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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鉞冷笑了一聲,“敏州,至少有四個原因敢讓他如此,其一如此鋌而走險,他犯的事遠比貪墨嚴重的多,甚至不惜讓他行刺當朝皇子;其二當然是覺得景修身邊沒有任何人能想到他身上,不信,他明天就會來找袁管家你探口風了;其三他平日裡定是樸素異常,從來沒有與江湖勢力有過一星半點的交集;其四他有把握讓景修徹底消失,恐怕殿下真的······”她說著再也說不下去。

  袁敏州一聽邊抹眼淚邊問道:“姑娘,那明日他來了,我怎麼說?怎麼做?”

  沉鉞對他擺擺手,“敏州,當務之急是往京里給五殿下送消息,最好能要來聖旨,方便我以後行事,我先寫封密函,你叫最擅於隱匿的輕功高手連夜進京求見五殿下。一會兒我再跟你說你明天怎麼做。”

  沉鉞筆走龍蛇的將發生的事和自己的猜測寫了下來請求五殿下下封聖旨給自己,自己必會揪出真兇,找到景修。寫好後折起來又滴了蠟燭封住信口放到信封里轉身交給袁敏州,袁敏州出去叫來滄溟吩咐了一番才心情沉重地回了屋裡。

  沉鉞招手讓他坐在了一側的木凳上,“敏州,你坐下,好好聽我說,成敗在此一舉,就看你明天的表現了。無論如何要先穩住賈盛傑,讓他覺得他成事了,我們才有時間等到五殿下的旨意,否則所料不差的話,這宅子很快就會出事,不論是走水還是暗殺,我們的命也是危在旦夕!”

  袁敏州一聽就站了起來,“姑娘,爺這次出門帶來的暗衛不下百人,早上是我的錯聽了爺的吩咐,這些人護著姑娘的安危不成問題,我現在就讓他們加強防範。”

  “敏州!你又魯莽了,景修既然沒有暴露出他們來必然是有原因的,我們不能將這些勢力拿來對付賈盛傑,焉知他還有什麼後手對付我們?打草驚蛇不說還有可能招來更大的禍患!我們此時不能有一絲一毫的輕舉妄動!賈盛傑如今還不會動手,因為他要確保我們沒有懷疑到他身上,沒有送出消息!我接下來說的希望你照著做。”

  “姑娘你說,敏州定不負所托!”袁敏州眼中帶淚的說道,他想到這些年爺步步為營好不容易走到如今,還沒有跟鉞姑娘過上好日子竟然遭了小人暗害!

  沉鉞負手轉過身,眼中明滅的燈火闌珊,不知何處才是歸途,“明天不要等賈盛傑登門,一早你就親自去賈府一趟,他會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你記住了,你就表現得惶惶不可終日,六神無主的樣子,不等他開口你就說祁王突然失蹤了,秋姑娘又瘋了,怕京中的五殿下怪罪,樹倒猢猻散宅子裡全亂了套,你請求他帶府兵下到十里坡山崖下搜尋祁王,就說找不到祁王的屍首你無法回京交代!切記你要驚慌大於悲痛,不能有一絲一毫的破綻露出來。”只等拿到蓮川的旨意,自己就能動手了!

  袁敏州點點頭沉聲道:“好,姑娘說的我都記住了,放心吧,這些年經的事不少,必不會露出什麼破綻的!”

  第二日一早袁敏州就慌亂地跑到賈府,請賈府台帶人去搜救跌下山崖的祁王,賈盛傑嚇了一跳,連連說自己剛要去拜見祁王殿下的,哪料竟有歹人如此大膽,行刺祁王殿下!他當即點了五百府兵往十里坡山崖而去,袁敏州一直惶惶不安的像個無頭蒼蠅一樣,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只說找到祁王的屍首自己才能給五殿下個交代。

  一連幾日的搜山,整個秣陵都知道祁王跌下十里坡山崖不知所蹤,連個屍首都沒有,各方猜測眾說紛紜。袁敏州更是如一個驚弓之鳥一樣,找不到祁王的下落,特別是這種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情況到了蓮川他更是罪加一等!

  景修那日跌下山崖就知道自己凶多吉少,他拼盡內力將左側胸口護住才使得箭都射偏了,並沒有一箭斃命,可這跌下去也是九死一生,他拿長劍往山石上插企圖阻止墜勢可哪裡再有力氣,也只是在山石上劃下一道道劍痕罷了!

  只是還沒等他墜下,幾名蒙面人竟然直躍而下,他們手中拿著雙劍不停插入山石中互相借力往下追來,景修被其中一人揪住衣領提起來點了穴道,幾人就像運送貨物一樣將他拋來拋去,到了崖底景修早就昏過去了。

  渾身的巨痛中景修醒了過來,這是一間石牢,他身上破敗不堪的白衣早就變成了暗紅色,散發著濃烈的腥味,他正在想著這是哪裡?鉞兒如何?蜿蜒而上的石梯上就響起了沉重的腳步聲,有人擎著一盞燈走了下來,景修費力地瞧了瞧領先的一人,他咧開嘴笑了,原來是他!

  擎著燈的勁瘦黑衣人將燈放在了一側的石桌上就站在了一身白衣高大俊美眉目如畫的青年身後。

  白衣青年邪肆一笑,“祁王!我的好表哥!你總算落在我手裡了,這滋味如何?小弟我可有很多手段要好好伺候伺候你,來人,把他定在石柱上,穿他琵琶骨!”

  很快他身後的兩人就提起景修揭了他的外袍,用鐵鏈捆到了石柱上,又拿來頭部成錐形的鐵鏈,一把鐵錘,找准琵琶骨就開始叮叮噹噹地敲擊起來。

  黏在景修身上的外袍撕拉一聲被揭掉,他身上的傷口就不停的冒血,冰涼的鐵錐刺入他的身體他還是毫無反應,任人施為的樣子。

  白衣青年看他毫無反應一下子憤怒起來,“這滋味如何祁王?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血流出來,最後無血可流而死想必不會比千刀萬剮的滋味差。”

  景修的唇邊掛起嘲諷的笑,“蕭瑋懷,你大可不必多費心思,這滋味差千刀萬剮差遠了,本王怎敢與蕭匡這個亂臣賊子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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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8章 第一百零八章 輾轉

  “閉嘴!”白衣人啪的一聲扇了他一把掌,景修的嘴角有血蜿蜒而下,蕭瑋懷厭惡地掏出絲帕擦擦手就隨手將絲帕扔在了地下,“你沒有資格提我父親的名字!我蕭家百年來身先士卒,馬革裹屍,皚皚白骨竟換不來一份功名!你景氏皇族有什麼了不起,既然不公不正自然能者居之!”

  景修聞言就笑了,“哈哈哈,蕭瑋懷啊蕭瑋懷,別忘了你身上也流著一半景氏皇族的血!如何倒嫌棄起自己來了。”

  蕭瑋懷扯扯嘴角,“既然穿琵琶骨你沒反應,那就毀了你這雙該死的紫眸好了,想必滋味會很好吧!哈哈哈!”他剛說完果然看到景修的眼睛裡有了變化,很明顯的恐懼。

  景修的恐懼只是一閃而過,很快他就笑了,“你不是說要我看著自己流血而亡嗎?我當然想要好好看看你蕭瑋懷還有哪些手段了,我看不到的話怎麼給你你想要的反應呢!”

  蕭瑋懷走到他面前看著鐵錐逐漸沒入他的身體,血不停地流下來,隨著敲擊震盪成一朵朵血花,猶如開了滿胸的紅梅花一樣,他盯著看了一會兒,“景修,你的眼睛我暫且留著,當然這就要看你有沒有給我看我想看的反應了!”他說著邪肆地笑了起來。

  只是石梯之上忽然傳出爭執聲,又有一人慢慢下了石梯,蕭瑋懷一看連忙過去擋住她,“你來這裡做什麼?上去!”

  景修仰頭一看,她怎麼會在這兒?她不是跟著老三去了離陽府,當初自己設計讓老頭子知道了老三湖底的事,老三也真是情種,竟然什麼都不要,只要能和她相守!平妃娘娘更是為了他和宋家自盡了。將將一年的功夫她怎麼沒和老三在一起,反而到了蕭瑋懷身邊?他側耳細聽兩人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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