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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說的,即使真不能與大燕再來往,這裡頭大大小小這麼多島國,格格大陸亦在這,我們有兵有馬,總能找著容身之處。”

  荀飛光立場極堅定,半點不擔心,沈歌被他帶得也平靜了些,他自嘲一笑,“百無一用是書生,早說好的,我卻總有些慌。”

  “涉及到謀反大事,慌乃必然,不過無需擔心,有我在。”荀飛光抬頭朝他微勾起唇,“無論如何,帶著兄弟們活命總不成問題。”

  沈歌端起酒杯與他碰一杯,做好接受最壞打算的準備後,其餘一切都好接受。

  好在朝廷除查封一些荀飛光的產業後並未做進一步的動作。

  又半個月後,沈歌忽然接到飛鴿傳書。

  信乃沈歌舅舅胡青言寫來。

  沈歌有些震驚地將信遞給荀飛光看,“荀哥,我舅舅他已辭官,正準備南下。”

  荀飛光有些意外地挑眉,“舅舅已辭官?”

  “嗯,就是半月前的事。”

  胡青言在信上並未說明原因,只說有事已辭官,正準備來南關城。沈歌心中疑惑歸疑惑,暫時想不出舅舅為何要辭官,只好先準備接待舅舅的一切事宜。

  荀飛光比沈歌想得多一些。

  胡青言今年四十多,正是年富力壯的時候,他已是二品大員,在熬個十年八年,成為一品大員不是難事,在爭一下,縱使要封侯拜相也不是不可能。這樣的大好前途,胡青言一步一步熬了這麼多年,此時卻突然全部放棄,選擇隻身過來南關,實在有些令人不解。

  緣由荀飛光很快便打聽了出來,京都方面傳回的信件說胡青言不久前被貶官,貶到北蠻邊界一個地方當太守。

  明面而言,這個官並未降太多,不過一個京官一個地方官,還是窮凶僻壤,要面對窮凶極惡的北蠻的地方官,其中差別比天與地的差別還要大。

  能進官場的大多都是人精,眾人一瞧胡青言這模樣就知曉他為今上所厭棄,一時落井下石什麼人都有,胡青言心灰意冷之下,直接辭官不做,打算過來外甥這頭養老。

  荀飛光知曉個中緣由之後不好告訴沈歌,便隱而不提,只是寫信問胡青言是否要過來飛光學院當先生。

  胡青言幾乎立刻答應,挑了個天氣好些的日子便騎著馬過來。

  沈歌不放心舅舅,荀飛光知曉後便讓百里宜與荀九派一隊保鏢跟著,不過不要打擾。

  胡青言實際上排場挺大,不過看著也並不打人眼,不長眼敢過來打劫的強盜和山匪都沒怎麼過去找他麻煩。

  沈歌這頭不到一個月,又接到一封信。

  這次乃是吳時予吳師兄寫來的,他在當縣令,不知是否跟沈歌熟識的關係,吳時予被針對的時候陡然多了起來。

  吳時予先是還算脾氣好,忍了一個多月,直到看到有流氓調戲他娘子冉素萱,實在忍不下去,一氣之下掛印辭職,拖家帶口地要來投奔沈歌。

  他無甚特別的要求,若是合適,過來做一名先生也成,能養活妻兒家小便可。

  他要來沈歌挺高興,提前準備好相關事宜。至於差事,吳時予不會工,不會農,不會商,更不是軍人,要教人還是有些困難,頂多當個助手。

  沈歌晚間一直在思量這件事。

  荀飛光見他滾來滾去就是不睡,伸手拉住他鎖在懷裡,“睡不著麼?”

  “這倒不是,只是我心中有事。荀哥,你說舅舅和吳師兄過來後,我們再多開一個學院如何?”

  “文學院?”荀飛光與沈歌頗有默契,“你先前不是說過要開個文學院麼?舅舅,吳時予與你都是正經科舉出身,開個文學院應當手到擒來方是。”

  “我那純粹是運氣好,別人可能學不來。”沈歌在他肩頸處蹭蹭,幽幽嘆口氣,“再說,荀哥,你覺得我們學院教出來的學生能去科考麼?考官一查,查到是我們學院便不敢錄罷?”

  飛光學院現時的影響力還不大,不過已進入許多有心人的眼中,若真有學院一去科考,必然引起軒然大波,而後最擅長中庸的大燕人一般都不會錄飛光學院的學生。

  地方上都如此,若有幸能去京都春闈,已被人在心中記上一筆的飛光學院學子必討不了好。

  荀飛光想想,“既然如此,那就專門為清凌衛培養官員罷,日後無論我是否能封王,我們這地方都需要大量官員。”

  “這倒可行。文學院還可教律法,我舅舅對這個也熟,到時開這個課十分有用。唔,若是我有空,我還能教教他們如何寫小說?”

  “就是你之前寫過的那些話本?”

  沈歌在還為中舉之前寫過話本,可以說第一桶金便是從話本那裡掙來的。他寫話本有種特殊的天賦在,現今還有許多人在四處打聽他的新作,尤其喜歡恐怖的那些人,可惜沈歌已好久不寫。

  “話本之類可以有,不過還有一類小說。”沈歌想想,覺得他前世看的那些西方小說亦不錯。

  第99章 後勤

  飛光學院名氣愈發大, 縱使這名聲並非那麼令人稱心如意, 仍有人絡繹不絕地過來求學。

  這其中真心求學的人有, 混進來打探消息的亦有,幸而荀九手底下的消息來源廣, 他先前又特地注意過京都那頭,想混進來的學生大部分都被認了出來, 叫沈歌給篩了下去。

  其實真混進來也未必能得到多少消息,飛光學院一共四個分學院, 軍學院乃嫡系, 其中只收清凌衛出來的學生,保證絕不會有人混進來, 而商學院、農學院與工學院先生都未請齊, 混進來也無大用。

  飛光學院中,實力最為雄厚也也屬軍學院。

  荀飛光作為大燕名將, 有他親自坐鎮, 即使無沈歌說的那些理論,教出來的學生也絕非常人, 更別提這伙學生並非單純的紙上談兵, 他們本身就有實戰經驗,平日裡沒少殺洋夷打倭寇。

  軍學院一開,入學的清凌衛實踐與理論一相結合,個個都進益極快。

  商學院與工學院也不錯,最拖後腿的便是沈歌所帶的農學院。

  沈歌一向看中農學院,天下之安, 根由在農,農安則天下定。

  沈歌前世雖是文科學渣,但總歸經歷過九年義務教育,初高中都好好讀過,耳聞目見的東西也有好些。

  他扒拉下記憶歸類,侍弄農作物終究就那麼些地方要注意。

  種子,土壤,病害,水利,工具。

  雖不能方方面面都有很大成就,但每方面興許都能做出些成果卻不難。

  沈歌特地挑了一大塊不肥沃也不算貧瘠的土壤,劃成好幾個小塊,用來做對照組。首先對照的便是肥料。

  磷肥、鉀肥、氮肥,沈歌知道這些肥料都用,卻不知曉那些東西里含有這些肥料,只能慢慢試。

  種豆固肥產肥法,蚯蚓鬆土固肥法,草灰肥田法,植物肥田法,沈歌帶著學生,壓根不怕辛勞。

  期間,在沈家村那邊常住的荀管事荀七抵達,接手一府大小事宜,綠枝與步蓮兩個亦在,麻利地接手荀飛光與沈歌身邊的日常事務,為沈歌他們節省不少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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