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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那時大家都不過是個孩子,也不曾多想什麼,終歸覺得自己有點孩子氣,也沒有去深入追究什麼。

  最最重要的是當時皇上的身體已經垮了,他便尋了方藉口讓父皇打發柳溪楓離宮了。

  後來便是宮內血腥的鬥爭,設計害了大哥和三哥,四哥和六哥因無權勢被放了一馬,五哥沈風雅自願過繼給一生未成家的皇叔,最後陷害二哥沈風信,使他被貶至邊關……至此皇宮只剩下他一人,皇位也歸他。

  而後三年,剷除異己,培養自己的勢力,不斷削弱沈風信的影響力。

  但當朝孝字當先,他還是放過了沈風信的母親,甚至尊她為皇太后……這些不過是做給世人看的。

  這些事情做下來,時間似乎過的很快,他甚至忘了有個柳溪楓了,直到前些日子沈風信派人從邊關上書被他的人截了下來……他知沈風信定然信件雙份,有份一定會送入柳家,所以當日便下旨封妃。

  原以為柳溪楓對沈風信有些感情定是不願的,不曾想一切都很順利,順利到恍然覺得這個和他挨得很近的人有些不真實……

  想到這些沈風洛舒展開眉峰,看著柳溪楓暗道,即使這樣又如何,這人終歸現在屬於自己了,終歸是自己的,別人如何別人再也覬覦不了……

  外面風雪依舊,房內暖爐火通紅,門外傳來細微的敲門聲,而後小東子輕聲輕腳的走了進來,他身後跟著面色帶著懼意的小福子。

  沈風洛隔著錦帳低聲道:“今日不早朝。”小東子聽了忙躬身而出,小福子更加利索的跟了出去。

  兩人走後,沈風洛撫摸了下自己有些涼意的頭,想了下又靠在柳溪楓懷中閉眼睡了。

  許久柳溪楓睜開眼睛,看著懷中睡得安穩的人微微勾起嘴角笑了笑……三分柔和,三分狡黠,外帶四分憐惜……

  若能憐你,便是等待又如何……

  鐘鼓聲響,小福子前去傳旨,皇上身體不適不上朝……不曾想這一不上朝,就是連著三天。

  “丞相大人,萬歲爺這都是第三天來傳旨不上朝了。”朝堂上文武百官聚集在一起,兵部侍郎方中對柳玉君行禮後若有所思的問了句。

  柳玉君聽了淡然淡淡一笑道:“聖上有言身體不適。”那種笑容不是柳溪楓的柔和之笑,也不是柳溪然有些嫵媚動人的笑容,而是經歷風雨後的風華內斂的笑容。

  “聽聞萬歲爺這幾日都是夜宿柳苑……”方中突口道,隨即面色通紅,看了眼柳玉君的容顏,撇開了眼。

  “這乃皇家之事,你我身為朝臣不便多論。”柳玉君淡淡開口,目光看向外面緩聲道:“看外面天氣,再過兩天想必風雪停住,該是天放晴的時候了。”

  眾人聽他轉移了話題,也就不便多說什麼,大家說些場面話,而後各自散去了。

  回到柳家,柳溪然敲開書房的門,看著柳玉君負手看向窗外,側臉俊然沉靜,柳溪楓倒是承載了他的幾分內雅。

  “父親,在為二弟擔心?”柳溪然頓了頓開口問道,眸中神色複雜難辨。

  “也不盡然。”柳玉君轉身淡淡道。

  柳溪然隨眼看向外面漸小的雪花道:“父親,人生自古哪有十全十美。二弟貴為柳妃,若不得寵,世人嘲笑,如今得寵,世人妒恨。父親大人,柳妃不得寵你心急,得寵你心慮,如此這般何時父親大人的心才能放得下。”

  柳玉君聽了沉默了下,看向柳溪然淡淡一笑道:“文清,你兒時總問自己為何沒母親,現在可曾怨恨過為父?”

  “不曾。”柳溪然決然回道:“父親帶孩兒和二弟,為苦為累,孩兒自知。”

  “你娘過世的早,為父此生最大的願望便是你們兄弟二人能得一幸福。如今文語在宮內,你在朝堂,為父豈能有安心的時候。”柳玉君淡笑道,隨後又看向柳溪然道:“前幾次你提起信王激怒皇上,皇上一向視信王為心頭大患,那日雖未追究,但為父知皇上已是十分不悅,日後記住切莫輕易以此招惹皇上,在朝堂之上也要加倍小心。”柳玉君輕言道,並未責怪,也未提及皇帝會對柳溪楓如何。作為人父,用心如此,著實難得……

  “父親,孩兒知道輕重,何況有二弟在那裡,皇上還是會留幾分薄面的。父親,現在我和二弟都已成人,二弟入宮前曾與我言道若是有對眼的,千萬不要為了我們錯過了。”柳溪然突然含笑說,眉目顯得有些謔意掩蓋了那分冰冷。

  柳玉君面色一紅看著柳溪然罵笑道:“你們兩個倒是心思多。”

  柳溪然哈哈大笑,媚入骨的容顏帶著幾分爽朗……

  市井流言,柳溪楓入宮為妃,新婚之夜皇帝走,獨自眠,世人皆道柳妃不得喜愛。不曾想三日後,皇帝稱病未入朝,留宿柳苑……

  這些風風點點的流言從宮內傳出,百姓古怪,卻最終不得而知。只能暗嘆皇宮離尋常人家還是太過於遙遠了……

  而事實真相卻是沈風洛真的是病了,才沒有起身的。雖然喝了藥,不過也許是這個冬天的風雪持續的時間太久了,他身子吹冷風便忍不住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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