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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離開幾步,宋均辰甩掉對方的手,怒道:“你怎麼下手這麼狠。”

  “怎麼,第一次見死人?”薛策臉色也不好看。

  “這不一樣,那人只不過話難聽了些,怎能拿命來抵。”

  “你看他像是好人?”

  “好人壞人也不是你說了算,自有國法判他。”

  “你何時有了婦人之仁。”

  宋均辰瞪著他,心想武夫皆暴戾之徒。

  薛策也冷著臉,暗罵好心當作驢肝肺。

  “兩位客官打尖還是住店啊?”

  剛跨進店門,小二就笑著迎了上來。

  薛策冷著臉扔給對方二兩銀子,“住店,兩間。”

  “好嘞!客官樓上請!”

  二人各自回到自己房間,心情都不怎麼愉悅。

  宋均辰此刻腦子亂糟糟的,也不知道晉厘那邊怎麼樣了,可查到叛徒了沒有。

  細細想來,從被人追殺到設計殺人,從深夜火災到不丹綁架,短短一個月時間裡,自己竟經歷了那麼多的事情,生死之事已成家常便飯,不免心中悵然起來。

  薛策一動不動地坐在床沿,雙手放在膝蓋上,眼睛看著跳動的蠟燭,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天色漸漸陰沉下來,傳來淅淅瀝瀝的雨聲,這是這個春天下的第二場雨了。還記得第一場的時候,是元瀧教被滅的那天。

  若此次回棠州能拿到那件東西,他定叫三宗好看。

  薛策眼裡冷意閃過,隨即深吸一口氣,躺倒在床上閉眼休息了起來。

  宋均辰此時也躺在床上,但遲遲無法入睡——他右手手腕疼。

  大概是之前本就傷到筋脈,又沾過水,落下病根了,下雨陰天,就隱隱作痛。

  既然睡不著,宋均辰索性爬起來,捂著右手腕,坐在窗邊吹風看街景。

  其實大晚上的,也沒啥好看的,大家都睡熟了,也就幾個燈籠還亮堂著,一個,兩個,三個……等等,燈籠怎麼越來越多?

  宋均辰揉了揉眼,確實很多燈籠正朝著這個客棧湧來,心裡一驚,當下跑了出去,急促地敲打著隔壁房門,小聲叫喊道:“薛教主,薛教主……“

  門很快被打開了,宋均辰趕緊鑽了進去,急道:“快跑!“

  想是白天那支筷子的事兒,已經被懷疑到了。

  薛策也不多說,拿起包裹,抱起宋均辰,縱身一躍上了屋頂,在夜色中飛檐走壁。宋均辰抓緊薛策,只感覺耳邊生風,再一抬頭時,二人已經鑽進了某間胭脂鋪的閣樓內。

  夜晚城門緊閉,出不了城,二人只能暫時先躲上一晚了。

  落地之後,薛策鬆開了宋均辰,自己靠在一個布袋上,閉上眼睛,至始至終都沒說一句話。

  這人莫非還在生氣?

  宋均辰突然有些哭笑不得,就像小時候跟父母賭氣,不吃飯不理人一樣,真的是……很可愛。

  兩人在狹小的閣樓里,終於挨到了天亮。

  當胭脂鋪的老闆娘看到兩個大男人從閣樓上走下來的時候,嚇得不輕。

  宋均辰臨走前回眸笑著誇了句,“胭脂不錯,改天來買。“,這才使老闆娘沒有報官,反而還心中小鹿亂撞的想著,天下怎麼會有這麼好看的小公子。

  上了馬,二人闖出城門,又往南去。

  雨還下著,畢竟春雨連綿,一時半會兒停不下來,不過二人都沒有在意。

  “以後不要那樣了。”宋均辰的唇與薛策的耳朵靠得很近,突然悶悶地說道。

  “嗯?“薛策一時沒反應過來,不過隨後就明白過來,對方指的什麼,淡淡道,”好。“

  確實,自己昨日反應過激了。一個陌生人只罵了幾句,卻因此喪命,實在不應該。學武不是為了恃強凌弱,更不是為了濫殺無辜,自己堂堂一教教主,何必和一個市儈小人如此計較呢。只是當時聽到對方口中侮辱的是宋均辰,他就……

  馬蹄小跑了一陣後,才逐漸在官道上慢了下來,改為了走。

  “你有沒有後悔。”薛策出聲打破了二人的寧靜。

  “後悔什麼。“宋均辰不解的問道。

  “跟在我身邊,每天逃命。”

  宋均辰突然撲哧一聲笑了,“在宋府的時候可是你跟在我身邊。”

  想起那段被監視的日子,宋均辰到哪兒,薛策基本上就到哪兒,現在卻反過來,成了薛策到哪兒,宋均辰就跟著到哪兒。

  二人頓時心中感慨起這莫名的緣分來。

  “你被官府三宗追殺,我被閣中奸細追殺,咱倆也算相依為命了,”宋均辰心想對方大概是在因為將自己也拉入危險之中而感到自責,所以接著道,“我當初不過是想收你做保鏢來著。“

  “保鏢?”

  “就是護衛之類的。”

  “原來你存的是這種私心。”薛策似乎心情很好。

  “那你呢,”宋均辰好奇道,“為了什麼?”

  “自然是報仇。”

  “你還想殺我啊。”

  “……”

  第10章 第十章 白鈺島

  棠州終於還是到了,但二人並未在城中停留多久,反倒繞到山川之地,又是人煙稀少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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