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六十七章 心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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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榮替唐十九收的屍體,沒有人敢去祭拜,她也去了。

  以前對唐十九種種的怨恨,在唐十九死去的那刻,都化成了了敬佩,如果唐十九還能活過來,她想,她是願意和她做朋友的。

  畢竟,能夠愛上同一個男人,那也是種緣分不是?

  可惜,唐十九死了,失血的面孔煞白,那雙靈動的眼睛緊緊的閉著,脖子上蓋著一塊厚厚的白色紗布,遮住砍頭的醜陋傷疤。

  她只看了一眼,就不忍心看了。

  唐十九殮葬那日,她去送了行,站在墓碑前很久,忽然有種錯覺,唐十九還活著,自己祭奠的,不過是一個軀殼,唐十九的靈魂,永遠住在了曲天歌的身體裡,不死不滅。

  唐十九死了,皇后也死了。

  其實汴沉魚清楚,皇后是怎麼死的。

  前天夜裡,乾王喝的酩酊大醉,強闖了丞相府,闖入了她的房間,將對曲天歌的恨,都發泄在了她的身上。

  她衣袖下的刀口,還纏繞著紗布,如果不是她母親衝進來,或許那把匕首,下一刀割破的,就是她的咽喉了。

  以前縱然再憤怒,她都不層見過乾王失控成這個樣子。

  尤其是她住回娘家之後,兩人不過是名存實亡的夫妻,連面都不曾見過幾次。

  他會如此失控差點要了她的性命,而兩天後的今天,皇后就死了,汴沉魚的聰慧,已經告訴了她皇后死亡的真相。

  所謂的忍受不了頭風,呵,蒙蔽眾人而已。

  顯然,皇帝也不信,他不正在派人查,這幾天誰和皇后接觸過嗎?

  汴沉魚再一次的看向曲天歌,他也正好看她。

  時隔這麼久,他的眼神,還是能讓她怦然心動。

  可隨之而來的,就是無邊苦澀。

  她對他報以一笑,他卻神色淡漠,那眼神,似乎隨著唐十九的死而跟著死去,汴沉魚早聽他父親說了,太子妃意思,太子做事都沒了章法,完全像是換了個人,以前待人處事,還算溫和謙遜,素來有賢王之稱,可現在,大家背地裡,都叫他冷王,因為誰也不曾再見過,他臉上的笑容。

  汴沉魚收回了目光,眼圈有了淚水。

  卻不是為了床上的死去的皇后,而是因為心疼曲天歌。

  如果,她能替唐十九去死該多好,如果,唐十九能一直陪在他身邊,有多好。

  那樣,至少他是快樂的。

  *

  皇后大喪的消息,傳到北齊,距離莫如羅和慕容敏的婚期,只剩下三天。

  唐十九著實震驚不小,雖然大梁對皇后的真正死因秘而不發,只說是頭風病死的。

  可恰恰就是如此,唐十九就察覺到皇后死的蹊蹺了。

  皇后的頭風,那是慢性病,並不致命,只是長久肩頸勞損,引起的血脈不通暢,大腦供血不足以及肌肉僵硬拉傷引起的。

  雖然說痛起來要人命,可也不過是誇張的說法而已。

  不過,遠在北齊,唐十九也不知道個中具體情況,只曉得,皇后這一死,這不光是大梁後宮,連前朝都要震顫上好一番。

  皇后家族龐大,外戚勢力雄厚,這些力量,都是和皇后相輔相成,互相扶持的,就像是梯子的兩隻腳,如今去掉了一隻,未必還能那樣穩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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