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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這麼說酸湯筍是正院兒點的,李格格就那麼給端走了?”松格里笑了一下,秀麗眉頭微挑,看凝書的眼神裡帶著玩味。

  這件事兒她記得,上一輩子她沒吃到酸湯筍,生了悶氣,又被四爺一頓訓斥,動了胎氣在床上躺了半個多月,緊跟著過年又是半個月需要到宮裡赴宴。

  元宵節那天她突然身下出血,大過年的直叫萬歲爺覺得晦氣不喜,德妃也因此冷待了她許久。

  後來她才知道,這凝書……是李氏早就收買了的,在李氏成為側福晉以後還明目張胆的把凝書要走,氣得她好幾天心口疼,質問這個男人,卻只說讓她捉賊捉贓。

  現在想來,她也不能理解當初自己如何想的,在烏拉那拉府稱王稱霸了十二年,怎麼就能窩囊了一輩子呢?

  這回嘛……不用李氏要,自個兒成全她,也好叫這個男人看看什麼叫贓。

  “回主子的話,您先前一再交代說,不讓正院裡奴才跟其他處奴才起衝突,奴婢想著這有身孕想吃些什麼就得吃到嘴裡也是有的,所以奴婢就沒堅持。”凝書委屈的分辨。

  “你倒是挺會體恤人,聽你這意思,常嬤嬤罵不得你?罰不得你?”松格里輕聲笑了一下,一語雙關,凝書身子抖了抖,莫名有種不好的預感。

  “奴婢都是聽主子的,常嬤嬤管教奴婢們,奴婢沒有怨言,可是……常嬤嬤也不能憑空作踐奴婢吧?”凝書哭得更厲害,她知道主子一向看不得她們哭,只要是哭得厲害了,有什麼做不好的,最後也都輕輕放過。

  “福晉要是不會管教奴才,爺可以代勞。”胤禛冷著臉看了眼常嬤嬤,他最看不得那些刁奴仗著身份作踐下人。

  “臣妾的奴才,臣妾自會管教。”松格里抬眼看了眼蠢蠢欲動的蘇培盛,做了九年皇后的氣場一下子鋪展開來,讓蘇培盛差點兒沒一下子跪在地上。

  “莫不是爺這會子等不及臣妾問清楚,要幫著別人作踐臣妾?”松格里清秀的臉上帶著別樣的肆意,氣勢比四爺還強,一時間倒是震住了他。

  “李福海,你去膳房把劉總管叫過來!”松格里只瞥了四爺一眼,懶得繼續看他,對著自己的大太監吩咐,李福海趕緊打個千兒利索地出門。

  “今兒個院子裡頭,有誰出去過?”松格里漫不經心看著凝書輕聲問。

  “……回……回主子的話,奴婢出去過,奴婢實在是委屈,又不敢叫常嬤嬤看見奴婢哭,所以……”凝書繼續淌著眼淚磕磕巴巴道。

  “所以你去找了李格格,告訴她你被罰了?”松格里挑著眉頭笑著問。

  四爺英挺的眉頭皺起來,這女人到底要做什麼?

  “奴婢沒有!奴婢怎麼敢呢!”凝書一驚,瞪著眼睛高聲叫嚷起來。

  “噓…吵得我腦仁疼,有理不在聲兒高,你莫著急。”松格里揉著太陽穴懶洋洋道,凝書抖了一下不敢再出聲,只能不停地抹著眼淚。

  進來後就躲在一旁的凝棋偷偷打量著臉色鐵青的四爺,那清晰英俊的面容讓人緋紅了兩頰,她只盼望四爺能抬頭看她一眼。

  凝琴有些擔憂地看著凝書,她們四個都是一起長大的,今兒個怕是凝書不好過去,凝畫神色嚴肅,冷冷看了凝書一眼,又瞟了下眼神帶著鉤子的凝棋,眼神嘲諷,低著頭不說話。

  過了半盞茶的功夫,後院膳房劉總管到了。

  “給爺請安,給福晉請安。”胖乎乎的劉總管一看府里兩位大主子都在,顫著一身肥肉趕緊跪地請安。

  “劉總管,我有些事兒想要問你,你照實說就是,若是有半分虛假被查出來,那這府里你也別待了,直接回內務府去。”松格里端得一派溫和對著劉總管說,眼看著劉總管肉乎乎的脖子一縮。

  這個劉總管她再熟悉不過,最是會見風轉舵的,今年已經是四十有六,若因弄虛作假被退回內務府,可就再也分不到好地方了,別說養老,活下去都是個問題。

  “奴才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劉總管猛地磕了個頭,一臉嚴肅的保證。

  實際上他對福晉要問什麼門兒清,畢竟下午發生的事兒,他也有些摸不著四六,怕是有些奴才心大了。

  他們在膳房伺候的奴才,也不需要去取悅主子,只要保證膳房的一畝三分地兒不被人左右出了岔子,巴結不巴結的也就是賞多賞少的問題。

  福晉是四阿哥的正妻,四阿哥又是出了名兒的規矩人,總不至於寵妾滅妻,他何苦為一個受寵的格格得罪主子。

  上輩子是沒有這一茬,要是有,劉總管估計也會實話實說。

  “今兒個下午凝書去取酸湯筍的時候,發生了什麼?”松格里清楚這奴才的秉性,好整以暇地問。

  “回福晉的話,五更天常嬤嬤就把鮮筍送到膳房,叮囑了要做酸筍湯,這大冷的天兒鮮筍可是個稀罕物,奴才眼珠子都不轉的盯著呢。下午申時剛過凝書姑娘到膳房取酸湯筍,這個時候青蓮姑娘也來了,跟凝書姑娘倒是……親香的緊,青蓮姑娘只說了句李格格想吃酸的,凝書姑娘就把酸湯筍亮了景兒(相),讓青蓮姑娘取走了。”劉總管麻溜地匯報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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