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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較於現代社會的槍決,阿拉伯人處決人的原始方式除了更為殘忍以外,對於受刑人來說,也更為的痛苦。

  士兵並非手起刀落的象中國古代的斬首那樣,一刀砍下死刑犯的頭,而是將長刀橫架在記者的後脖頸上,另一隻手則死死摁住了記者的頭。士兵用力而均勻的前後拉動長刀,鋒利的刀刃瞬間就劃破皮肉,深陷見骨。鮮血不會四處噴濺而出,而是迅速象溪流一般匯聚於刀鋒處,然後順著傷口快速滴下。

  因為是從後脖背下刀,記者還遠不會死,他只能清晰的感受著所有令人窒息的劇痛,他就象屠夫手下的羔羊,渾身劇顫著,發出嗚嗚的慘烈悲鳴。手銬和腳銬的傷害,已經遠遠被劇痛抵消,隨著刀刃在後頸骨上的割動,他的四腕也是血肉模糊。如果他的神志還能清晰到記得心中的天主,他現在唯一的祈禱就是求神讓他快點死去,快點死去!

  而士兵此刻化身成了屠夫,一點一點的凌遲著手下的羔羊,從容而殘忍的在他的脖子上斷骨、切割。無視生命的痛苦掙扎,無視鮮血灑滿大地。他的任務就是不讓刀子停下來,一直切割到手下的頭顱與軀體完全分離。

  仿佛有一個世紀那麼長,一切才結束了。記者不再遭受任何痛苦,只是為自己身首異處而死不瞑目。

  從士兵凌亂沉重的腳步聲,到響徹監獄的動物般的悲鳴聲,林可歡知道在某一間牢房裡,屠殺已經開始了。她癱軟在地上,血液似乎冰冷的凝固了,她不知道什麼時候輪到自己。

  接下來的日子,時間是以12個小時為單位計算的。就在先後兩個人質被處決的錄像被公開以後,夏希比政府也報復性的秘密審判了拉布維和其兩個手下。審判的結果是處於絞刑並且隨後就執行了。審判和行刑的過程都是秘密進行的,只有結果在最後被公開。絲毫都沒有給反政府武裝反應的機會。

  基地會議室,總司令德里斯?哈雷諾雙手支額沉默不語,仿佛一下就蒼老了很多。他現在只是一個痛失愛子的父親。四子拉布維從小就比較野,是除了長子扎非,第二個緊隨他身邊南征北戰的兒子。雖然拉布維沒有長子和幼子的頭腦和智慧,但是在勇猛、忠誠方面可以毫無愧色的樹立成基地武裝的表率。

  扎非和卡扎因也都很難過,沉默而擔憂的看著父親,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他。良久,德里斯抬頭,異常冷酷的說:“還有幾個人質?今天全部解決掉。命令所有軍隊全線進攻,務必在兩周內攻占首都。”

  扎非馬上應聲同意。司令官這才疲憊的揮揮手,扎非和卡扎因起身離開會議室。

  扎非吩咐布果傳令下去,今天解決所有人質,以血祭血。卡扎因說:“那個女醫生留給我親自處理。

  一群士兵進入牢房,馬拉威的工程師在樓上被執行斬首。而樓下的女護士們在被斬首前,還要經歷另一場磨難。

  女犯在基地監獄裡遭受凌辱,是司空見慣的事情。儘管在穆斯林社會裡,強姦是天大的罪過,但是這裡的女犯,通常都是他們的敵人。對敵人做任何殘酷的事情,都是不必擔負罪惡感的。基地高層默許了這種觀念,也就對這種行為持縱容態度。

  人質本來和犯人不是同一個概念,布果又曾經明確警告過看守。所以,她們能一直平安無事到現在。可是如今情況完全改變了,人質不再有特殊的意義,而基地又剛剛失去一位優秀的、眾人信服的將領。在激憤的情緒下,人質就立刻被視同為敵人了。既然長官已經下令全部處決,那麼,士兵們會讓她們死的更痛苦。

  十幾個士兵走過來。護士們的牢房被打開了。先後有兩個護士被拖出來,分別帶到了別的牢房裡。剩下的那個護士,則被五個士兵在原地輪jian。

  林可歡眼睜睜的看著暴行在自己眼前發生。在護士的悽厲尖叫聲中,士兵們粗暴的毆打她,撕碎了她的衣服,兩個士兵摁著她強迫她全身赤裸的跪在地上。另兩個士兵解下了武裝帶,分立在護士的身前背後,狠狠抽打她的身體。護士劇烈掙動顫抖著,慘烈的哭喊著,叫聲和皮帶落到身上的清脆啪啪聲混合成了人間地獄的聲音。

  非洲少女豐滿挺拔的辱房,被抽打的皮開肉綻,血肉模糊。鮮血流滿護士的前身。抓著她的士兵這時候鬆開了手,護士仆倒在地上,無力再掙扎反抗了。身後的士兵扔下武裝帶,蹲下身子抓住護士的兩條腿,大力的分開,拽向自己。漂亮的女人陰部完全展現在他的面前,他下流的用手指狠狠摩擦護士的陰唇和肛門,然後再用力擰了一把,才迅速跪下身,解開了褲扣,將昂挺一捅到底。本來半昏迷的護士再次被激痛驚醒,本能的開始掙扎前移。另外的士兵過來幫忙,粗魯的踩住她的四肢,讓她動彈不得。還有一個士兵乾脆提起護士的頭髮,強迫她為自己口交。……

  林可歡蜷縮著緊緊貼牆坐著發抖,光天化日下令人髮指的暴行嚴重刺激了她的感官。她渾身冰冷,絲毫動彈不得,看著悲慘的一幕幕驚怒交加、感同身受。她在護士發處悽厲慘叫的同時,也不可抑制的發出了同樣的尖叫。然後就一直一直尖叫著……

  對面牢房的暴行尚未結束,過道里又走過來兩個士兵。他們打開林可歡的牢房門,徑直走到林可歡身旁,架起她就往外走。林可歡好像只會尖叫了,她沒有掙扎,更沒有反抗。過度的緊張和驚嚇,讓她失去了所有的反應能力。即便如此,士兵們對於刺耳的叫聲也很不耐煩。一個士兵停下來,重重給了林可歡幾個耳光。林可歡被打的嘴角出血,卻也清醒了很多。她停止了尖叫,恐懼的想往後退,全然顧不上臉頰上的腫痛。

  那個士兵重新抓住她的胳膊,用力往前拖去。林可歡一路低聲重複著:“不,不,不要。求你們放過我。……”一直說的都是對方根本聽不懂的中文。

  兩個士兵把林可歡拖進了軍官公寓。這個時間,多數軍官都在各自的辦公室里,公寓裡很安靜也沒什麼人。他們走到卡扎因的房間門前,大聲喊道:“報告少校,人質已經帶到。”

  卡扎因正在窗前的搖椅上坐著翻看微型軍事地圖。聽到門外的聲音,立刻起身走到門旁,把門打開。一個士兵抓著林可歡,另一個則向卡扎因敬禮示意。卡扎因點點頭,側身把房門讓開,兩個士兵把林可歡推進房間,林可歡重重摔倒在地板上。

  卡扎因對士兵一歪頭:“你們可以走了。”倆人敬禮離開。

  卡扎因關好房門,回身走到林可歡身前。林可歡用手撐地,仰頭恐懼的看著卡扎因,楚楚可憐的低聲哀求:“不要殺我。求你不要傷害我。”

  卡扎因嘲弄的看著她,掛著一絲冷笑用英文說:“你不是選擇要與護士們同生共死嗎?怎麼這個時候拋棄了她們向我低頭了?”

  林可歡收回眼神,低頭抽泣起來。她先前太幼稚了,她選擇留下來其實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用處和意義。政府放棄了她們,她們就只能面對殘酷的傷害。除了受到傷害,她什麼也改變不了。

  卡扎因半蹲下身子,伸手勾起林可歡的下巴,審視著林可歡淚流滿面的臉,和因為驚恐而如同受驚小鹿一般黑白分明卻又濕漉漉的雙眸。這個女人幾天前還那麼勇氣充沛的和他討價還價,拒絕他的好意。現在終於明白了什麼是殘酷,徹底喪失了戰鬥精神,轉變成可憐的小貓了。

  卡扎因輕輕觸碰林可歡微微腫脹的臉頰,他並沒有用力,只是想檢視一下呈現淤青的傷處是否嚴重。林可歡卻終於感覺到了疼痛,下意識的往後一躲,並且皺起了好看的眉毛,很輕的倒抽口氣。

  卡扎因用拇指抹去林可歡嘴角的血漬,一邊起身一邊指向林可歡的斜前方說:“浴室在那邊,你去洗個澡,把自己弄乾淨,然後我們談談。”

  林可歡雖然還是心驚膽戰,但是總算意識和思想能跟上趟兒了。她不敢拒絕,慢慢爬起來,向那扇小窄門走過去。

  軍官公寓裡配給每個房間的浴室都不大。沒有浴缸,只有簡單的盥洗台、馬桶以及可供站著洗澡的淋浴器。反正軍隊不是閒人來享受的地方,能保證在訓練後洗個熱水澡就已經足夠了。

  林可歡一打開門,簡單整潔的浴室就一目了然的呈現在眼前。沒有過多的花里胡哨的瓶瓶罐罐,但是乾淨的毛巾和洗浴用品卻很齊全。林可歡自從被抓來,只是每天省下一點看守提供給她的飲用水簡單的擦下身子,她早就渴望著能洗一次澡了。當死亡的警報暫時解除後,女人天生愛整潔的天性,馬上就占了上風。林可歡立刻走進去,迫不及待的想好好洗一洗快要發霉的身體,反手就要把門關上。

  “將門開著,我要隨時能看到你。”卡扎因的聲音在林可歡的身後響起來。他已經回到了搖椅上,並且調整了搖椅的方向,使它正對著浴室。這個女人並不尋常,她是個有頭腦有見識的醫生。誰知道她會不會在浴室里用剃鬚刀之類的東西做出點什麼愚蠢的事情來。

  林可歡一下變得窘迫了,臉色也情不自禁的紅了起來。除了蘇毅,她從來不敢想像在一個陌生男人面前洗澡。她呆立在了門邊,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好。

  卡扎因嗤笑:“我對瘦乾的‘螞蚱’沒有興趣。你如果再拖延時間,我就過去幫你洗。”

  任何的威脅現在對於林可歡來說,都是驚心動魄的。她下意識的往後倒退了一步,又心理掙扎了幾秒鐘,才最終把門打開著,自己背過身去,開始脫衣服。

  卡扎因這才又低下頭接著看他的軍事地圖,然後在聽到水聲的時候,抬頭看了一眼。

  花灑下,紛亂的水珠落在林可歡柔軟而線條優美的脖頸上,然後再匯聚成細流滑下整個完美的身段。東方人種中難得一見的雪白的肌膚因為熱水的滌盪,而附上一層淡粉紅的光暈。儘管暴露的只是後身,卻是骨架勻稱而身姿婷婷玉立:柔美的肩膀,纖細的腰身,圓潤緊緻的臀部,修長而筆直的雙腿。

  所看到的一切震動了扎卡因,挑戰著他的自制力。他在法國念書時,是學校公認的帥哥,身邊不乏各色追求者,他也見識過眾多的美女。但是,林可歡這樣精緻而類似精雕細琢的身子分明就是男人最美好夢中的女神,似乎天生就含有引誘男人犯罪的因子。扎卡因深深調整著呼吸,竭盡所能的克制著馬上碰她的衝動。

  林可歡洗乾淨頭髮,然後將浴液打滿全身。她一直背對著門口,刻意忽視源自心底的尷尬和羞澀。熱水清洗了她的身體,舒緩了她傷處的疼痛,最重要的是,放鬆了她幾乎要繃斷的神經。她需要這個熱水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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