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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傾傾狠狠瞪他一眼,慢慢坐起身子,身子移動時牽扯到酸疼的腰,她忍不住呻吟出聲,又軟趴趴的倒回了床上。

  安沐辰皺了皺眉,重新坐回床沿上,手掌探入被子,撫向她赤裸的腰,輕輕揉著,清淡的眸底似是帶著些許自責,聲音也有些自責的味道:“還很痛?”

  雲傾傾可憐兮兮的點頭,也顧不得得罪主子什麼的,有些咬牙切齒的道:“安沐辰,今晚無論如何你都得滾回無非那睡去。”

  一整晚像煎魚般抓著她的腰將她翻來覆去的蹂躪,可憐了她的腰,都被折騰的要斷了去了。

  “以後我儘量……嗯,克制點。”

  安沐辰的聲音又帶了些隱隱的笑意,揉著她腰的手力道卻不減。

  雲傾傾冷很不應,是否還有以後她不好說,但是這些天她是萬萬不能讓他再碰她了得,一晌貪歡後邊是無盡的麻煩,兩人愈糾纏愈不說,要是不小心懷上了孩子……

  想到此,她正了正臉色,有些不安的望向安沐辰,細細打量著他的神色憂鬱著開口:“安沐辰,那個藥……你能不能……再給我配一劑?”

  他唇角的笑容凝注,揉著她腰間的動作也停了下來,黑眸盯著她,抿唇不語。

  雲傾傾被他看得有些心虛,不自覺地垂下眼瞼不敢迎向他無波瀾的視線:“安沐辰,你知道的,我不能懷孕。”

  她不否認她對安沐辰有好感,甚至是已經喜歡上他,但是如果因為這份或許還談不上愛的喜歡就這麼一輩子留在這個陌生的時空里,她還沒有下決心的勇氣,在一切都尚不確定時,她不能要孩子。

  “好,回頭我讓人給你熬一劑藥。”安沐辰盯著她的頭頂望了許久,也沉默了許久後,才緩緩說道,聲音清淺平淡,雲傾傾聽不出那話中的情緒。

  “謝謝你!”她輕聲應道。

  安沐辰沒有再應,只是抬手輕撫著她的臉,另一隻手依然輕輕替她揉著腰。

  “今天就先好好休息,明天再帶你去見個人。”

  沉默的替她揉了會腰後,他掀開被子,看到她腰間的淤青慢慢消退了些後,安沐辰聲音平淡到:“我去叫小二的送些吃的上來,順便讓人給你熬藥端過來,好好休息。”

  安沐辰說著便出去了,沒多久店小二便將剛做好的熱飯菜給端了上來,還端了一碗熱氣騰騰的藥,安沐辰卻沒有回來,也不知是不是有事出去了。

  少了安沐辰的屋子竟有些冷清,想到他離去時的背影,雲傾傾端著那碗又冒著熱氣的藥望了許久卻始終沒有勇氣將它喝下,盯著那藥失神了許久,直到它漸漸冷卻,她咬了咬下唇終究是慢慢將它給放回了桌上,下不了決心,一切便聽天由命吧!

  在床上躺了一天精神體力都慢慢恢復了過來,安沐辰卻一直沒有回來,雲傾傾一個人在房裡有些呆不住,天將黑時,起身換了衣服帶了點銀子後便出來們,那人皮面具昨晚便被安沐辰給收了起來,沒了它她只能頂著自己原本的容顏出去。

  無非不在房裡,雲傾傾原本以為他陪安沐辰一道出去了,走到樓下時卻見他正站在掌柜櫃檯前邊悠閒的捻起瓜子細細嚼著邊與掌柜的閒聊,看到雲傾傾視線似是有些疑惑的在她身上逗留了會後又若無其事的移開,繼續嗑瓜子閒聊。

  雲傾傾見無非沒有阻攔也沒有跟隨,也就沒什麼顧忌,獨自便出了門。

  臨出門時順道向店小二打聽了下這座小城的情況,心裡有了底出去也不至於因為陌生而心慌。

  無非好心替她解了惑,還不忘叮囑她多注意安全,喚的確實姑娘而非傾雲。

  雲傾傾笑了笑,摸了摸臉,也沒有自曝身份,便這麼出了門。

  小城名叫荊關,位置偏東,依江靠海,雖也不是什麼富庶之城,但是海運水運發達,是連接南北的重要樞紐要塞,因而地理位置非常優越。

  大概是因為是濱海小城的緣故,這座小城竟難得的有夜市。

  一個人有些百無聊賴的在這做陌生的古城裡閒晃,街上熱鬧異常,她卻沒有閒逛的心思,安沐辰也不知道去了哪裡,連個招呼也不打一聲,若是因為她上午的話生氣了那便直接告訴她,就這麼將她一個人扔在這麼個陌生的地方不聞不問算什麼,他就不知道她也會擔心他的安危的嗎?

  想著想著心裡便開始覺得憋屈,卻不知該怎麼發泄心底的煩悶,看著周圍熙熙攘攘的人群眼淚便有些不爭氣的流了下來,周圍人異樣的眼光讓她有些狼狽,幾乎是下意識地,她有些慌不擇路的想要逃離這繁華異常的鬧市。

  一心想著要遠離息壤的人群,雲傾傾也沒留心腳下的路,等回過神來時卻已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心底不由得慌了起來,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又沒有手機也沒有警察什麼的,她甚至連她住的客棧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若真是迷了路……

  望著周圍黑乎乎卻陌生異常的房子,雲傾傾一下子竟沒了主意,周圍也沒有什麼可以問路的人,她只能腳步略急的不斷往前走,就盼能遇著個人也好。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幾點星星散散的亮點從劃破前方的夜色,雲傾傾原以為是什麼人家,下意識的快步往那亮處走去,直到快要走近時,卻才發現那光亮之處不是什麼房子,只是一艘畫舫,一艘看著挺豪華氣派的畫舫,從船桅上高懸的旗幟看來像是什麼富貴人家私人所有。

  盯著那光亮,雲傾傾猶豫著是否該上去問路,來來回回走了幾圈卻也始終打不定主意,畢竟不是知根知底的地兒那畫舫也不知道是真的屬於什麼富貴人家還是那種類似於青樓的畫舫,若是上去一不小心入了虎穴便是求救也無門了。

  眼看著夜漸深,周圍也沒有什麼路人經過,她猶豫許久後,終於還是決心上去問問看,好不容易鼓起勇氣要上前,卻在走了兩步後腳不足自覺地緩了下來。

  望著船頭甲板上坐著的那道清雅脫俗的身影,雲傾傾想這世上大概沒有什麼比這更狗血的了,迷個路也能意外看到那個將她扔在客棧後不聲不響的消失了一整天卻擾的她心神難安的男人,而且還是與另一女子一同把酒共賞江景,雖說旁邊還有個背對著她而坐著的電燈泡,那男人的背影看著有些熟悉,但因為背對的關係,光看那背影雲傾傾也無法猜出他是誰。

  三人坐在畫舫穿透處,看神情似是在品酒閒聊,安沐辰唇角始終掛著淺淺的笑意,遠遠看去心情似乎不錯,坐在他旁邊的女子看起來十七八歲的樣子,身著鵝黃絹衣,嬌俏可愛,不時為她倒些酒,而後托腮含情脈脈的盯著他望,眼底的愛慕倒是沒有什麼掩飾,看得出大概是像安沐倩那般性格直慡坦白的女孩子。

  在這個朝代也有如此大膽的女子倒是少見,她還以為除了安沐倩這世上大概也不會有第二個了呢,沒想到卻也是人外有人。

  盯著遠處畫舫里如童話中走出來的俊男美女,忽略心底湧起的不舒坦,雲傾傾尋思著。

  清雅脫俗的安沐辰與那嬌俏可愛的女孩子坐在一起,雖比不上魚芊芊坐一道時看著的賞心悅目,但一清冷一嬌俏,互補性強,看這也算是絕配。

  望著那談笑自如的三個人,雲傾傾本想上前的腳步卻始終抬不起,總覺得過去了便突兀的破壞了那畫境。

  “丫頭。”正失神的盯著前方畫舫里的那對璧人,一聲似是帶了嘆息的輕喚從給後響起,雲傾傾硬生生的被嚇了一大跳,警覺的回頭。

  “是我。”不知何時便跟在雲傾傾身後的黑衣人慢慢從黑暗中現身,一把扯下臉上的黑色面巾,露出一張皺紋滿布的臉。

  “師……師父?”看著黑巾包裹下那張熟悉的臉,雲傾傾猶疑喚道,“你怎麼會在這?”她記得那日在書房時無非說周老頭已同蕭靖安一同去了北疆。

  “我在這裡等你。”相較於她的驚疑,周老頭顯得平靜許多,飽經風霜的臉上也早已沒了往日的瘋瘋癲癲。

  “等……等我?”雲傾傾不解,“你一早便知道我回來這個地方?還是從我們出門開始你便一直跟在我們身後?”

  “若是跟在你們身後以安沐辰的為人又怎麼會沒任何察覺?”周老頭淡淡反問道,而後也不避諱的說道,“幾日前我便得知安沐辰要帶你一同北上3,這裡是乘船北上的必經之地,所以我便在這裡多等了幾天,昨夜我便知道你們已到了這裡,卻一直未見你出門,安沐辰在我也不好去找你。直到今晚你獨自出了門我才跟上你的。”

  “為什麼等我?”雲傾傾皺眉問道,她身上沒有周老頭值得花心思的地方,除了這張與雲之晗一模一樣的臉。這張臉……雲傾傾下意識的抗拒這張相同的麵皮下可能攜帶的秘密。

  “這裡說話不方便,隨我一起來。”周老頭往四周望了望,壓低聲音道,說著便轉身,剛走了兩步卻沒聽到身後有腳步聲跟上,便停了下來轉身望向雲傾傾,皺了皺眉,喚了聲:“丫頭?”

  雲傾傾抿唇望著他,神色猶豫,周老頭早已不是那個安王府里瘋瘋癲癲只會養馬只會對她咆哮的周老頭,他是前朝的左膀侍衛,帶走前朝安然公主的左膀侍衛,她下意識地去抗拒著一切。

  “丫頭,難道你害怕我還你不成?”見她身形不動,周老頭的聲音有些無奈。

  “我……”雲傾傾望著他,咬了咬唇後卻只是搖了搖頭,“師父,您多心了。”

  自從上次他利用她將蕭靖安營救出來後她便已無法在心無芥蒂的喊他一聲師傅,但是不願隨他離開卻不是因為擔心他害她,只是下意識的想要去抗拒一些事而已。

  “丫頭,你可是還在怪我那日獨自將你扔在安王府?”周老頭繼續道。

  “沒有。”雲傾傾搖頭否認。

  “別急著否認,我知道你心底還是怨師傅的。”周老頭嘆了口氣,語氣有些悵然,“丫頭,那日安沐辰是鐵了心要將你留下的,我當時也受了傷,根本無法將你從安沐辰手中代理,再拖下去我與你師兄只有束手就擒得份,若不是知道你在安沐辰手上也會安然無事,我便是拼了這條老命也會將你帶離的。”

  “師父,我真的沒有怪您,在那種情況下,要是我我也會先帶著師兄先離開。”

  蕭靖安是他的養子,她卻只是他半路人的徒弟,這份感情是不能相比的。

  “即使沒有怪師父,願意隨師父走一趟嗎?”周老頭望著她,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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