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 你的馬是現場接生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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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終於崩塌,一拳砸在他胸口,哭的毫無形象:「要不是我聰明,要不是我平常鍛鍊身體,我現在就不是我了你知道嗎?你頭上就綠油油了你知道嗎?我為了給你守身如玉,我差點死了你知道嗎?」

  說出來,卻覺得太丟人了。

  這時候,不是該小拳拳捶他胸口,哭的梨花帶淚楚楚可憐的說你好壞你好壞你好壞,人家再也不要原諒你了人家恨你之類的嗎?

  唐十九自己都覺得自己是朵奇葩,她在說什麼鬼啊。

  可她難過啊,她昨天多無助害怕饑寒交迫他知道嗎?

  以前一心想找個男人滾床單,可昨天她多害怕被那兩個男人糟蹋了他知道嗎?

  她飛快的逃跑的時候,腳多疼他知道嗎?

  如果不是遇到她哥,她死定了他知道嗎?

  她哭的上氣不接下氣,鼻涕眼淚糊了曲天歌滿身。

  他也不嫌棄,任由她哭,任由她鬧。

  屋外不遠處,唐榮嘴角抽抽:「我妹平時就這樣?」

  陸白正發愁自己接下去的刑罰,淡淡道:「比這厲害,把王爺吃的死死的。」

  「那汴沉魚呢?」

  陸白輕笑:「不一樣,一個是憐,一個是愛,你覺得一樣嗎?」

  唐榮一怔:「你呢,你對汴沉魚呢?」

  陸白瞬間變了臉:「以後是兄弟,這種話就不要說。」

  唐榮自知失言:「對不起。」

  「算了,看來王爺王妃要回去了,我先出去等著。」

  屋內,唐十九哭累了,也不鬧了。

  曲天歌打橫抱起她,眾目睽睽之下將她小心呵護著,抱上了馬車。

  馬車上,她躺在他懷裡,偶爾壞心眼的撩起他的袍子擤鼻涕。

  他都縱容著。

  一路回到秦王府,他也沒讓她走半步,抱著回去的。

  倒是唐十九不要意思,一直和他打商量:「我好了,我自己會走。」

  「光著腳跑了幾里地,很疼吧?」

  他一說,她就又想哭,太他媽委屈了,可又覺得自己委實矯情過度了,白了一眼:「你試試,不過能走,你放我下來。」

  「都快到了。」

  唐十九抬頭一看,可不,已經到了,不過不是裕豐樓,是他的天心樓。

  被抱著進屋,小心的安放到床上,退去鞋子,看著她斑斑駁駁的腳底,他眉頭緊鎖,一言不吭的起身,去拿藥箱。

  唐十九享受著被伺候的勁,可讓人塗腳底板這種事,委實也不是一種享受。

  她忍的崩潰,終於忍不住大笑起來:「別別別,曲天歌你的愧疚和好意我心領了,我自己來,真的,你再塗,我腳底板可能治好了,我血管要笑爆了,拿給我,我自己來。」

  曲天歌猶豫一下,唐十九已經奪了藥瓶過去。

  不敢讓他塗了,她真要憋笑憋死了。

  自己盤著腿塗,塗了幾個傷口她忽然伸直腿,腳底板在他眼跟前晃兩圈,記仇的很:「你欠我的,說了馬上來接我,你這馬是剛接生,慢慢養大的吧。」

  她是個有趣的人,便是現在這樣的時刻,說的話既讓他慚愧又讓他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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