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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醒來時已是下午,隨便吃了點東西雲傾傾便隨著安沐辰出去了,她沒問他要帶她去哪,他也沒說,他今日的神色看起來與往常並無異色,對她的態度似乎也沒有因為那個交易而有所改變,俊逸的身姿一如她初見他時的清風朗月般飄逸出塵,上等的麵皮也是一如既往的清雅疏離,帶著些許高不可攀的尊貴淡冷,這樣的安沐辰,就讓她以為昨夜將她緊緊箍揉在懷中瘋了一般的在她體內撩撥蹂躪然後看著她痙攣著身子在他身下哭喊的聲嘶力竭的他是另有其人。

  因昨晚被安沐辰不知節制的狠要了一晚上,早上醒來時雲傾傾渾身上下的酸疼的像是被車子碾過一般,嗓子也是嘶啞的幾乎發不出聲音,安沐辰對昨晚的行徑似乎沒任何愧疚自責的感覺,看到她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淤痕時眼眸閃了閃後便一副“你自找”的神情,然後默默替她上了些藥按摩了會兒,讓人送了吃的上來,看著她吃完便讓她再多歇一會,直到下午她的精神恢復了不少才帶她出了門。

  一路上雲傾傾坐在馬車上靠窗閉目養神,安沐辰亦坐在座位的另一頭閉目休息,兩人都沒有說話。經過了昨晚,兩人看著似乎沒什麼不同但隱約間也有些不同,親昵的時候依然可以很親昵,但似乎已經隔了層紗,她本就沒看透過安沐辰,現如今更是無法將他讀懂。

  在馬車裡的顛簸中迷迷糊糊的想著,也不知道馬車駛過了幾條大街,直到馬車慢慢停下來,安沐辰朝她伸出手,她才略微回過神來,沒有意義的將手交給他任由他扶她下了馬車,然後看著他彬彬有禮的將手收回。

  她佯裝不在意的往四周望了望,無非好奇的望了望雲傾傾後又望了望自家公子,總感覺兩人有些不對勁卻總瞧不出哪裡不對勁,只能無奈的搖頭感慨。

  雲傾傾假裝沒看到無非的搖頭,隨意望著, 卻在看到熟悉的畫舫時愣了愣,下意識的望向安沐辰。

  “走吧。”他望她一眼,並沒有為她解惑,只是淡淡說了聲後便往畫舫走去。

  雲傾傾抿了抿唇後跟上,剛走到江邊還沒上畫舫,“辰哥哥!”飽含驚喜的俏麗女聲自船內傳來,雲傾傾被那“辰哥哥”三個字雷得正里焦外嫩,一道身著嫩黃衣衫的嬌小人影便直直朝安沐辰撲了過來,她回過神望向安沐辰時,那女孩已親昵的抱著安沐辰的手臂左一聲“辰哥哥”右一聲“辰哥哥”的叫的歡快,那女子正是昨晚在畫舫陪安沐辰喝酒賞月的女孩,看著也就十六七歲的樣子,年紀輕輕長得卻是挺有風情的,特別是那雙眼眸,有著西域人特有的深邃,大而有神。

  雲傾傾神色不變的望了眼安沐辰,聳了聳肩後視線收回,輕鬆自在的往四周打量,欣賞江邊風景。帥哥美女她昨晚便欣賞過了,倒是這江邊風景,月黑風高沒來得及好好欣賞!

  安沐辰抬眸淡淡掃了雲傾傾一眼,不動聲色的將女孩掛在手臂上的手落下,望向從船艙里出來的俊挺男子,微微一笑,說道:“抱歉,今日有點事,來晚了!”

  男子慡朗一笑:“沒事,沐辰兄,我們誰跟誰,你還與我客氣什麼!”

  略微熟悉的聲音讓雲傾傾下意識的收回四處亂飄的視線,望向眼前的男子,卻在看到男子是愣了愣,男子也似乎愣了愣,但很快便被臉上的笑容掩飾而去,疑惑的望向安沐辰:“沐辰兄,這位是?”

  安沐辰伸手一把將雲傾傾攬入懷中,笑著介紹道:“我未過門的娘子,雲府三小姐。”

  邊說著邊為她介紹眼前的男子與女孩:“這位是賀爾箴,這位是賀爾箴的妹妹,賀爾敏。”

  “你們好!”

  雖然對安沐辰將她以雲三小姐的身份介紹給賀爾箴兄妹的舉動不解,雲傾傾面上還是笑得大方得體的打招呼。

  “原來是未來的嫂夫人,久仰久仰!”賀爾箴朗笑著道。

  賀爾敏顯然對她有些敵意,望著她的眼眸也帶了點高高在上的味道:“你便是自小與辰哥哥訂婚的雲之晗?我看著也不咋樣。”出口的話也帶著濃濃的不屑!

  “敏敏!不得無禮!”賀爾箴大概沒料到自家妹子會這麼不懂事,臉色沉了下來,低聲訓斥,望著雲傾傾時笑得也有些尷尬。

  賀爾敏撇了撇嘴,小聲咕噥道:“本來就是嘛,她哪點配得上辰哥哥了?”

  安沐辰抬眸輕輕瞟了她一眼,賀爾敏努了努嘴,心不甘情不願的閉了嘴不再說話。

  賀爾箴笑著打圓場:“嫂夫人,不好意思,舍妹年紀輕不懂事,望嫂夫人莫往心裡去。”

  既然他已給了台階下雲傾傾便順著他的台階往下走,不動聲色的笑道:“沒幹系,我不會玩心裡去的。賀公子還是喚我之晗吧,我還沒過門,喚嫂夫人會讓人笑話的。”

  既是安沐辰要讓她當雲之晗的替身便安心當著,賀爾箴認識的也只是雲之晗而非雲傾傾。難怪昨晚她會覺得賀爾箴背影熟悉,原來竟是他,一個與雲澤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的男人。

  她剛穿來不久曾在雲府與賀爾箴有過幾面之緣,但是因每次不是她頂著雲之晗的身份與他見面便是遠遠見過,因而賀爾箴並不知這世上還有個雲傾傾。

  她不知道安沐辰與賀爾箴是怎樣的關係,若非他今日帶她來見他她也不會知曉安沐辰竟與賀爾箴是舊識,面上看著似是關係不錯的朋友,但既然他將她以雲三小姐的身份介紹給他,暗中大概也就不是那麼回事了,只是看誰防誰多一些罷了。

  “那不是,還沒過門便以辰哥哥的娘子自居的話肯定會讓人笑話辰哥哥的,況且一切還沒成定居,這親成不成得了還是個問題呢。”賀爾箴不以為意的冷哼道。

  雲傾傾噙著不變的笑意望向賀爾敏,笑道:“賀小姐說的極是,未拜過天地也沒拜過高堂這親事確實算不得數,一切未成定局之前什麼都不好說,哪日便是我去喝你與沐辰的喜酒也說不定呢。”

  一番話說的賀爾敏臉上的敵意似是稍稍退了些,努了努嘴輕哼:“本來就是。”

  安沐辰低頭望了眼雲傾傾,看著她臉上的燦笑,眼眸閃了閃,握著她腰間的手冷不丁收緊,卻是神色沒有絲毫波動的望向賀爾箴,清冷的聲音也淡淡無波:“爾箴,我們先進舫裡邊吧,外面風大。之晗昨夜受了點風寒,不能吹太久的風。”

  “你看我,見到沐辰兄攜嫂夫人來訪一下子太高興竟然忘了招呼了,來來來,我們先回船里先。”

  賀爾箴拍了拍頭歉然說道,邊說著邊將安沐辰雲傾傾及無非引進畫舫里,並吩咐下人布了酒菜招待。

  057

  席上安沐辰與賀爾箴又說又笑,聊的也只是一些兩人以前的舊事,話題偶爾會繞著雲傾傾轉一下,但很快便被安沐辰巧妙帶過。

  雲傾傾不知安沐辰帶她來並以雲之晗的身份介紹給賀爾箴的深意,席上也只能安心扮演著賢妻的角色,時不時忍著衣衫下不斷冒起的雞皮疙瘩噁心巴拉地柔聲勸安沐辰少喝點,與古代那些賢惠的妻子比起來就只差沒抬起衣袖溫柔地為他擦拭唇角沾上的酒液了,大概她今晚這角色扮得是有模有樣,安沐辰偶爾望向她時眼底都帶了些揶揄的笑意,窘得雲傾傾差點起身甩袖走人。

  兩人偶爾的相視而望落在賀爾箴眼底便成了小情人間的打情罵俏,賀爾箴時不時打趣一番,整個宴席倒是也其樂融融。

  賀爾敏那張俏麗的小臉倒是越來越臭,盯著她的眼神大概是恨不得將她整個給吞吃了,不知何時夾到眼前盤子裡的那塊肉也早被筷子戳得破碎不成型,估計是早已在心底直接將那塊肉給當成她雲傾傾給碎屍萬段了。

  偷偷瞄了眼賀爾敏那張含恨帶憤的小臉,雲傾傾忍不住又望了眼似乎無所察的安沐辰,很自覺地替他倒了杯酒,他今日帶她來這裡莫不是為她樹敵的?

  許是看到這個原本屬於她的特權被雲傾傾給占了去,賀爾敏憤憤地瞪了雲傾傾一眼,霍地起身,把椅子推得“桌球”作響,手中的杯子也“碰”地一聲重重地擱在桌上,扔下句“我吃飽了”就轉身回房。

  賀爾箴臉上似乎有些掛不住,無奈地搖搖頭,望向安沐辰和雲傾傾,笑道:

  “讓沐辰兄和三小姐見笑了,我這個妹子自小被慣壞了,不懂事。”

  “沒關係,我家也有個被慣壞的妹子,不讓人省心。”安沐辰淡雅一笑,應道。

  “昨晚便聽聞沐辰兄也是往北邊去,正好我們也是往那邊去,沐辰兄這次出門似乎也沒帶什麼船隊隨從,若是不嫌棄的話不如隨我們這畫舫一道,路上也好有個照應?”

  見安沐辰沒有怪罪的意思,賀爾箴似是想到了什麼,笑著建議道。

  “這……會不會太麻煩你們了?”安沐辰面色似是有些不豫。

  “怎麼會,沐辰兄若願與我們同行,小弟求之不得呢又怎會覺得麻煩。”

  賀爾箴笑著擺手道。

  “既是如此,那便叨擾爾箴幾日了。”

  安沐辰也不再推遲,笑著應道,說著又端起酒杯敬了賀爾箴一杯,隨賀爾箴他們一同北上的事就這麼定了下來。

  大概是因為賀爾敏的關係,雲傾傾沒怎麼樂意待在這畫舫里與賀家兄妹隨行,但既是安沐辰做下的決定,她也不可能就這麼當面拂了他的意獨自離開,況且現在的她也不可能獨自在外飄蕩,只是這麼委屈自己心裡多少有些憋悶。想到日後整日面對著賀爾敏那張臭臉,雲傾傾心裡更是堵得難受。

  既是已定下隨賀爾箴兄妹隨行,安沐辰與雲傾傾當夜便也沒再回客棧,只是讓無非回去結清了帳順道把行囊收拾過來,便在畫舫里暫時住了下來。

  這畫舫內部布置得極為奢侈豪華,分上下兩層,房間不少,簡直就一幢移動的水上庭院。

  大概是顧慮到雲傾傾並未真正嫁與安沐辰,賀爾箴給安沐辰與雲傾傾一人安排了一個房間,卻並未相連,雲傾傾的房間在船頭方向,安沐辰的在船尾方向,相互打對面中間隔了幾個房間。

  對於賀爾箴的安排,安沐辰倒也沒有什麼異議,一副客隨主便的意思。

  夜裡剛吃過飯安沐辰便被賀爾箴拉去與他對弈了一晚,雲傾傾也沒時間與安沐辰獨處,雖然滿心疑惑卻是也沒辦法解惑,只得憋著一肚子疑惑入睡。

  第二天醒來時推開窗往外面望了眼,看到一片蒼茫的水霧時愣了愣,好半晌才回過神來,原來畫舫昨夜不知何時已經駛離荊關,先下四周除了一片茫茫看不到盡頭的江水,什麼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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