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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身上下被白綾裹成了肉粽子,雲傾傾動彈不得,只能逞一時的口舌之快嗆聲道。

  “我以為,我算不算男人你應該很清楚才是。”黑眸緊盯著她,安沐辰不緊不慢地說道,長指輕輕撫過她的臉頰,似是漫不經心地往門口望了眼,手突然捧起她的臉冷不防就吻了上來,懲罰似地用力啃吮著她的唇,雲傾傾怒瞪向他,卻無奈全身被綁著動不了,只能任由他吃豆腐。

  安沐辰輕輕笑了笑,重重咬了口她豐潤的下唇,才抵著她的唇低聲開口,聲音里有些無奈的寵溺,“傾傾,別鬧脾氣了,現在玄冥樓的人到處找你,你暫時還不能離開這畫舫,再多忍幾天,等到了北疆你要怎樣都隨你,但現在先安生在船上待著。”

  安沐辰的話讓雲傾傾被怒火焚毀的理智慢慢回籠,也知道自己方才有些無理取鬧了,臉色微紅,嘴裡卻依然有些倔強的彆扭:“他們便是要找我也不會傷我半分,我又何必在這船上躲著藏著。”

  玄冥樓是周瑞濤在背後組織起來的民間組織,有周瑞濤在她自是不會受到傷害,他們找她,也不過是想要有個名正言順的傀儡罷了。

  “他們自是不會傷你,但是你就願意這麼跟著他們回去任人操縱?”

  輕吮著她的唇,安沐辰有些含糊地在她唇邊低聲說著,手掌也微微用力,將纏在她身上的白綾撕開來,順道連她的腰帶也一道扯斷,手掌就這麼直剌剌地從微敞的衣衫下爬向她敏感的腰際。

  “但是賀爾箴與玄冥樓也是一丘之貉,你就這麼放心待在這狼窩裡?”一門心思都在安沐辰的話中,雲傾傾沒留意安沐辰漸漸爬入衣衫中的手,僅是望著他疑惑問道。

  雲之晗是玄冥樓的人,賀爾箴多次造訪雲府,與雲之晗也有些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想必與玄冥樓關係也匪淺。

  “賀爾箴既是將你認做雲之晗便不會有事。”

  安沐辰依然銜著她的唇以只有兩人才能聽得到的聲音說道,手卻是更用力地將她揉入懷中,從門外望去倒像是倆人此刻正你儂我儂吻得難捨難分。

  雲傾傾不解地望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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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沐辰輕輕笑了笑,趁機吻了吻她才低聲解釋道:

  “周瑞濤若要復朝,單憑集結以前的忠臣老將再組織個玄冥樓完全不可能,他必須得藉助雲澤,雲澤一直有將大安這塊國土占為己有的野心,自然樂意去扶持一個願意依附它的傀儡朝廷,因而這十幾年來,玄冥樓與雲澤皇室一直暗中勾結,利用醉倚軒掩人耳目,暗中收集情報,拉攏人才,意圖等時機成熟便製造暴動推翻現有朝廷,安然公主便是那個最好的時機,這些年他們之所以一直遲遲沒有動手一是羽翼未豐,另一個最重要的原因便是尚未找到你,尋不到龍脈,沒有名正言順的理由來推翻朝廷。雲之晗是周瑞濤培養的棋子,賀爾箴是雲澤的三皇子,平日與玄冥樓的接頭人便是雲之晗,他與雲之晗這種相依存的關係,既是將你當她,只要沒發生什麼利益相悖的事,自是不會傷害你。而玄冥樓與雲澤雖是合作關係,但是也相互忌憚,尤其是玄冥樓,比誰都擔心安然公主落入雲澤之手,畢竟若是龍脈被雲澤皇室找著,他們這十多年的運籌功虧一簣不說,還極有可能導致整個大安被雲澤侵吞,這是周瑞濤不願看到的。所以現在玄冥樓雖是暗中找你,但因你身份敏感,自然是不會讓賀爾箴知道,所以相較於在外面,只要堅持你是雲之晗,這對於你而言是最安全的。若是我們獨自北上,玄冥樓頻繁來襲的舉動必會讓雲澤對你的身份起疑,也會讓各方暗中尋找安然公主的勢力起疑,屆時我們還未到北疆你的身份怕早已被泄露出去,惹來各方爭奪,所以與其下去成為眾矢之的,不若先委屈幾天,安生在這待著,嗯?”

  話到最後時,安沐辰已是在徵求雲傾傾的意思。

  雲傾傾也知道自己方才確實有些無理取鬧了,只是安沐辰從未和她提起過他的這些心思,她也不知道玄冥樓的人現在到處找她,連著幾天她也沒能找到與他獨處的機會好好問問他,整天憋著氣一時間自然也想不到這個層面上來,因而雖為方才的舉動赧顏,她依然忍不住有些彆扭:

  “你這番話從未與我說過,我哪裡知道你怎麼想的,連著幾日總是見不到你的人也問不了你,心裡肯定憋得慌的嘛,若不是我今日這麼一鬧,你這番話大概也永遠不會說了。”

  “你這是在怪我這幾日冷落了你?”安沐辰低沉的聲音裡帶著些淺淺的笑意,趁著她不注意時又在她唇上輕吮了下,一手捧著她面向窗口的臉,另一手更是用力地在她腰間游移,從窗外望去倒像是吻得難捨難分。

  雲傾傾瞪他一眼,努了努嘴,彆扭地垂下眼眸不敢望向他:“誰怪你冷落了?我只是整日悶在這破船上連個說話人都沒有,滿心疑問又找不到人解答,還得整天看那賀爾敏的臉色,心裡肯定難受的嘛。”

  “這幾天你不好受你以為我便好受?”指腹輕輕摩挲著她的臉,安沐辰在她唇邊咬牙道,“整日看著人在眼前晃來晃去抱不到吻不到,連說個話都不方便,若不是我這次出門怕帶太多人引人起疑將你的身份給泄露出去讓你成為眾矢之的惹人覬覦,我安沐辰什麼時候這麼委屈過了?”

  “你不是說你有能力護我周全的嗎?”雲傾傾忍不住撇了撇嘴,拿他幾日前的話噎他。

  “那你是願整日在血雨腥風中過還是安心在這有事沒事吹吹江風想睡便睡想吃便吃?”

  他輕咬了下她的下唇道,“傾傾,若非迫不得已我萬不會讓你暴露在那些人面前整日提心弔膽地過日子,若是這次能順利到達北疆尋得龍脈,我自有辦法將你安然公主的身份卸去並保你一輩子不受這個身份所累。”

  雲傾傾咬了咬唇,垂下眼眸,安沐辰雖沒有明說,話中卻是已隱含著希望她留下的深意,她卻沒辦法在衝動之下點頭答應留下,那個世界有她放不下的親情和友情,這個世界有她看不到未來的阻隔,兩相比較下,心底的天平還是傾向於回去的。

  安沐辰望著她的眼眸暗了暗,卻也沒有逼她,只是吻了吻她的唇,輕聲說道:“賀爾敏年紀雖小卻是被養刁了性子,心腸也絕不像你看到這般天真無知,她對我存了那樣的心思必定是不會讓你好過,若是我還處處明著護著你或是與你走得太近,她對你怕就不只是言辭上與你過不去了,私下裡又不知會弄出什麼事來,這裡是她的地盤,我們又是在江上漂著,她若要鬧出什麼事來我未必就防得了,所以別和她置氣,多忍她兩日?”

  “其實我也沒想和她置什麼氣啦,只是今天早上有些氣昏頭了,對……不起嘛,以後我收斂一下自己的脾氣就是了。”雖是自己有錯在先,但是還是有些不習慣以這么正經的語氣向他道歉,雲傾傾說完時臉上已因彆扭而泛紅。

  安沐辰笑了笑,輕吻上她的唇:“我倒是覺得你像方才這般朝我發發小脾氣比你平日總是一副沒心沒肺什麼都不在乎卻偏要裝出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兒看著舒服多了。”

  雲傾傾本想反駁,但唇已被他吻上,舌尖被他突然闖入的舌糾纏住,細細地吸吮著,撩開衣衫在她身上游移的手也將她的腰緊緊扣著。

  她僅是遲疑了一會兒,手便自動環上他的脖子,熱情回應他的吻。

  她的回應讓原本只是安撫性的輕吻慢慢變成了急促的掠奪,安沐辰冷不丁將她抱起,走向床邊,將她輕放在床上,彈指將蚊帳放下,身子重覆上她的身子,與她唇舌糾纏著,手也覆上她胸前的柔軟,用力搓揉。

  兩人的氣息漸凌亂,雲傾傾難得熱情地回應,安沐辰的吻從她的唇角沿著頸側往下,濡濕溫暖的觸感在敏感的肌膚上遊走,衣衫被扯開,敏感的頂端被溫熱的唇舌包覆時,尖銳的快%感流竄全身,雲傾傾下意識地弓起身子,安沐辰的動作卻在這時戛然而止,喘息著從她身上起身,伸手替她講衣衫拉好。

  雲傾傾睜著迷濛的眼眸望向他,安沐辰傾身吻了吻她的唇,無奈輕聲道:“賀爾敏來了。”

  雲傾傾眼裡依然不解,他怎麼就知道賀爾敏來了?

  像是看穿她眼底的疑惑般,安沐辰低聲解釋:“腳步聲,賀爾敏許是看我這麼久沒出去,尋過來了。而且賀爾箴一直在外面,雲之晗知道太多的秘密,他既是將你當她,必是對你放心不下,也摸不准你是否向我泄露些什麼秘密,所以必然會私下監視著的。再繼續下去便是讓人聽了免費的春宮戲去了,而且賀爾箴也會愈加防著你了。”

  雲傾傾臉紅了下,仔細聽了聽,卻也沒聽到什麼聲音。

  安沐辰笑了笑:“你不是習武之人,她若是刻意藏起腳步聲,你自是聽不到。”

  邊說著邊起身,替她掖好被子:“你今日氣色這麼差這幾日必是沒怎麼睡好,先好好休息,我不能在這待太久,畫舫會在這停一晚,你這些天在船里也悶壞了,正好滄州今晚有廟會,睡飽了晚上我帶你出去走走。”

  心底似有什麼划過,暖人心肺,雲傾傾望著他,輕輕點頭。

  安沐辰傾身吻了吻她的額頭後這才出去,賀爾敏的甜甜的“辰哥哥”恰好也在這時響起,雲傾傾抿了抿唇,翻個身,安心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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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傾傾這幾天難得沒有這麼安心睡過覺,一覺醒來時已是午後。剛起床梳洗過門便敲響了,似是踩著點兒來的一般。

  雲傾傾愣了愣後去開門,看到門口站著的賀爾箴時愣住:“賀公子?”

  她脫口而出的稱呼讓賀爾箴也愣了愣:“雲三小姐?”聲音里明顯帶了些質疑。

  雲傾傾這才想起她此時的身份是雲之晗,抿了抿唇後巧妙地掩飾過去:“三皇子,安沐辰並不知道我與你私下有來往,大家既是都在同一艘船上,指不定什麼時候會出現,為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我們還是家族不認識吧。”

  “三小姐說的極是。”賀爾箴不以為意地笑了笑,“不請我進去坐一會兒?”

  雲傾傾有些為難地望他一眼:“這不太方便吧,待會安沐辰若是過來……”

  “敏敏正纏著他,他一時半會兒抽不開身。”

  “這樣啊……”雲傾傾依然有些為難,“可是……”

  “之晗,你什麼時候與我這麼見外了?”賀爾箴望著她為難的小臉,突然道。

  他既然已這麼說,為怕繼續拖下去賀爾箴心裡起疑,雲傾傾不得已,微微側開身子,讓賀爾箴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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