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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麻煩苗大夫了。”老夫人本來因為松格里在府裡頭日子好過,子嗣也不少,很是放鬆了幾年。

  可沒想到一沒注意又讓人下了黑手,她這幾日擔憂的飯都用不香,覺也睡不好了,雖然看起來臉色還好,眼下也還有些不明顯的青黑色。

  苗老太也沒客氣,她沒整什麼虛的,更沒背藥箱子,只是很自然的往松格里身邊床榻上一坐,隨意抓起了松格里的手腕。

  “也有好些年沒見過福晉了。”鬼見愁苗老太太是個長得很清秀的老太太,身上還有些淺淡的藥草味道,聲音也還算圓潤溫和。

  可不知怎麼的,她一開口,松格里就覺得頭皮發麻。

  許是第一次見苗老太太的時候,她雖然剛被救出來,樣子很悽慘,卻特彆氣定神閒的在解剖一隻誤食耗子藥死去的野狗吧。

  那場面松格里如今想起來還有些反胃。

  “給你下毒的人,夠狠的呀。”沒一會兒苗老太就開了口,話是這麼說卻一點不見沉重,反而臉上掛上了興味的笑容。

  她很久沒見到如此技藝精湛又夠狠毒的同行了,本來還很慈祥的臉上,因為眼神邪肆,倒是顯露出一絲讓人害怕的氣質來。

  只有烏拉那拉老夫人面不改色:“老妹妹這話怎麼說?”

  “一箭三雕,一家三口一網打盡,這倒是個人才。”苗老太太搖著腦袋感嘆,說出來的話卻讓烏拉那拉老夫人和下人們都白了臉。

  “你這毒不難解,難解的是小阿哥身上的毒,這倒是發現的早,若是你與王爺合房……那才是神仙難救,呵呵呵……有意思。”苗老太太見老夫人臉色難看也沒賣關子,只是說完到底沒忍住笑著感嘆出來。

  “明謹,去看看,四阿哥洗三過後,讓人把四阿哥抱過來,還有把爺叫過來。”松格里臉色有些蒼白,但是因為苗老太太臉上並無緊張之色,她也並未太過擔憂,只是冷著臉吩咐。

  ****

  “給爺請安。”門外傳來奴才請安的聲音後,四爺並著跟在他身後的奶娘都走了進來。

  “這是……”四爺被從前面宴席上叫過來,還有些不解,但看著松格里臉色難看,忍不住問起來。

  “所有人都退下,明言你帶人守著門口,不許任何人靠近,明謹留下。”松格里冷著臉打斷了四爺的話,先吩咐了一句。

  “把四阿哥給我,你也下去。”不管四爺臉色微變,松格里直接沖奶娘伸出手。

  奶娘不敢耽擱,把哭累了睡過去的四阿哥遞給松格里,趕緊行了禮退下去了。

  “給王爺請安,王爺還請先坐,一會兒福晉自會跟王爺解釋。”烏拉那拉老夫人到底是禮數周全,見四爺皺著眉頭站在原地,她站起身顫顫巍巍給四爺行了個禮,讓四爺稍安勿躁。

  四爺趕緊扶了一把,跟老夫人都坐在床頭的凳子上不說話了。

  見松格里的神色緊張,他心裡頭有不好的預感,可是聽到松格里話的時候,他還是沒忍住眉頭皺的更狠了些。

  “苗師傅,您給他看看,到底如何了?”畢竟是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孩子,松格里心焦的很,在苗老太抱起四阿哥的時候,臉上止不住的緊張。

  “跟你身體裡的毒是同一種,只是這毒現在卻不好解。”苗老太在四爺進來後收斂了一些,聲音還是淡然的很,神色卻少了些癲狂。

  “怎麼說呢?您不是說我的毒好解嗎?”松格里趕緊問,四爺在一旁臉色黑了個徹底,眼神都冰冷起來。

  “你是大人,用藥無所謂顧忌,可這孩子才剛出生,即便是通過母乳,他也受不住,至少得半年後才能給他解毒。”苗老太搖了搖頭,將孩子放回松格里身邊。

  “這毒……每三個月發作一次,第二次的時候才剛開始解毒,小阿哥少不得要受幾兩次罪。每每毒發,水米不進,肚子絞痛難忍,他又不會說話,怕是會哭得厲害,我且給明謹留一劑安神方子,用上十分之一在小阿哥屋內點燃,若是哭得厲害了,讓他可以睡會兒,免得哭壞了嗓子,只是不能多用。”

  “我知道了,麻煩苗師傅給我配解藥。”松格里聽到這裡,看了眼睡得還安穩的小寶寶,想到三個月後的場景,就心疼的不得了。

  “明謹,你伺候老夫人和苗師傅去側間休息一下,我有話要跟爺說。”松格里深呼吸了兩下,勉強掛著笑容沖老夫人笑了笑,吩咐道。

  “你別急,你還在月子裡呢,可是急不得的,聽話啊!”老夫人站起身摸了摸松格里的腦袋,瞄了眼四爺意有所指的說道。

  松格里只感覺眼眶濕潤了下,臉上卻笑得更輕鬆了幾分:“祖母放心,松格里省得。”

  等到烏拉那拉老夫人他們出去後,松格里的笑容才落了下來,直直看著四爺。

  “這事兒,爺應當知道是誰做的吧?”松格里沒問過李思敏,卻知道已經查出來了。

  為了她的身子,明言都暫時沒告訴她。

  “……知道。”四爺黑著臉沉默了一會兒,點了點頭。

  “不管是誰,我都要以血還血,以牙還牙!若是爺為難,今兒個的事兒,就當做不知道的,但是您不要攔著我,不然我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情來!”松格里雖然臉沒有發黑,卻是極為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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