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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老一直待在荀家莊,算是隱居在這。荀飛光一請,他便帶著徒弟過來。

  “氣色還成。”徐老仔細給沈歌把過脈,看過舌苔,問“參丸還吃著罷?”

  “一直用著,並未斷過。”

  “我瞧你也應該還用著,再多用幾年,不要斷。”

  沈歌點頭,“我知曉,多謝徐老。”

  “與我還需客氣?”徐老看他欲言又止,問,“何事?”

  沈歌左瞧右看,見沒他荀哥剛巧不在,屋內唯有徐老與他的小徒弟,忙壓低聲音,“徐老,我六月便要與荀哥成親啦。”

  徐老見他滿臉喜意,摸摸全白的鬍子,眉目舒展開來,笑道:“這個老夫知曉,還未與你二人道一聲恭喜。”

  沈歌靦腆笑著摸摸腦袋,將聲音又壓低些,“徐老,您是大夫,不知您是否有……呃……男子與男子房事的膏旨,或者做膏旨的方子也成。”

  後面一句沈歌說得飛快,徐老的徒弟在後頭聽了有些詫異地望他一眼,沈歌被他瞧的臉頰通紅。

  徐老面上笑呵呵的表情絲毫未變,爽快點頭道:“有方子,等會我便讓他給你送來。”

  徐老說著指了一下自己的徒弟,意思是讓他送。沈歌忙點頭。

  沒一會,荀飛光回來。

  徐老也幫他把了下脈。他是武將出身,吃下參丸,餘毒拔清後身子康建得很,比沈歌好了不止一點半點。

  聽到荀飛光無礙,沈歌想起剛問的方子,不好意思待下去,忙起身溜走。

  沈歌離去後,荀飛光望著他的背影,大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淡淡問:“徐老,你那處可備著有益房事之物?”

  “巧了,剛沈歌兒也問過。”

  荀飛光聞言眼底不禁浮出一抹笑意。

  “我那正好有幾張加了藥材的膏旨方子,待會我讓我徒弟送來。罷了,我還是直接讓人把藥膏給你送來。”

  “那便麻煩徐老。”

  徐老笑呵呵道:“正好讓徒弟練練手。”

  “除膏旨外,你那可有保養的方子?”

  那處嬌嫩,需好好保養,方不至於留後患。

  “這方子倒也有,不過用起來麻煩。你尋來暖玉,雕成小拇指粗細的陽形,日後可煮上藥膏,置於體內仔細溫養。”

  “可有其他法子?”

  暖玉好得,不過體內有異物終究不便。

  “既然如此,那便熬藥膏每月塗抹,效果雖差些,但勝在方便。”

  荀飛光點頭,“兩樣都先備著,麻煩徐老。”

  “行,我知曉,儘量在您二人大婚之前趕出來。”

  向徐老請教房中物之事兩人都沒朝對方提,沈歌乃不好意思,荀飛光則照顧他面子。

  第二日一大早,沈歌下山回他原本的家中。

  還未到山腳下,就見村人。

  村人一見沈歌,熱情地圍過來,便與他說話邊擁著他往沈鴻發家走去。

  沈鴻發早在家等著,一大早便親自殺了雄健公雞煮好供神,又在家門口放了足足三十六掛炮,以祭祖宗先靈。

  沈家村整條村都極為熱鬧,村人往日天一亮便散布在田間地頭做活的情形早已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眾人都在村口,對沈歌翹首以盼。

  不知誰喊了聲,“狀元公來了!”

  沈家村之人立刻拔腿往前趕,孩童們更是跑著去,都來迎沈歌。

  沈歌被簇擁著走來,一路謙虛地向各位村人打招呼,叔叔、伯伯、嬸嬸、伯母……該叫的人一個都未落下。

  有樸實的莊稼人漲紅了臉,一個勁地擺手,“不敢當不敢當,我,我,這我可受不起吶。狀元公哪能叫我伯伯?”

  沈歌笑,“狀元公也是從沈家村走出來的,我爹我娘在這,輩分未變,怎麼就不能叫您伯伯。”

  旁邊有年長一些的人安慰他,“聽狀元公的!”

  “就是,狀元公有見識!”

  沈歌到沈鴻發家前,村中族老與沈鴻發等全迎出來,大伙兒一起在沈鴻發家邊喝茶邊聊。

  沈歌作為狀元公歸鄉,這並不僅是他一人的喜事,整村之人都與有榮焉。

  沈歌他們談話期間,村人將家裡吃飯的圓桌背出來,一張張在沈鴻發家院子裡支起來,院子支不下,還支到了外頭泥路上。

  族裡公中出了一些銀錢,村人合出一些銀錢,一大早就派一隊人挑著空擔子往坤究縣去買辦宴要的東西。

  整扇整扇的豬肉,扁擔長的大魚,海貨,乾貨,麵粉,油鹽醬醋糖等應有盡有,若不是集上的人早聽到消息,說不得還會以為這是貨郎要挑東西去賣。

  專程從十里八鄉請來的灶頭師傅也已就緒,沈家村的姑嬸女娘們都在忙活。

  這邊民俗有遇喜辦宴的傳統,沈歌未阻止,不過拿出三百兩銀錢,不讓村人破費。

  沈鴻發與族老原本不想收,沈歌道:“二爺你們莫推遲,村里是何光景你們也知曉,總不能因著一餐飯就將村里吃窮了。”

  眾人這方不推拒。

  年紀最長,輩分最高的二爺頂著滿臉皺紋感慨,“歌兒我看著你出生,那是還是瘦瘦小小的一個小娃娃,沒想到一轉眼就那麼大,還考上了狀元。我沈家祖墳上冒青煙吶。”

  沈歌端酒敬諸位長輩,“都虧了各位。要不是村中諸位長輩扶持,我必定沒有今日。”

  沈歌幼年喪母,少年喪父,若不是一干族老長輩護著,吳夫子照看,他別說要考狀元,能長到這麼大都不容易。

  別的村子也不是沒有經歷與他相像的少年,失母喪父之後,沒長輩護著,他們手中的銀錢土地難以保住,別說讀書,就是度日也難。

  沈鴻發悶下一口酒,又想起他那難纏的婆娘,沒臉應這話,道:“我們做的也就是這些,歌兒你有今日,多虧自個爭氣。”

  “這話說得在理。”二爺點頭,“村中沒幫你多少,倒是你中秀才以來,村里沒少借你的勢。”

  其他幾位族老聞言都稱是。沈家村村風正,沈歌現如今發達,村人高興是高興,但並不貼上來。

  沈鴻發道:“歌兒,你現如今是狀元,可要找個時日去祭奠你爹娘,莫忘此事。”

  沈歌點頭,“我知曉。我這次去京中趕考,不僅考上了功名,還找到了我舅舅。”

  沈歌將他娘親的來歷略說一遍,隱去一部分,只說與家中走失,後來碰見他舅舅,長得像才發現彼此之間是至親。

  沈鴻發道:“這是老天爺註定的緣分,你中午將親家舅舅請來,我們見上一見。”

  沈歌點頭。

  二爺道:“既然如此,你娘那頭的親戚也該在族譜中記一筆。這樣,你考上狀元,原本就該大辦一場,我們不如趁此機會修葺祖墳,告慰祖宗的同時也揚我族威。”

  第62章 敬茶

  沈家村人不僅要祭祖, 還得重建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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