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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死多時的紅袍突然伸手擒住吳競的右腳踝,本以為已經死亡多時的人突然動了起來。
教父從地上爬起來,發現紅袍沒死,內心驚訝,抬頭對吳競恐嚇道:“吳競!快點把紅袍解決掉,你不想要我手上的解藥了嗎?”
吳競懊惱地用手掌抹臉,崩潰大喊:“軒轅黑!你就不能合群一點嗎?我們現在計劃才進行到B階段啊……”
“什麼?!”教父聽見吳競的話一臉錯愕,急忙回頭看一臉殺氣騰騰朝他逼近的軒轅黑。
“我辦不到!”腳下一蹬,他往前飛跨,整個人騰在半空中。
教父掏出腰上的手槍,才出手立時被軒轅黑一腳踢飛。
紅袍穩妥妥地從地上站起,他安慰般地拍拍吳競的肩,兩人一同看著正瘋狂痛歐教父的軒轅黑。
肚子又在絞痛的吳競問:“你是不是早就料到軒轅黑根本不會按照我們說好的計劃進行……”
“沒錯,當他確定教父就是當年綁架軒轅赫的開膛手王子後,加上教父言語間不斷踩到他的地雷,你想他有可能忍到下一階段,等你拿到解藥嗎?”
朱心看著以為已經死掉的男人和吳競像在看好戲般,觀賞教父被痛毆,這急轉直下的情況搞得她腦袋一片空白,“這是怎麼回事?”
教父整張臉鼻青臉腫,眼尖發現一旁被軒轅黑踢飛的手槍,他焦急飛撲過去抓住槍,翻身對著軒轅黑就扣下扳機,但準頭射歪,子彈先是射中計算機桌上的擺飾,再彈到天花板的燈管,最後斜飛射進另一處的電源控制開關。
瞬間燈光熄滅,陷入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教父在黑暗中發出一聲慘烈的嚎叫,“啊——唔……”隱約還有骨頭被折斷的聲音。
朱心不曉得現在是什麼情況,只聽到周遭傳來拳打腳踢的聲音,以及教父的哀號聲。
“別打我,我是朱雀王派來的!”
朱心聽清楚這話是吳競說的,大師兄是朱雀王派來的?這又是怎麼回事?
“什麼?”
又一個陌生的男性聲音,她猜應該就是方才躺在地上裝死很久的紅袍。
“餵!我都說了我跟你們是同一國的,你們怎麼還出手打我!”
“我可沒打。”紅袍急忙撇清自己的嫌疑。
“那到底是誰一直打我!軒轅黑,你可別恩將仇報!”
“黑,你打到我囉。”紅袍跑到戰區外。
吳競在黑暗中已經閃軒轅黑好幾拳,但肚子還是又挨了他一拳,吳競也火大了。
“早知道我就不把紅朱的遺書寄給你!”
遺書是大師兄寄的?朱心心中訝異。
吳競轉身飛踢沒踢中軒轅黑,噢,他的肚子又在痛了。
紅袍啟動備用電源開關,室內恢復光線後,一直站在原地不敢亂動的朱心,看見吳競一字腿直劈軒轅黑肩上,軒轅黑則是左後腰被吳競一手掐著,兩個男人像在跳探戈一樣。
這是什麼詭異的畫面?朱心一臉驚愕。
吳競覺得牛仔褲都快要被這姿勢給撐破了,內褲該邊緊勒著他的小兄弟,他臉色漲紅,表情極度扭曲,斜眼用力瞪,“軒轅黑,你如果還想給小師妹幸福生活,就不要小看我這手一堪比體外震波碎石,我可以一掌爆了你的左腎,這樣你未來就會虛弱乏力,力不從心,腎虛早泄——”
朱心一聽,心裡可著急了,連忙上前勸架,把兩個男人分開。
“大師兄,你千萬不能出手啊,我的男人我都還沒好好用過,你怎麼可以壞了我的幸福。”
她的話成功的讓軒轅黑一肚子火變成一肚子氣,他沒好氣的放開吳兄兄。
紅袍加入勸架行列,“兩位都請息怒。”
他當然知道軒轅黑會這麼火大的原因,明明他們談好的計劃,是軒轅黑帶著朱心來看紅朱的遺書,確認遺書里是不是真有教父想要的寶物線索。想不到吳競把雙面間諜那一套拿出來使,先取得教父的信任,另一方面又跟他們合作,只為了想加快速度取得解藥。
“吳競,你最好確定他是當年綁架軒轅赫的主謀者——”
“他剛才已經自招了,還有,他怕你們軒轅家族怕得要死,種種跡象證明他就是當年的開膛手王子。”吳競掀起教父的衣服,只見教父的背部有一片燒傷的疤痕,“他果然把那個標誌用火燒毀了。”
吳競指著教父背上的火吻痕跡,“惡名昭彰的開膛手王子,背上刺有一匹嘴裡咬著刀的馬,你們看這形狀像一匹馬吧。”
“哼,看著是有點像。”軒轅黑冷聲回他。
看見容貌大改的教父,紅袍開口道:“聽說開膛手王子年輕時貌若賈寶玉,當年因找錯目標綁架了軒轅赫,惹怒軒轅紅蓮大動肝火,一聲令下,整個亞洲地區的境外者都在追殺開膛手王子……看來,他是為了躲過境外者的十面追殺令,不惜火燒刺青,讓自己改頭換面,身材大走樣。”
朱心不怎麼相信,“你說教父曾經是個美男子?”
紅袍點點頭,“傳言像二十歲的李奧納多迪卡皮歐。只不過現在的開膛手王子倒像《名偵探柯南》里的目暮警官了。”