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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即便是知道裁官一事,他該明哲保身,不沾分毫,即便是有上輩子被康熙訓斥,被群臣攻殲的事情,他也不曾跟福晉吩咐一句,更不曾閉門謝客。
只因為他已經夠完美,若是一點弱處都沒有,日子久了才會被上位者忌憚。
好在福晉給力,竟是沒留下什麼把柄給別人,只有幾個言官不痛不癢的參了他一本,說他跟朝臣過於親近。
這不是什麼壞事兒,解釋清楚了,吐幾句委屈,康熙也就輕輕放了過去,他都是如此,更何況太子呢……
“今日,是二哥著急了,對不住……”太子想起剛才的邪火,有些不好意思。
“二哥千萬別這麼說,胤禛沒那麼好,胤禛所作所為,不過是因為正統,為此臣弟肝腦塗地,都在所不辭。”許是跟松格里解釋或者剖析慣了,以前這種肉麻的話,他是絕說不出口的,現在竟也覺得沒什麼。
當然,換來的就是太子更加的信任和康熙的滿意。
話說這紫禁城裡面發生了什麼是康熙所不知道的呢?幾乎沒有。太子發火和四爺上門的事情,他知道的一清二楚。
所以接下來,太子閉門三日後,大張旗鼓的跑到乾清宮抱著康熙大腿哭嚎告狀,對康熙的“心意”感激涕零,變成了整個紫禁城最火熱的戲碼。
等到石家一家子被午門處斬後,四爺才有精力回過頭來去探究福晉的不對。
這一探究,就探究出了大事情。
“你再說一遍!”四爺鐵青著臉“騰”的一聲站起來,桌上的鎮紙都被他的動作震到了地上,啪一聲碎成了兩半。
“福晉……一直都有喝避子湯,後來改成了藥丸,奴才拿去找大夫看過,說是藥性極佳的避孕藥,對身體幾乎沒有任何損傷。”二部的頭領跪在地上,還春寒料峭的,額頭上的冷汗都滴到了地磚上。
“嘭”的一聲,四爺一拳頭捶在了書桌上,擺放毛筆的架子嘩啦掉了下去。
蘇培盛連同二部的奴才一起都跟著跪了下來,書房裡的氣壓低到了極點。
“可還查到了別的?”過了一會兒,四爺才冷著聲兒問。
聲音里如同摻了冰碴子,凍得幾人都渾身打了個寒顫。
“回……回爺的話,沒別的了。”二部頭領李逸桐趕忙磕了個頭,小聲回答道。
天爺爺啊!就這一條還不夠嗎?福晉瞞著四爺避孕,還有比福晉不想給四爺生孩子更嚴重的事兒嗎?
李逸桐不知道的是,不是沒有別的,而是李思敏就漏出來了這一條給他知道。
就憑著李思敏前朝將門世家,家學淵源的才能,要是他不想,粘杆處還能查得到松格里在服用避子藥?那李思敏真是可以去死一死了。
也就是因為知道李思敏的才能,所以松格里才沒有過於捂著這件事情,才讓他逮到機會,不動聲色給捅到了粘杆處面前。
在他看來,這就是個炸藥桶,晚炸不如早炸,時間拖得久了,怕是傷疤就會變成壞死的肉,再去不了痕跡了。
“蘇培盛,你帶上四部的人,跟我去正院。”四爺神色極為複雜,說冷漠……他眼神中的怒火幾乎要衝破天去,說怒火,他的語氣卻寒冷到讓蘇培盛都忍不住發抖。
“喳。”蘇培盛這會子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反應了,福晉太大膽,這回怕是不能善了。
可話又說回來,四爺自己不知道,他一個貼身奴才還能不知道麼,四爺這是對福晉用了心,知道這件事情才會這麼生氣,若真實鬧的太過了,將來難受的……還是他們家爺啊!
他不是沒想過讓人先去跟李福海通個氣兒,可這種事兒通了氣也沒用,被四爺發現他小命也難保。
左右為難的蘇培盛,只能低著頭沉默著,四爺一個指令一個動作,一行人匆匆往正院裡走。
“給四爺……哎喲。”守門的李路生笑著上前,千兒都沒打完,就被一腳踹翻在地,當場就抖嗦著跪下了。
門口的李福海聽到動靜,看見四爺臉色鐵青,內流滿面的上前,毫不意外也獲得了一腳。
這下可好,李公公也從善如流的捂著肚子跪在地上,只在心裡擔憂,四爺……可不會打主子吧?
等蘇培盛給四爺掀起帘子後,四爺進門第一件事情就是“嘭”一腳踹翻了堂中間的紅木圓桌,把聽到動靜站起來的松格里嚇了一跳。
“都滾出去!”四爺冷著臉怒喝了一聲。
常嬤嬤並著明微幾個臉色蒼白圍著松格里跪了下來,看四爺怒極的樣子,都不敢動彈,誰知道是因為什麼事兒呢?萬一四爺火大了沖主子來上一腳怎麼辦呢?
“蘇培盛,把這幾個奴才都給我拉出去,一人二十大板!”四爺冷笑一聲,衝著蘇培盛冷聲吩咐。
“我看誰敢!”松格里就站在原地,冷冷的盯著莫名其妙一股邪火的四爺,渾身氣勢比起四爺不差分毫。
“我再說一遍,都滾出去!”四爺眯起眼睛,看著自家福晉這一身的氣勢,心頭的疑惑更深了些。
“都出去。”松格里淡淡吩咐。
“主子……”明言抬頭看著松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