

  法官連續對著張律師敲了兩下桌子,清廷緊張地抬起頭,他暗暗期待案件能順利結束。

  空氣停頓了一會兒後,張律師嚴肅的口吻突然放鬆。

  「我方想詢問證人幾個問題。」

  張辨士側身轉向證人席,他的眼眸垂下來看著輪椅,「請問陸堂羽平時與您以什麼身份相處?」

  「我們從小就是一家人。」

  「所以,你們是兄弟嗎?」

  「是。」

  「但據調查,您與他之間並不以兄弟相稱,這是因為關係好嗎?」

  「……我們的關係……」

  「您與陸堂羽先生之間,十年未曾聯繫,你們感情並不好,是嗎?」

  Camus站起身打斷道:「請不要問證人無關的問題。陸先生,你不必回答他。」

  清廷相當緊張,緊張到手心裡全是汗水,他瞥了一眼Camus,堂羽在旁邊,同樣神情嚴肅,他的緊張應該不亞於自己。

  「我只是在問他們的關係,這關係到證人是否會做偽證。」張辨士回以得意的眼神,再度看向清廷,「當然,不可以做偽證,請如實相告,你們感情並不好,是嗎?」

  「我不知道什麼叫……」

  「那麼我換個說法,他為了擺脫照顧你的責任逃至國外,是這樣對嗎?」

  Dylan聽到這句話,心中隱隱作痛,十指緊握在一起,也沒能解除這一刻的壓力。這個問題,清廷可以不必回答的,可自己卻沒有權利站起來阻攔。

  在張律師的眼神審視下,清廷搖頭:

  「是我建議他去的,他患有疾病,當時我建議他去國外進行治療,所以不是為了擺脫責任。」

  堂羽深吸了一口氣,有無數根硬硬的小刺在胸膛在作祟。

  他不介意回憶被剖開,但是他不願意清廷說一些放低自己的話。

  「請問陸堂羽先生患了什麼疾病?你應該很清楚吧?」

  張辨士放慢語速問道。

  「對不起……我……」

  張辨士突然站直身體:「陸堂羽先生因工作原因,與他的家屬,即證人陸清廷分隔兩國十年,中途未曾聯繫。但出事之後,陸堂羽先生立刻趕去和證人會晤,並給予生活上的援助,甚至,將證人原本居住的房屋購回供證人居住。陸堂羽先生利用證人身體殘疾、行動不便這一點,施以恩惠,為的利用其為自己作證,而證人身體極為不便,處於弱勢群體,十分容易受到陸堂羽先生給予的誘惑。」

  「不,我沒有…」清廷慌忙拒絕,聲音卻小得沒人聽見。

  「而且證人剛才也說了,陸堂羽先生患有嚴重的疾病,我們已經調查到相關的證明,陸堂羽先生患有精神科的疾病,在醫學上稱之為人格分裂症。這裡有他在警署留下的醫學證明,最近,在陸堂羽先生的行蹤報告中顯示,他在證人的陪同下,有出入過朝陽區的一間心理診療室。我方嚴重懷疑,陸堂羽先生是否仍然存在精神疾病?」

  整個庭審的氣氛變得格外嚴峻,大概堂羽沒有料到控方真的會將他的病作為把柄反問,以此威脅清廷,若是如此,法官或許會十分動搖。

  「既然證人陪同陸堂羽就診,請如實回答,陸堂羽是否仍然患有精神疾病。」

  堂下的幾個旁觀者竊竊私語,而法官則公正無私地看著台下的一切表演,清廷望向Camus,Camusu沒有站出來告訴他該不該回答,迫於壓力,清廷輕輕點頭。

  「是……有。」

  「敢問他在人格分裂症發作時,有什麼變化?」

  「張辨士,請不要詢問與本案無關的話題。」Camus高聲反駁。

  「不,這是為了還原陸堂羽真實的性格。人格分裂者的性格,並非是他一人的個性,體內仍有另一個人的個性在產生不同影響。」

  張辨士行雲流水,危星璨則露出了嘲弄的笑,張辨士繼續道:「請證人如實回答,陸堂羽先生人格分裂症發作時,有任何的變化嗎?」

  「他的精神狀態不一致。」清廷有氣無力地看著他,又看著堂羽,他看不出堂羽是否希望自己回答張辨士的話,他只擔心自己不說話,會被冠以作偽證的罪名。

  「具體是怎樣不一致?」

  清廷的他語速極慢,他充滿了恐懼:

  「他……有時對我會很冷漠,有時也很關照。」

  張辨士知道自己的問題已經擊中了紅心,他得寸進尺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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