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結局（13）
辛歡望住小龜，心中充滿絕望。
小龜的性子她明白，他認準的事便再沒有轉圜的餘地！
手機於此時忽然響起來。
是辛子陽。
辛歡便走開去，接聽。
手機里，辛子陽的嗓音聽上去蒼老了十年。可是他卻在笑著銚。
他說：「歡歡，我從來就不是個好爸爸。真對不起，這20多年來，我始終沒能成為你所希望的那個爸爸……可是歡歡你知道麼，我真的努力過，只不過我再努力卻總是做不到……」
辛歡一驚：「爸，你說這些做什麼？」
辛子陽卻不想停下來：「……歡歡你聽我說，雖然我膽小懦弱，雖然我無能，可是我卻是真的愛著你，愛著我的女兒的。我是真的想，成為一個英雄一樣的爸爸，讓你能為我自豪。」
「爸！」辛歡心跳加速，心底湧起不祥的預感。
辛子陽說：「歡歡你別怕，啊。現在所有的事情都與你無關，公司的合同都是我簽的，他們就算來追債，就算要追究法律責任，他們也只會來找我！我絕對不會，讓他們動你一根毫毛！」
辛歡顧不得小龜，急忙轉身奔出去，「爸你告訴我你在哪兒呢？說啊！我告訴你留在原地別動，你聽見沒有！」
.
辛歡一路打車超速闖回辛迪加。
剛到樓下，便被樓下聚攏的圍觀人群驚住！
順著他們指指點點的手，她仰頭望去。只見辛迪加大樓的樓頂上，正站著一個她再熟悉不過的人！
「爸！——」
辛歡撕心裂肺，幾乎暈厥在地！
又來了，果然前世的一切，又來了！
旁邊奔過一個人來，一把抱住了辛歡，嗓音都已經變了腔調：「辛歡啊，辛歡，你爸爸這是怎麼了？他是要幹什麼呀！你救救他，救救他。他不能死！他死了我怎麼辦，辛傑怎麼辦，還有——還有辛達呢！辛達還小，辛達不能沒有爸爸啊！」
辛歡望去，是王亞芝。
再也沒有往日裡那風姿富態的模樣，沒有了精緻的妝容、完美的髮型，更沒有了平素那趾高氣揚的神色。
王亞芝哆哆嗦嗦地說：「他下午忽然回家來，然後拽著我就去了民政局。他逼我，逼我跟他離婚！更古怪的是，他竟然要淨身出戶，什麼都留給我，他什麼都不要！我就知道糟了，我就知道有事了！」
辛歡喘不上氣來。她知道這意味著辛子陽去意已定！
她一把推開王亞芝，不顧一切衝進大樓！
奔到樓頂，她大喊：「爸！你站住，不要跳，千萬不要跳啊！」
.
辛子陽尋死覓活的新聞，迅速被傳上了網絡。電視也插播進了最新的新聞。
田新柔敲門走進東方博雅的辦公室。倒了紅酒，與東方博雅碰杯：「表舅，祝賀您。鷸蚌相爭，只有您穩坐釣魚台。更妙的是，不是一對鷸蚌，而是多對廝殺。」
「駱大方牽制住和家，小龜則成了辛歡父女的仇敵，所以絕不會有人懷疑到您的頭上來。而您的出現，只會是帶著救世主的光芒，入主辛迪加之後相信只會讓人心更為歸順，而不會有人有半點忤逆。」
「商之大者。就該如表舅這般。」
東方博雅也微笑，讚許地跟田新柔碰杯：「小柔，這個計劃如果沒有你，也不會如此成功。」
田新柔甜美地笑，指向電視：「嘉和自身難保，真的已經無力救援辛迪加了。此時還有能力向辛迪加伸出援手的，也只剩下我們東方家。相信憑著表哥與辛歡的關係，辛歡一定不會懷疑表哥的善意。那麼我們自然可以憑此拿到辛迪加的控股權——不費吹灰之力，辛迪加就成為了表舅您的囊中之物。表舅妙計，無人可及。」
東方博雅微笑：「小柔，你也不錯。你藉由當年玩兒過古風團的經歷，讓所有人都相信你是真正迷戀和郁的。你參加《水墨丹青》選秀，藉以幫我勸降了王銀花；接下來又在豎店穿插在和郁、辛歡與駱青檸之間，借著所謂的多角戀，迷惑了那幾個人的目光，讓辛歡與駱青檸都只顧著防備你，而分散了精力。由此我們才能閃出空當來，讓辛歡與和郁這一對小情侶完全不備之下，中了我們的計。小柔，你功不可沒。」
田新柔咯咯甜笑：「……我真的沒做什麼，只不過拍了拍照片，送了送信。實則我還真的非常遺憾，辛子陽都到了林寧的房間裡，竟然什麼都沒發生——嘖嘖，如果再拍到辛子陽跟林寧的照片，那麼現在的局面，就更好看了。」
東方博雅微微眯眼望向田新柔：「只是，小柔啊，你真的不是真的喜歡和郁麼？」
田新柔晃了晃手裡的酒杯：「喜歡，喜歡過。少女時代，他就是那個圈子裡的神，凡是曾經聽過他那種旖旎嗓音的人，沒有不被他迷住的……不過後來我才明白，他是不可以喜歡的人。因為他全部的目光和心，都只放在那個辛歡的身上。如果真的愛上他，那只會落得悽慘——看看駱青檸的處境就知道了。所以我才不會那麼蠢。」
東方博雅點頭微笑：「我現在只是擔心你表哥。」
田新柔一笑：「表舅曾經幫著表哥在奧運會那次，救過辛歡一次。這次表舅依舊跟表哥說是為了幫辛歡，相信表哥一定不會多想的。」
「至於將來，表舅如果願意，只管將辛迪加交給表哥管理就是了。表哥只會歡喜吧！」
東方博雅一笑：「好，就這麼辦吧。」
.
電視裡的新聞，東方曉自然也是聽說了。於是當父親主動提出幫助辛迪加的時候，東方曉絲毫不疑，親自陪同父親趕到辛迪加。
東方博雅登上樓頂，所有媒體都趕來採訪，他向辛子陽伸出手去：「子陽兄，千萬不要尋了短見！生意有輸有贏，但是性命只有一次！你遇見困難不要緊，你還有我們這些朋友！快退回來，有什麼事，我東方博雅與你一力分擔！」
辛子陽一怔：「東方博雅？我與你並無太多私交，我更比不上你在商界的身份和地位——你何以要幫我？」
東方博雅輕輕嘆息：「還不是因為子陽兄你有一個好女兒！我兒東方曉與你女兒自小相識，所以我願意看在我兒的面上，幫歡歡一把，也幫你一把！」
辛歡一口氣終於順過來，撲進東方曉懷中，放聲大哭！
「大師兄，謝謝你，真是太謝謝你了！」
.
辛子陽這頭的事情剛剛壓下去，辛歡的手機便尖利地響了起來。
德叔發著顫聲喊：「二小姐，請你快點回來一趟！夫人她不好了，不好了！」
辛歡腦袋嗡的一聲。
東方曉見狀，連忙抱住辛歡，「我陪你去，你別擔心！」
東方曉的車子風馳電掣到了白家。
辛歡憑著直覺，發瘋一樣衝進正院。
這一次，她沒奔著母親的臥房去，也沒進白振軒的東書房，她是——直接奔向西廂房！
辛迪加險些毀了、辛子陽幾乎跳樓的一幕差點發生，那麼接下來又該是什麼了，她豈會不知道！
來吧，該來的總會來，她既然攔不住，那就都一起來吧！
她打開西廂房的門，裡頭隔著窗簾的空氣，帶著多年沉積的檀香味兒，一股腦地沖向她面門。
她不敢呼吸，小心地走向屋內。
就算已經做好了各種心理準備，就算一直在給自己提醒，可是當她看見神案前癱倒在地的母親，以及母親腹邊一灘鮮血的時候，她還是尖叫出來！
「啊！——啊！——」
命運原來果然不肯放過她，就算她重生一次，就算她拼盡了所有的努力，可是命運果然還是讓曾經的噩夢，一樣一樣全都重來！
一定都是她錯了，是她錯了！
誰讓她再愛上和郁，誰讓她對命運的警告再一次置若罔聞！所以命運就先報復在她至親的父母身上，便將她前世的噩夢全都給她重演一回！
辛歡衝到母親身旁，渾身打著冷戰撲通跪倒，雙手扶起母親，絕望地尖叫：「媽，媽！你醒醒，我求求你醒醒！」
她仰天痛哭：「老天爺，我求求你，千萬不要讓我媽出事，千萬不要讓我還沒出事的小弟弟出事！我知道是我錯了，都是我錯了，你要懲罰就來懲罰我，不要傷害我的家人，不要傷害我最愛的人啊！——」
房門外，走進來一個女人，女人的聲音寒咧，嗡嗡地傳進辛歡耳鼓，聽不真切，卻聽見了這樣的話：「……也許保不住了，保不住了。」
辛歡猛地回頭：「誰！是誰敢這麼咒我媽！你給我閉嘴！」
門口光霧散盡，白書怡的面容漸漸清晰。
辛歡頭皮發緊，她忍不住尖叫：「原來果然是你！果然是你害了我媽！」
前世今生，噩夢並行。
她再也無法忍受，尖叫起來：「我知道是我錯了，我錯了——我不敢貪戀和郁的愛情，我走，我走，老天啊，我輸給你，我走！」
－－
【忐忑地搓搓手，我要不就停在這兒啦？~~咳咳，這塊吧，給大家一線小光明，如果將來東方曉管理辛迪加，而鹿冰還留在辛迪加不走……咳咳，那段故事，聰明的大家可以各種腦補啦~~】
小龜的性子她明白，他認準的事便再沒有轉圜的餘地！
手機於此時忽然響起來。
是辛子陽。
辛歡便走開去，接聽。
手機里，辛子陽的嗓音聽上去蒼老了十年。可是他卻在笑著銚。
他說：「歡歡，我從來就不是個好爸爸。真對不起，這20多年來，我始終沒能成為你所希望的那個爸爸……可是歡歡你知道麼，我真的努力過，只不過我再努力卻總是做不到……」
辛歡一驚：「爸，你說這些做什麼？」
辛子陽卻不想停下來：「……歡歡你聽我說，雖然我膽小懦弱，雖然我無能，可是我卻是真的愛著你，愛著我的女兒的。我是真的想，成為一個英雄一樣的爸爸，讓你能為我自豪。」
「爸！」辛歡心跳加速，心底湧起不祥的預感。
辛子陽說：「歡歡你別怕，啊。現在所有的事情都與你無關，公司的合同都是我簽的，他們就算來追債，就算要追究法律責任，他們也只會來找我！我絕對不會，讓他們動你一根毫毛！」
辛歡顧不得小龜，急忙轉身奔出去，「爸你告訴我你在哪兒呢？說啊！我告訴你留在原地別動，你聽見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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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歡一路打車超速闖回辛迪加。
剛到樓下，便被樓下聚攏的圍觀人群驚住！
順著他們指指點點的手，她仰頭望去。只見辛迪加大樓的樓頂上，正站著一個她再熟悉不過的人！
「爸！——」
辛歡撕心裂肺，幾乎暈厥在地！
又來了，果然前世的一切，又來了！
旁邊奔過一個人來，一把抱住了辛歡，嗓音都已經變了腔調：「辛歡啊，辛歡，你爸爸這是怎麼了？他是要幹什麼呀！你救救他，救救他。他不能死！他死了我怎麼辦，辛傑怎麼辦，還有——還有辛達呢！辛達還小，辛達不能沒有爸爸啊！」
辛歡望去，是王亞芝。
再也沒有往日裡那風姿富態的模樣，沒有了精緻的妝容、完美的髮型，更沒有了平素那趾高氣揚的神色。
王亞芝哆哆嗦嗦地說：「他下午忽然回家來，然後拽著我就去了民政局。他逼我，逼我跟他離婚！更古怪的是，他竟然要淨身出戶，什麼都留給我，他什麼都不要！我就知道糟了，我就知道有事了！」
辛歡喘不上氣來。她知道這意味著辛子陽去意已定！
她一把推開王亞芝，不顧一切衝進大樓！
奔到樓頂，她大喊：「爸！你站住，不要跳，千萬不要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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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子陽尋死覓活的新聞，迅速被傳上了網絡。電視也插播進了最新的新聞。
田新柔敲門走進東方博雅的辦公室。倒了紅酒，與東方博雅碰杯：「表舅，祝賀您。鷸蚌相爭，只有您穩坐釣魚台。更妙的是，不是一對鷸蚌，而是多對廝殺。」
「駱大方牽制住和家，小龜則成了辛歡父女的仇敵，所以絕不會有人懷疑到您的頭上來。而您的出現，只會是帶著救世主的光芒，入主辛迪加之後相信只會讓人心更為歸順，而不會有人有半點忤逆。」
「商之大者。就該如表舅這般。」
東方博雅也微笑，讚許地跟田新柔碰杯：「小柔，這個計劃如果沒有你，也不會如此成功。」
田新柔甜美地笑，指向電視：「嘉和自身難保，真的已經無力救援辛迪加了。此時還有能力向辛迪加伸出援手的，也只剩下我們東方家。相信憑著表哥與辛歡的關係，辛歡一定不會懷疑表哥的善意。那麼我們自然可以憑此拿到辛迪加的控股權——不費吹灰之力，辛迪加就成為了表舅您的囊中之物。表舅妙計，無人可及。」
東方博雅微笑：「小柔，你也不錯。你藉由當年玩兒過古風團的經歷，讓所有人都相信你是真正迷戀和郁的。你參加《水墨丹青》選秀，藉以幫我勸降了王銀花；接下來又在豎店穿插在和郁、辛歡與駱青檸之間，借著所謂的多角戀，迷惑了那幾個人的目光，讓辛歡與駱青檸都只顧著防備你，而分散了精力。由此我們才能閃出空當來，讓辛歡與和郁這一對小情侶完全不備之下，中了我們的計。小柔，你功不可沒。」
田新柔咯咯甜笑：「……我真的沒做什麼，只不過拍了拍照片，送了送信。實則我還真的非常遺憾，辛子陽都到了林寧的房間裡，竟然什麼都沒發生——嘖嘖，如果再拍到辛子陽跟林寧的照片，那麼現在的局面，就更好看了。」
東方博雅微微眯眼望向田新柔：「只是，小柔啊，你真的不是真的喜歡和郁麼？」
田新柔晃了晃手裡的酒杯：「喜歡，喜歡過。少女時代，他就是那個圈子裡的神，凡是曾經聽過他那種旖旎嗓音的人，沒有不被他迷住的……不過後來我才明白，他是不可以喜歡的人。因為他全部的目光和心，都只放在那個辛歡的身上。如果真的愛上他，那只會落得悽慘——看看駱青檸的處境就知道了。所以我才不會那麼蠢。」
東方博雅點頭微笑：「我現在只是擔心你表哥。」
田新柔一笑：「表舅曾經幫著表哥在奧運會那次，救過辛歡一次。這次表舅依舊跟表哥說是為了幫辛歡，相信表哥一定不會多想的。」
「至於將來，表舅如果願意，只管將辛迪加交給表哥管理就是了。表哥只會歡喜吧！」
東方博雅一笑：「好，就這麼辦吧。」
.
電視裡的新聞，東方曉自然也是聽說了。於是當父親主動提出幫助辛迪加的時候，東方曉絲毫不疑，親自陪同父親趕到辛迪加。
東方博雅登上樓頂，所有媒體都趕來採訪，他向辛子陽伸出手去：「子陽兄，千萬不要尋了短見！生意有輸有贏，但是性命只有一次！你遇見困難不要緊，你還有我們這些朋友！快退回來，有什麼事，我東方博雅與你一力分擔！」
辛子陽一怔：「東方博雅？我與你並無太多私交，我更比不上你在商界的身份和地位——你何以要幫我？」
東方博雅輕輕嘆息：「還不是因為子陽兄你有一個好女兒！我兒東方曉與你女兒自小相識，所以我願意看在我兒的面上，幫歡歡一把，也幫你一把！」
辛歡一口氣終於順過來，撲進東方曉懷中，放聲大哭！
「大師兄，謝謝你，真是太謝謝你了！」
.
辛子陽這頭的事情剛剛壓下去，辛歡的手機便尖利地響了起來。
德叔發著顫聲喊：「二小姐，請你快點回來一趟！夫人她不好了，不好了！」
辛歡腦袋嗡的一聲。
東方曉見狀，連忙抱住辛歡，「我陪你去，你別擔心！」
東方曉的車子風馳電掣到了白家。
辛歡憑著直覺，發瘋一樣衝進正院。
這一次，她沒奔著母親的臥房去，也沒進白振軒的東書房，她是——直接奔向西廂房！
辛迪加險些毀了、辛子陽幾乎跳樓的一幕差點發生，那麼接下來又該是什麼了，她豈會不知道！
來吧，該來的總會來，她既然攔不住，那就都一起來吧！
她打開西廂房的門，裡頭隔著窗簾的空氣，帶著多年沉積的檀香味兒，一股腦地沖向她面門。
她不敢呼吸，小心地走向屋內。
就算已經做好了各種心理準備，就算一直在給自己提醒，可是當她看見神案前癱倒在地的母親，以及母親腹邊一灘鮮血的時候，她還是尖叫出來！
「啊！——啊！——」
命運原來果然不肯放過她，就算她重生一次，就算她拼盡了所有的努力，可是命運果然還是讓曾經的噩夢，一樣一樣全都重來！
一定都是她錯了，是她錯了！
誰讓她再愛上和郁，誰讓她對命運的警告再一次置若罔聞！所以命運就先報復在她至親的父母身上，便將她前世的噩夢全都給她重演一回！
辛歡衝到母親身旁，渾身打著冷戰撲通跪倒，雙手扶起母親，絕望地尖叫：「媽，媽！你醒醒，我求求你醒醒！」
她仰天痛哭：「老天爺，我求求你，千萬不要讓我媽出事，千萬不要讓我還沒出事的小弟弟出事！我知道是我錯了，都是我錯了，你要懲罰就來懲罰我，不要傷害我的家人，不要傷害我最愛的人啊！——」
房門外，走進來一個女人，女人的聲音寒咧，嗡嗡地傳進辛歡耳鼓，聽不真切，卻聽見了這樣的話：「……也許保不住了，保不住了。」
辛歡猛地回頭：「誰！是誰敢這麼咒我媽！你給我閉嘴！」
門口光霧散盡，白書怡的面容漸漸清晰。
辛歡頭皮發緊，她忍不住尖叫：「原來果然是你！果然是你害了我媽！」
前世今生，噩夢並行。
她再也無法忍受，尖叫起來：「我知道是我錯了，我錯了——我不敢貪戀和郁的愛情，我走，我走，老天啊，我輸給你，我走！」
－－
【忐忑地搓搓手，我要不就停在這兒啦？~~咳咳，這塊吧，給大家一線小光明，如果將來東方曉管理辛迪加，而鹿冰還留在辛迪加不走……咳咳，那段故事，聰明的大家可以各種腦補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