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六十七章 要麼反要麼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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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好字,無法違心應下。

  他似乎明白,自己做的不夠。

  並沒強求,事實上他並不貪心,只要知道她心裡尚且有他,他也夠滿足了。

  沐浴完,親自替她擦乾,穿上衣衫。

  只是簡樸行路的長衫,卻更是襯的她素雅清秀,美的清新脫俗。

  他只罩了一件白色的薄衫,拿了帕子,悉心的替她擦拭濕濡的長髮。

  窗口有風送來,不冷不熱,正是舒服,帶著院子裡淡淡的花香,熏人一頭一臉,唐十九忽然希望,時間就永遠停留在這一刻。

  到底,時間不會為任何人,稍作停留,哪怕是片刻。

  天黑透了,屋內掌了燈,林嬸隔著門,來問晚飯的事情。

  唐十九起身,吩咐了幾個菜,還讓林嬸送一壺酒進來。

  整個白天都在床上蹉跎過去,長夜漫漫,許多事情,她都想問問清楚。

  小酒一壺,小菜三個。

  兩人隔著一張桌子,昏黃的油燈下,彼此眼中,都裝了對方。

  唐十九給曲天歌滿上一杯,自己亦滿一杯酒,舉手:「喝一杯?」

  曲天歌應邀,舉杯相碰。

  這酒實在一般,不過這種小地方不必京城,也只能將就。

  「談談正事吧。」放下酒杯,唐十九首先想到的就是許舒,「姑姑去南疆和親了,你知道嗎?」

  曲天歌並沒有意外,顯然是知道的。

  「嗯。」

  「徐莫庭可能現在還不知道吧,我不知道,姑姑這樣一個瀟灑的人,竟然最後也幾次要被皇上逼到這種境地。」

  「他的世界裡,始終就只有他自己一個人。」

  曲天歌的眼中,裝著悲傷。

  唐十九知道,被自己的父親一次次的如此傷害,他就是再喜怒不形於色的一個人,傷口一旦被撕扯的太大,也必會痛的忍不住。

  她又給他滿了一杯酒:「當年你選太子失敗,身邊的人死的死,傷的傷,還留下幾個安然無恙,你當時沒有想過,皇上的目的嗎?」

  「本王只以為,是漏網之魚。」

  唐十九明白了:「是啊,不然你以的智慧,顧慈沒被牽累其中還升了官,你沒理由不提前留個心眼的。現在你身邊,還有幾個顧慈這樣的人?」

  「不少。」

  唐十九皺眉:「這些人,皇上該不是都是為了試探和折磨你才留下的吧。」

  曲天歌大口喝乾酒杯里的酒。

  眼底的神色,從暗淡悲傷變得憤慨陰鬱。

  不用回答,唐十九想,從顧慈這件事中,曲天歌應該明白,那些人估計都是皇上故意留下的。

  唐十九心疼著眼前的人。

  也實在不明白,皇上到底能殘忍到什麼地步。

  還不如當時血洗秦王勢力的時候,把這些人都殺了乾淨。

  這樣留著養著,等著曲天歌自己一個個去除掉那些曾經的朋友知己和扶持自己的人,皇上的用心,幾乎可以用險惡和變態兩個字眼來形容。

  「你接下去打算怎麼辦?」

  「顧慈的事情出來後,本王就知道,要保全剩下的人,只有兩個辦法。」

  「你說說看。」

  「要麼反,要麼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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