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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夜,雪畫兒因為「修煉」了兩回,十分疲倦。正睡的甜美之時,突然被雷聲震醒。

  她睜眼一看,突然發現奎木狼不在身邊。這雷聲十分可怕,仿佛就在耳邊一樣。她生來就有點膽小,也從沒聽過如此震撼的雷聲。窗外電閃雷鳴的將窗前的樹木影子弄的鬼鬼祟祟的,更讓她害怕。

  她喊了一聲:「夫君!」

  可惜她聲音發顫,被雷聲蓋住。一點不見奎木狼的回應。她有些急了,深更半夜,他到底去了那裡?一個響雷過後,半晌沒有動靜。她戰戰兢兢地起床穿上衣服,也不敢開門,在站在窗戶邊輕輕打開一道縫隙對外看。

  不看不要緊,險些一口血噴在窗戶上。她立刻眼眶發酸,心裡發堵,手指都顫抖起來。

  奎木狼站在屋檐下,懷裡居然,靠著一個女人。再一細看那美麗羞澀的模樣,赫然是舞楓。

  一劫

  雪畫兒氣的手直哆嗦,心想這才夫妻了幾天啊,就出了情況。再一回想和他在一起的這段時日,他對自己的神情款款的模樣,難道是風流成性?接下來,她就想到了自己的皇帝老爹。當他剛看上一個宮女的時候也是恨不得將天上的月亮都捧下來博美人一笑,得手之後便如膠似漆。新鮮了幾天,再遇見更新鮮的,就把那不太新鮮的放一邊了,成了只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

  但是每個新人總會成為舊人,只是有的保鮮期長一點,有的保鮮期短一點。想要永遠不過期,那是不可能的。漸漸的,新人永遠只有一個,舊人卻越來越多。她不想這樣。她還以為碰見一個有情有義的丈夫,雖然他不是凡人,她也願意和他共此一生。剛剛憶起的前塵舊愛和眼前的魚水和諧,都讓她覺得這樣的日子很幸福。可是,轉眼間,幸福就被幾個雷給劈碎了。

  她失望的連衝出去質問的力氣都沒有了,黯然神傷,渾身無力,打算挪到床上去歇歇。

  門開了,一股涼風吹進來。不用想,也是偷著出去幽會的奎木狼回來了。一股酸氣立刻從鼻子上往上竄,眼睛酸的要疼出水來。

  奎木狼見她醒了,背對著他,好象身子很僵硬,聽見門響也不回頭,徑直躺到了床上,便覺得有點奇怪。

  雪畫兒只管自己躺到床前,面朝牆壁。身為一個公主,她不能想那傳說中的潑婦那樣一哭二鬧三上吊地發泄,撒潑,只能打碎了牙望肚子裡吞。但是,一股怨氣怎麼咽的下去啊,於是,氣的拿手指頭摳牆,摳啊摳,仿佛摳的是奎木狼的肚臍眼,摳死他。

  奎木狼躺在她的外面,摟著她的肩頭,輕聲問:「是不是剛才雷聲太大,吵醒你了?」

  幸好雷聲大,不然我還發現不了呢?雪畫兒氣的繼續摳牆……

  「這雷不是一般的雷,是舞楓的天劫。剛才我一聽舞楓敲門,就趕緊出去了。」

  「哦,英雄救美啊,應該的。」雪畫兒終於酸溜溜的冒了個泡。

  奎木狼聽出了醋味。笑笑。

  「你剛才是不是看見了什麼?」

  「你指的是什麼?」

  「你剛才看了多少?」

  雪畫兒猛一翻身,恨道:「你做了多少?」

  奎木狼一聽這話再一看她那表情,就知道她看到了最關鍵的一幕。於是笑道:「你這丫頭,那舞楓來這裡就是求我,助她過了此劫。她現出原形躲在我的袍角。後來雷聲停了,她又化成人身,偏巧就被你看見了。」

  「真巧。」雪畫兒又酸溜溜的冒了個泡,但這個泡沒有第一個泡酸。

  「不信,你看這裡。」奎木狼吐出玲瓏內丹,念了個訣那內丹里便影出了當時的情形。果然是一隻白色的九尾狐鑽在他的袍角之下。

  雪畫兒心裡好過多了。

  奎木狼收了內丹,道:「這下你相信了吧。說也奇怪,這舞楓的運氣也實在是好,她姐姐若是晚送她來一天,恐怕就有危險了。」

  「這個,也許她自身修為可以抵的過去呢。」

  「我看有些困難。她的天質和靈性都不適合修仙。她雖然長的清純,我卻覺得心計要比舞櫻深。」

  雪畫兒的酸氣又冒出來。就一天的工夫,你就對她了解這麼多了?真是上心啊。於是,情不自禁酸溜溜道:「夫君對她真是了如指掌啊。」

  奎木狼體會到了言多必失的滋味。

  他忙道:「我一介星君,打眼一看一個小妖精,還不看出點眉目麼?」

  雪畫兒想想也是,於是大度地原諒了奎木狼。

  狼君一看小丫頭消了氣,他打算找事了。

  「這個,你看你和羽翔三番五次的私奔,我都相信你,從沒吃過醋。你居然懷疑我,我得懲罰懲罰你。」

  「怎麼懲罰?」

  狼君一個餓虎撲食,"懲罰"的毫不手軟,毫不留情。

  這一夜先是修煉,後是被雷震醒,發現「姦情」,然後被懲罰,真是辛苦。於是,雪畫兒一覺直睡到午後。直到舞楓進來叫她吃飯。

  雪畫兒見到她,想起昨夜的誤會,有點不好意思。於是恭喜她過了天劫。

  舞楓也有點不好意思,扭捏道:「還不是藉助了星君的袍角。日後,星君和公主有什麼需要舞楓做的,只管吩咐,舞楓萬死不辭。」

  「你太客氣了。」

  飯間,只有孔雀君,卻不見奎木狼,於是雪畫兒問道:「星君怎麼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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