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六十章 心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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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時翼王和乾王的臉色都不大好看,可誰又敢表現出半分。

  這青麟髓,是皇帝對曲天歌的額外恩寵。

  取的沉香,檀香,龍腦香,麝香,玫瑰花,細辛,蜂蜜,製法反覆,有提神醒腦之功效。

  曲天歌在翻閱奏摺,唐十九百無聊賴,就自己和自己下棋玩。

  偶爾,她抬頭看看曲天歌,那男人,烏髮如墨,劍眉英挺,黑眸深邃,蘊藏著犀利和沉穩,薄唇削薄輕抿,身上渾然天成一股冷傲孤清的氣質,如同那孑然獨立於天地之間的鷹,卻在抬頭對上她眼眸的時候,融化冰雪,溫柔似水。

  唐十九幾次偷看他,都總被逮住,每每四目相對,對方的心意,彼此心領神會。

  再一次偷看被逮住之後,唐十九終於忍不住了:「你是不是都沒用心看奏摺啊?我在這肯定影響你了,是不是?」

  「你不用出去,不然過來幫我看看這些摺子吧。」

  唐十九倒是想啊,可不是後宮不讓干政嗎。

  皇后都沒資格看奏摺呢,她要看了,這傳出去可非同小可。

  「不了,我可不想害你。」

  「過來,這有個問題,你肯定感興趣。」

  曲天歌招招手,帶著誘哄意味。

  唐十九住進這東宮之後,每天都無所事事,除了吃喝拉撒就是睡,這日子過的無趣到發霉,曲天歌一說是有趣的事情,她的腳就有點控制不住的要朝曲天歌走去。

  好賴還是忍住了:「不看。」

  「當真不看?可真的很有趣哦。」

  唐十九很有原則:「不看,有趣也不看。」

  「好吧。」

  曲天歌輕笑一聲。

  唐十九其實開始後悔了,這屋子裡又沒有其他人,奏摺上的批註也都是曲天歌打的,不會留下半點她看過的痕跡,她這是何苦呢。

  但聽得曲天歌清了清嗓子:「不看,那本王念給你聽。」

  居然還有這種操作,這個——可以有。

  唐十九卻依舊還裝出一副為難的樣子:「行嗎?」

  「很行。」

  「那行,你念唄。」

  唐十九丟開棋子,面朝曲天歌,興致盎然的盤起了腿,等著聽。

  「白大人的孫子白安安,在飄香樓喝醉了酒,將一隻空酒瓶子從二樓包房,砸向了大街,不偏不倚的,這酒瓶子就落到了太常寺卿何大人的小兒子何仲頭上。把何仲砸了個頭破血流,何仲帶著奴才衝進酒樓,和白安安主僕起了衝突,兩人大打出手,最後何仲把白安安打了一頓,打的還不輕,一隻眼睛直接被打的什麼都看不見,成了瞎子,可這件事京兆府不敢管,沒有將傷人的何仲關押起來,何仲如今逍遙法外,白大人去找何大人理論,何大人護短,說何仲也傷的不輕,被砸了腦袋,成了個傻子,一天到晚胡言亂語的,他還要白家賠他兒子呢。白大人認為何大人說謊,早晨一本摺子,把這件事上達了天聽,你說有趣嗎?」

  唐十九嘴角抽搐:「我終於知道皇上為什麼這麼忙了,這種官家子弟打架鬥毆的事情都要上報給他,真是夠夠的。那摺子現在送來你這了,你打算如何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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