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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福晉讓他睡汪氏,他偏不,烏雅氏那裡離他太遠,他懶得走,李氏那裡……因為福晉的原因,他也不樂意去,武氏懷著身孕,其他人裡頭,也就蘭英他還熟悉些了。
當即他一點兒沒委屈自己,吃了個痛快。
但是身體痛快了,不代表他心裡好受,可他也不想再示弱。
鄔有道說的不是沒道理,可是他該做的,能做的都做了,福晉就是不肯服軟,左右也不會耽誤大事,他還就不信了。
不是不願意伺候爺麼?行,那爺就隨了你的願,咱看誰能堅持的過誰!
所以接下來的日子裡,他去烏雅氏院子裡留宿,也偶爾去陪懷孕的武氏蓋棉被純睡覺,若李氏勾搭的緊了,還偶爾留宿西院兒,秀錦軒更是沒少去。
只是凝棋那裡和夏聽閣他是一次都沒去,更別說正院了,有什麼不得不交代的事兒,他都讓蘇培盛過去交代。
就算是看孩子,他也提前讓蘇培盛交代好了,只肯去東廂房看完大阿哥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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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去秋來,時光如梭,轉眼到了第二年的三月里,連宮裡的德妃都知道了松格里被冷落的消息。
畢竟德妃也不是瞎子,大過年的四爺和四福晉就相敬如冰,都是人尖子,誰看不出來誰啊。
反正大福晉和三福晉在每次聚會的時候,都沒少嘲諷松格里,不過松格里完全不在意而已,倒是給這兩個人氣的夠嗆。
倒是五福晉,因為跟松格里一樣不受寵,人又是個爽利性子,跟松格里倒是很談得來。
“你說你就不會軟和一些?你們家爺和我們家爺到底是性子不一樣,那麼重規矩一個人,但凡你給他個梯子,四爺肯定也不能這麼給你沒臉。”五福晉雖然不受寵,可五阿哥在初一十五倒還是來正院,只是來了干多少正事兒就很難說。
“怎麼就沒臉了呢?這管家權一直在我手裡頭,府裡頭安安分分的,沒甚鬧妖的,我天天忙著帶弘暉都忙不過來呢,哪兒有功夫在我們家爺身上使勁兒。”松格里笑著打岔了過去。
是的,二月里,在弘暉的抓周禮上,萬歲爺賜名大阿哥弘暉,四爺隨後在二阿哥弘昐的抓周禮上給他起名字弘昐,跟上輩子一樣,沒什麼分別。
現在弘暉每天都活潑的不得了,松格里已經命人,將正院裡所有有稜角的地方都綁上了軟布。
可這正院也快不夠弘暉跑的了,一個不注意,就想著往院子外頭跑,她每天忙得很,哪兒有功夫搭理四爺。
而且,四爺不來,她正好清淨呢,她管四爺去哪兒睡,愛去哪兒去哪兒,只要正院這一畝三分地兒乾乾淨淨,弘暉健健康康,她完全沒有別的想法。
李氏最近安分的緊,聽明謹說,像是又開了懷,武氏自從去年十一月里生下了病怏怏的二格格,也沒什麼精力爭寵。
烏雅氏倒是蹦躂的歡快,跟承德長大的吉官你來我往的斗得歡快。
所有人包括李氏,在去正院請安的時候都老實的緊,不過最近看著李氏,倒是又有了不安分的苗頭,松格里懶得搭理她。
這選秀已經開始了,松格里早就跟德妃說好了這次選秀,四爺府要進人,等來了新人,有得李氏忙活。
所以生活如此美好,有什麼可煩心的呢。
松格里都養的臉色白裡透紅,硬生生看著比前兩年還顯嬌嫩了些,這也是大福晉和三福晉看她不順眼的最重要原因。
“你就作吧,等以後你府裡頭人多了,孩子多了,有你後悔的時候。”五福晉恨鐵不成鋼,見松格里不聽勸,也不再討人嫌的多說。
她只是妯娌,見松格里不願意多說就住嘴了,婆婆可沒那麼好打發。
“你說說,這是為什麼?你平日裡看起來也挺伶俐的,怎麼就跟老四槓上了?”德妃冷著臉子訓斥低著頭的松格里。
若說討厭松格里,那是沒有的。
實際上,這輩子無比了解德妃的松格里,從來都是給婆婆搔癢搔的恰到好處,讓德妃看她是越來越順眼。
而四爺呢,比真實年齡畢竟多了二十年經驗,對著德妃也不再跟個中二少年一樣憤青。
兩口子一個比一個會應付德妃,才將將一年的功夫,雖然還是比不過十四阿哥,可四爺夫妻在德妃心裡的地位都大幅度提高了些。
既然看著順眼了,那德妃就看不過去老四兩口子這麼僵著。
這不,在烏雅氏樂不顛兒的隱瞞了小半年後,還是沒能扛住德妃派去的奴才質詢,到底是跟德妃透了底兒。
德妃一知道松格里和四爺的情況,就把松格里叫進來了,見著松格里就是一頓噴。
“額娘,兒臣實在是冤得很。”松格里對上德妃已經沒有去年那麼生硬,比照著對她額娘撒嬌的程度減個三分,用軟糯糯的聲音開了口。
“爺他不願意去正院,兒臣也實在是拉不下臉來讓爺過去,實在是額娘,您……您……”松格里說著說著,說不下去了,從臉上一直紅到脖頸兒裡頭。
“嗯?你跟本宮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德妃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她趕忙放柔了臉色問道,這裡面難道還有她的事兒?
“額娘您去年給了兒臣一小罈子酒,說是對爺身子有益,兒臣當時想著,爺畢竟是剛從戰場上下來沒多久,給爺補補身子也是好的,所以就直接給爺喝了大半,結果……那個,爺覺得……覺得兒臣……”松格里說著說著,臉色由爆紅變成了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