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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黑衣人冷笑著,瞬間發起了第二波攻勢。
絕桓真人一邊應敵,一邊大喊:“有刺客!”
他希望住在隔壁的乞塵長老和歐陽長老能聽見過後,趕來救他,最不濟,宋府的家丁也該來打一趟吧。
然而乞塵長老和歐陽長老已經咽了氣。
茂春的軟劍無聲無息,薛策的江湖第二絕非浪得虛名,二人殺兩個毒發的長老,簡直信手拈來。
另一邊,崇習和絕桓真人來來回回鬥了五個回合過後,崇習自尊心有點受損了。
自己的武功真的有這麼差嗎?打不過元瀧教左護法就罷了,如今連一個中了毒的長老也搞不定,實在愧對閣主的教導。
絕桓真人此時也已明白了什麼,住進宋府完全就是落入了敵人的圈套,愚不可及。
“你是元瀧教餘孽?“絕桓真人喝問道。
“我還不屑那個破教。”崇習冷聲道。
“那你究竟是何人,為何與我天闌宗過意不去?”絕桓真人搬出了天闌宗的名號,似乎希望能震懾住對方。
“天闌宗?一群敗類。”崇習又是一個撲身刺了過去。
絕桓真人險險躲開,他的頭越來越暈了。
“你們……下毒了……“再蠢的人此時也猜得出來,事情很不對勁。
“還記得全味樓上菜時的美人們嗎,那絲綾上的毒,可香的很。”崇習見對方已是垂死掙扎,便不妨讓他死的明白一點。
絕桓真人再欲說些什麼,一把劍直接穿過了他的胸膛。
崇習有些惱怒的看著劍的主人,道:“你搶我的人頭作甚。”
薛策冷冷看了他一眼,“磨嘰。”
“你!“
“好了!”床上突然傳來一個更加惱怒的聲音,“能不能先把我鬆開,綁一天了都!”
宋均辰早就被打鬥聲吵醒了。他右手腕被人挑了筋脈,傷本就沒好,又浸了水,還被捆了一個下午,已經是疼的冷汗直冒。
“閣主!“崇習這才反應過來,慌忙撲過去給宋均辰解綁。
接下來就是處理屍體了。
為了避免刀傷劍傷被人看出來,眾人選擇用挖肉的方法銷毀傷口的痕跡,挖出的肉醬再埋進深土裡毀掉痕跡,宋均辰看得臉色發白,直犯噁心。
又在每具屍體上倒了水將其淋濕,營造水鬼害人的假象,眾人便把屍體扔回了房間的床上,用被子掩好,各自散去了。想必第二天,第一個發現屍體的人會是尖叫連連。
宋均辰回到房間怎麼也卻睡不著,他腦海中不斷浮現著剛才挖肉的血腥場面,實在忍不住,起身對著痰盂吐了起來。
薛策自然是時時刻刻都在監視著宋均辰的,儘管他並不在對方屋內,但是單憑耳力就能知道對方在做什麼。聽到隔壁宋均辰的嘔吐聲,似乎要把膽汁都吐盡,薛策皺起眉來,心中疑惑。
堂堂金雀閣閣主,武力盡失之前好歹也是江湖排行榜第七,難道第一次見死人?
他不禁好奇,這江湖上一向神秘的宋閣主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解決了三位長老,剩下的一干弟子,薛宋等人還沒放在心上。
水鬼吃人的故事,也編得極其離奇,宋府周圍一時間變得極其冷清,百姓們寧願多繞兩個時辰的彎路,也絕不從宋府門口經過。
“公子,你這傷口沾了水,恐怕一時好不全了。”茂春邊給宋均辰敷藥邊埋怨道。
“無妨,就算右手廢了,不還有你伺候嗎?”宋均辰忍著疼打趣。
“話是這麼說……”茂春正欲說番大道理,卻見薛策走了進來,當下就閉嘴了。
“你又來監督我?”宋均辰抬眸看向來人。
薛策沒說話,靠著桌站了會兒,才緩緩道:“手怎樣。”
對方的手傷,畢竟是自己弄的,適當的關心,應該能表達自己的歉意。薛策如是想到。
殺死了三宗長老之後,他已經相信宋均辰是和自己一條心了。
“還好……嘶,你輕點。”
茂春打好了包紮的結,無辜的抬起手表示自己已經很輕了。
“你去打聽下外面什麼風聲,三大宗派有沒有派人來查探。”宋均辰還是最擔心這個。
“是。”茂春收好桌上的一堆紗布藥瓶,退了出去。
房間裡只剩下宋均辰和薛策二人。
“怎麼樣,我扮鬼還挺像吧?“宋均辰面露得意之色。
薛策瞥了他一眼,道:“三宗並不會因為你扮鬼而放過你。“
“除了道士和尚,我還沒見過有人敢抓住鬼不放的。”
“不是所有人都相信鬼神。”
“那就讓不信的人也信。”
所以從今天起,宋府再無“安寧”之日。
什么半夜鬼叫,驚現鬼影,地磚滲血……一堆下三濫的招數都被宋均辰用上了,宋府里的僕人一下子走了大半,剩下的是實在找不著去處,暫時戰戰兢兢的還留在宋府做事。
三名長老喪生宋府,自然有其弟子來查案,白天查不到線索,便半夜三更潛入宋府,卻經歷了鬼手、鬼哭、鬼臉等一系列驚嚇,等被“送”出府時已是半傻半癲狀態,有民間騙子就說,這是被鬼奪了魂魄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